第六章： 黄河古楼。4、中计
爷爷继续讲述心家的故事，我也继续总结提炼如下： 自从心家去了明香，两家都更加警惕地堤防着来自于参水猿的攻击，然而二十年来，参水猿却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三天前，也就是农历八月十二日那一天的傍晚时分，心家有一族人被杀，杀人者还嚣张的将其暴尸在明香的大路口，然后快速逃匿。心狐带人追出好远，无奈天黑下来，还是让凶手逃脱了。心爷爷来到事发现场，在被害族人的身上发现一张纸，上写十个血字： 灭明香，夺天机。 参水猿留 看到血字后，心爷爷立即召集族中核心成员商讨。无奈升平日久，心家族中人大多已失去了三百年前祖先的血性和勇气，人人自危，乱作一团，实在是讨论不出太好的办法，大多数人竟然要求放弃明香，鸟兽散般各自逃命。只有心爷爷带领少数族人坚持不要自乱阵脚，首先布置迎敌方略，再图下一步方向。但是心家几个长辈就是不听爷爷的劝告，坚决要求放弃明香逃跑，所以会议最后也只能不欢而散。 散会后，心爷爷忧心忡忡，思虑再三，为了确保钉金绣面手折安全，连夜安排心月、心狐两姐弟带手折离开明香，来金村找爷爷。爷爷得到心月他们要来金村的消息后，也没有安排别人，安排我亲自去机场接人，这也就是我们这个故事最开始的时候，我去机场接心月。 我在这里需要插播说明两点：第一，钉金绣面手折，在二十年前是留在金村华家的，但是待心家在明香稳定下来后，十年前心家安排人接心狐回明香，爷爷就把钉金绣面手折一同送回了明香心家；第二，心月和心狐护持着手折来金村找爷爷，安全起见，仍然采取一明一暗的搭配方式。心月持手折在明，心狐一路随行暗中保护。而且两人连夜离开明香时，也是非常隐秘的，只有心爷爷知道。但是就算如此小心，让心月姐弟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下飞机居然就被金刚他们盯上了，并且在几个小时内，接连在高速路和我家中两次历险。 爷爷的讲述完成了，所有的人都一言不发。毕竟爷爷接连讲述的事情太匪夷所思，我们四人需要思考消化下。 良久，我首先说话：“爷爷，有几件事情，我想核实下。” 爷爷点头示意我继续。 我说：“首先，我想知道二十年前被摧毁的明香和现在的重建的明香，哪个力量更强大？” 心狐回答：“我来说说吧，老明香人数比我们多，在越南经营三百多年，根深蒂固，实力肯定也是远远强于我们。” 我点点头，继续问：“那就是了，我想知道的第二个问题是，三天前在明香只有一人遇害吗？” 心狐继续说：“对，只有一人，而且是名七旬老人。” “第三个问题：你们离开明香后，明香又遭受到袭击了吗？” “没有。” “我的问题问完了。”说完，我脑子炸裂的疼，我实在不敢再往下推想，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清楚无误的指向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莫非我们﹍﹍﹍﹍”，心月迟疑的轻轻问我。 我没有回答她，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爷爷接过心月没有说完的话，痛苦地说：“我老头子听明白了，我们中了参水猿的计了！” 我安慰爷爷：“爷爷，这个也不用太伤心。万幸的是心月昨晚设计智擒了参水猿的人，不然恐怕今晚这个中秋之夜，就是金村的一大劫难！” “你们到底说什么啊，我听不明白。”心狐抗议着。 我说：“我来解释一下，我认为，三天前的袭击，甚至包括二十年前对明香的灭族，都是参水猿预设的打草惊蛇计划。因为参水猿的目标从来不是杀人，而是通过杀人夺取天机。现在我们，还有参水猿都知道，天机的载体或者说钥匙就是钉金绣面手折，所以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三天前对明香的袭击，都是为了引出钉金绣面手折。” “你是怎么推理的。”心狐问。 “很简单，我认为，二十年前参水猿经过多年寻找，终于发现了藏匿在海外的明香。参水猿应该知道两家和明香明暗搭配的配置方案，所以当时参水猿并不能确定钉金绣面手折是否就藏在明香。为了夺取钉金绣面手折，也为了使隐藏在国内的华、心两家露头，参水猿第一次实施打草惊蛇计划大肆屠戮明香，如果手折在明香可以顺便夺取，如果不在明香也没有关系，明香遭受灭顶之灾，华、心两家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必然会插手，这样也有利于参水猿继续追查手折。” “所以说，二十年前那一次，我们和心家都中计，一起赶赴明香，反而是暴露了自己。”爷爷接过我的话题说。 我点了点头。 “那既然两家已经暴露，为什么二十年间参水猿没有采取行动？”成涛按捺不住追问。 “还是为了钉金绣面手折。一方面，国内优秀的治安环境，使参水猿不能像二十年前那样采取屠族的方式强夺手折，这也是刚才我问明香现在是不是还在越南的原因。”我回答。 爷爷冲我摆摆手，说：“这个目前先不谈，重点往下说。” 我说：“重点是，参水猿有把现在的明香全部袭杀的能力，而不这样做，只是挑衅式的杀了一人，还留了血字，而且心月他们离开明香后，明香没有再被攻击，反而心月接连遭受袭击。” 心月说：“也就是说，参水猿并不确定手折是否在心家手里，所以再次打草惊蛇，当时我们应该像爷爷最初坚持的那样，以不变应万变先制定迎敌方略，不该自乱阵脚携手折出走。” “是，我要是没有猜错，当晚明香已经被严密监视起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参水猿的眼睛，当然包括你和心狐的出走。”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把事实陈述出来。 成涛着急的问：“那现在明香和金村有危险吗？” 我回答：“我分析，目前还没有。事实上二十年前，明香已经暴露，紧接着金村和心家也暴露了。但是二十年来平安无事，应该是参水猿并没有做好攻击两家的准备，或者说参水猿不确定钉金绣面手折在哪里，没有到攻击的最佳时机。现在呢，虽然参水猿已经出手，但是很明显他们的目的是手折，慑于国内优秀的治安环境，他们不敢做大案，只能以最小的杀戮来智取手折。所以我认为目前两家没有二十年前明香那样的灭族风险。但是，提高警戒级别，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我建议爷爷：“爷爷，既然两家一明一暗的隐蔽方式已被识破，而且综合考虑明香和金村的客观条件，金村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大大优于明香，我建议两家不宜再分散布局，避免被各个击破，还是尽快在金村汇合，集合两家再加上成、章两家的力量，共同抵御参水猿。” 爷爷点点头，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通知心家阖族搬来金村，心狐明天就动身做好接应”。 东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不知不觉中我们祖孙五人畅谈了一宿。爷爷吩咐大家都去休息，人人须养足精神，第二天还有大阵仗要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