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桥坠落
太阳照常升起，汽车的鸣叫和人们的争吵让每个住在这里的人都不可能再有睡意。我早早的起来，坐在床边看着可爱的董琦缓缓的睁开眼睛。 “会有孩子吗？”董琦擦拭着眼睛问我。 我说妞儿喂，我就是摸了摸，手掌心又不会喷射，你的肚脐眼里也没有种子。怎么可能有孩子？没有经历的女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这种单纯才是女人最宝贵和可爱的。 “也许吧。”我对她使了一个鬼脸，把她吓得不轻。 我们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来到院子里。 一个大概有二十来岁瘦高女孩，大眼睛里带着犹豫和畏惧，拉着巨大的旅行箱站在那和贾丽说话。 “我来自西安的乡下，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口袋也没有钱了，能不能现住在这里？等我有钱马上给你。”那个女孩带着一脸的羞涩问。 贾丽摇摇头，世界上没有这种事。 这个女孩脸上的青涩让我忽然想起来自己和杨锐刚来京城时候的模样，便走到贾丽身前说：“她的房租我先给一个月。” 贾丽笑说既然你肯帮助她，那现在也不用你付钱，就直接入住好了。她就拉着那个女孩走进了房里。 董琦过来：“是不是看上那个女孩了？” 我对她讲，三年前我和杨锐初来京城，在京城注定和太多人一样坎坷不断。那坎坷，简直就是一步一个坎，坎里还有坑，坑里还有水，水里还有钉，钉上还有毒，中毒还他妈没血清。所以，现在遇到了，也就帮帮。 “呵呵。”董琦听后才满意。 女孩从里走出来对我感谢，并告诉：“我叫卢娜。” “卢娜，你刚来。跟我们去转转吧。”董琦拉着她的手上了车。 是的，这个时候可以看出董琦的心里有多善良。 我们开车转遍京城，逛商场，去游乐园，看电影。中午吃饭的时候，卢娜竟然吃了三碗牛rou面。 一直玩到了晚上九点。 我们开车来到大沙滩旁的西环路，在这里可以看到林振门前的那片幽幽的树林。 我正望着树林出神，从两个树木之间急匆匆的冲出来一个男子，快步走上位于我们前面不远处的一座横跨公路的天桥，他站在上面对着公路大喊一声：“跳。” 毫不犹豫朝着公路往下跳，从几米高的桥顶重摔落到路面。 “啊！”董琦下意识的放慢车速。 在我们车前面的一辆越野吉普却来不及刹车，从那个掉落的男人身上沉沉轧过去。 忽然状况，让前面的越野吉普马上横着身子停住。紧跟的汽车见出了事，都紧急刹车，车胎几乎着火的摩擦和喇叭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 那片树林，又是那片堆满了垃圾的树林。 他从那片树林着魔一样冲出来，难道和昨天铁轨的是连续事件？我马上打开车门不顾还有车正在行驶，就冲了过去。 天桥上跳下来的那个男人仰面躺在冰凉的路面，青色毛呢大衣下面的血还在一股股的往外涌，他粉碎的胸口呈现出一个轮胎宽的痕迹。两条腿在跳下天桥的时候就已经摔的膝盖弯向身后，双脚被拧了几圈，分在左右两个方向。 他的头仍旧完好，眼睛尚未闭上，嘴角流出大量的血沫子覆盖了他下巴上花白的胡子。 我抢在众人近来之前，用手里的阴阳灯照射他的身体。只是瞬间的启动和熄灭，我就在他的影子里的有污小鬼的踪迹。 一股难以言语的诡异聚集成一个谜团围绕在我的心头，污小鬼开始报复人？ 但明显的和附身豆丁是不一样的方法。 出了人命，但这条带血的公路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一个个尚未等交警来临，都开着车绕着现场而过。 我回到车里，望着窗外，污小鬼一个个的不断出现，首先要找到那个打胎的女人，才有可能消灭时隐时现的小鬼。 “他死了吗？”卢娜一直躲在车里没敢出去，现在怯生生的问：“挺好的一个人干嘛要跳下来自寻短见，人活着多不容易。” 我对她的态度有了另一个想法：“小姑娘，要是他是一个坏人呢，还可怜吗？” “人，能有多坏？”卢娜发出这样疑问。 我从倒视镜里面看到了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晶莹，尚未被世俗沾染。我他不会再和卢娜讨论这个问题，只会让她自己在生活之中体验。 董琦问她：“你，为什么要来京城。” “这里赚钱多。”卢娜说出很多人心目中的向往。 董琦家里就有企业，太了解京城里的收入高低不平：“是谁，告诉你的。” “我mama。”卢娜转头望向窗外。 来到林振家门前停下车，豆丁冲过来让我抱着，对于他这种良好的待客态度我还是比较赞赏的，希望他一直能保持到成年。 林振迎了过来，问我刚才见没见到有人从天桥上跳下来，那是大沙滩村里的肖波，年纪有六十多岁。林振和村里的小辈都管他叫肖大爷。 我刚刚遇到，就将事情仔细的和他讲了。 卢娜不想听痛苦的事就往里走，却碰上正要出去寻欢的林秉南，他眼中一亮，就好像是女人见到杨锐。 “晚上别走了，再喝点。”林振眼光对我很赞赏。 我正在回味林秉南对卢娜的那个眼神，听到林振这么说，就决定留下，但先要出去转转。 “我也去。”董琦一把挽住我的胳膊。 她一去，我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