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乖离开辟，天尊龙神
而身在空中的一页书，还没等落下，已经正面迎上了轰然而来的宝具狂潮。 “哈！” 百世经纶冷笑一声，手中棱角分明的拂尘挥舞，像是扫荡尘埃一般轻轻扫过，爆发出的与之不符的巨力，将面前数十把宝具在爆炸之前拨到一边。 宝具上的神秘发生的爆炸，又将周围轰杀过来的宝具一齐吹得一缓，就在这极度短暂的一瞬间，一页书脚下踩准一道落到他脚边的长枪，提元，运劲—— “天龙吼！！！！” 炸裂的，不是宝具。 发出的，不是声音。 一页书本身并没有任何解放宝具的波动和迹象，唯一有的，就是全身一瞬间佛光大盛，然后，随着一声脱口的—— 至烈梵音！！！ 如同千钟齐鸣一般的雷音炸裂，从一页书口中发出的，并不是单纯的「声音」而已。 有武侠小说曾经有过「狮吼功」这样的，利用极大的声音进行的超大范围攻击手段，但那还只是「声音」而已，不管怎么加上了内力之类的设定，那也只是「声音」。 但是一页书的「天龙吼」，却并不只是「声音」，或者说，「声音」只是天龙吼的「极小部分」。 从口中喷吐而出的，是大量的魔力，而且是最简单粗暴的魔力轰炸。 就算是一页书，浑身上下一呼一吸之间都是魔力，这般爆发出的魔力也是太多，多得超过极限。 这一声天龙吼，威力甚至比Saber全力解放的圣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知道，Saber的圣剑在宝具等级上可是A 啊。 也就是说，一页书的这一招天龙吼，甚至已经在威力上到达了最高级宝具（除去破格的EX等级）的水平。 这就是一页书的宝具明明只有一座没有攻击力的云渡山，却能够同样站在英灵顶端的另一个原因。 「无上武学」。 一页书原本所在的世界，就是以「武力」为主的世界，而一页书，正好又是以「自身力量」为优的存在。 对于一页书来说，「武器」只是外物，不管什么神兵利器，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原本也曾有过名为「如是我斩」的神兵，而且威力极大，但是可惜那却引来了一场魔考，于本身的助力，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效果。 对于一页书，最强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双手。 不需要任何的宝具，仅凭着自身的「武力」就能够和拥有高级宝具的英灵对抗，这就是苦境的百世经纶。 同时，这也是他能够和Archer分庭抗礼的原因。 Archer的强大，一方面是在于他隐藏起来的王牌，一方面是因为他那多如牛毛的高级宝具的轰炸。 只要是使用宝具的英灵，就绝对不会是英雄王的对手，因为在英雄王的手中，掌握着一切宝具的「原型」，而在宝具的世界里，一向是「子不及父」的。 也就是说，只要是使用宝具的英灵，就会被英雄王的王之财宝所克制。 而相反，没有宝具的英灵，自然也就不容易被克制，但是与此同时，因为没有宝具，就意味着这个英灵通常不怎么强大，自然也不会是英雄王那可怕剑雨的对手。 在众多英灵之中，能够正面硬撼王之财宝的，就只有一页书一个而已。 不需要宝具，本身又有极强的力量，不需要兰斯洛特那种「骑士不死于徒手」的能力，也一样能够正面对抗理论上来说可以灭杀一切英灵的王之财宝。 伴随着一声天龙吼，天地暗淡！ 所谓的「吼」，也就是「呼吸」的「呼」，在那之前，往往有一个「吸」的动作。 就在一页书发动天龙吼的瞬间，原本金光闪闪的宝具之雨，居然以rou眼可见的程度暗淡了下去。 魔力，化作了光芒。 光芒，化作了洪流。 就像是Saber的圣剑发动之前一般，光芒从宝具上毫无阻碍地挣脱，汇聚在了一页书身上，化作一条穿云入霄的金色巨龙！ 至烈梵音所化作的巨龙咆哮着，向着近在咫尺的宝具之雨狠狠撞去。 没有爆炸声。 是因为一页书的天龙吼的声音早就超过了爆炸的声音，也是因为这太过剧烈的爆炸连同能够传播空气的一切媒介都全部绞碎。 倾倒而下的宝具之雨，在一瞬间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金色的狂龙去势不减，带着无匹圣气向着悬停在不远处的英雄王和维摩那咬去。 “哼。” 随着英雄王一声冷哼，在面前扬起了数十面盾牌。 每一面都是防御力堪比数面城墙的高级宝具，表面那流转的光芒就足以说明其强大的防御力和神秘性。 “轰！！！” 这一次才终于听见了爆炸声，金色的巨龙和数十面盾牌一起化作了最基本的乙太因子。 “不差。”X2 在暴风之中，金色的王者和佛者，都冷笑了一声。 但是这并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随即展开的是极度激烈的「攻防战」。 和真正意义上的「攻防战」不太一样。 所谓的「攻防战」，应该是「一方进攻，一方防守」。 而一页书和英雄王之间所展开的，也正是这样的战斗，只是不太一样的是，攻击的一方在后退，防守的一方在逼近。 明白大范围的宝具雨无法奈何一页书，英雄王停止了大范围的宝具输出。 但是相对的，从王之财宝中射出宝具的速度要明显高了很多。 不，「高了很多」这个说法太过模糊，也偏差太大。 如果说之前射出的宝具是「扔石头」的话，现在的速度就是「狙击枪」。 一道道宝具的光芒就连空间都一同撕裂地窜出，一道道锋芒对准空中的身影刺杀而去。 而相对的，一页书则是挥舞起了双手和拂尘，脚下似乎踩着什么看不见的「实地」，不断地剑雨击飞，向着英雄王不断逼近。 手中的拂尘，明明只是「武器」，却仿佛最为强大的宝具一般，将各种A级宝具全部扫荡而开，为梵天开出一条光辉闪耀的破敌之路。 在一页书脚下的，是云渡山。 作为一页书的「宝具」，云渡山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但是作为代替，它让一页书拥有了某种程度上的「飞行」能力。 只需要在小范围内将云渡山「拿出来」，一页书就能够踩着那一小块实地「站立」在空中。 而在维摩那上，英雄王脸上的狰狞也逐渐消退。 只是在那双酒红色的眼中，杀意却越发的炽盛。 “梵天……是吗？说说看吧，你的理念……本王会根据你的理念，决定你是否值得让本王动用至宝。” “再说几次又何妨，梵天此行，只为降魔渡众。” 一双梵掌破开刀雨剑浪，一双僧足踏出荆棘之路，一边高声回答，一页书一边不断地拉近和英雄王的距离。 两人的战斗，已经从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上空，一直转移到了临近海边的位置。 “这样的追求，令人乏味！渡众降魔，你为的又是什么？” 一句追问，英雄王的话语令一页书不由得一愣，而一愣的代价，就是一道锋芒从脸庞划过，带出一丝血迹。 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降魔为了什么？ 渡众为了什么？ 是为了什么，宁可辣手降魔破杀戒，也不愿青灯古佛了一生？ 是为了什么，宁可身染红尘徒为苦，也不愿独善其身保安宁？ 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哪怕经历魔考，也不悔那「如是我斩」的信念？ 为了什么，哪怕风雨重重，也不舍那苦境之中的愚人众生？ 为了什么？ “前辈……” 眼前晃过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漩涡的双眉，如同映射这世间的一片混沌。 下垂的嘴角，仿佛悲叹这红尘的众生皆苦。 莲心是苦，佛心也是苦。 数次徘徊于生死轮回，数次被天下人所怀疑负弃，数次生离死别撕心裂肺，却始终走在这条路上，又是为了什么？ “白莲之路，梵天护航。” 说出这样话的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随着那个熟悉的，散发着莲香的清圣身影，扪心自问的佛者眼前，仿佛看见了更多的身影。 有见过而且还活着的，但是已经不多。 有见过但是已死去的，真是满目沧桑。 也有没见过的，那些则还是飘渺一片。 “啊……” 背负刀剑的哑者无言，一路默默莲叶相随不离不弃，是为了什么？ “欲海沉浮名利争，石光电火步此生。风尘情事挥不尽，渡世不笑是庸人。” 至情至性的蚁天，为护百世经纶而再渡红尘，最终死于魔掌，是为了什么？ “吾走得从容，却苦了梵天尘世打滚。” 杀生斩业，不悔入无间的圣行者，选择这条佛路，是为了什么？ 太多。 太多太多。 所见的，所遇的，所经历的太多太多。 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佛家讲究「放下」，但是有着「梵天」之名的自己却依然这般不愿放下…… 又是为什么？ “前辈……” 或许是为了情义，或许是为了信念，或许是为了担当，或许是为了…… 一切的一切，只留下一声哀叹。 求太平，求太平，身陨不计。 愿人心，愿人心，祸福同济。 行世途，行世途，满是荆棘…… 为了什么？ “为了……” 【天下大同】 这个答案从一页书的口中说出来，令英雄王也是一愣。 何等愚蠢！何等痴妄！何等可笑的四个字！ 天下大同，怎么可能从「百世经纶」这样智慧的人口中说出？ “这个答案……痴妄得让本王连笑都笑不出来啊。” 这个家伙是认真的，英雄王很明白地看清楚了。 他能够一眼清楚地看穿齐天大圣的真身，自然也能看清一页书并没有说谎。 居然会是这么可笑的答案？ “做人……总是要有几分痴。” 挥舞双手将逼近的三道锋芒弹开，一页书微笑道。 半阖眼眸，嘴角微扬，从容不迫。 这幅姿态，自然也让英雄王无法咽下这口气。 “虽然是可笑的答案，但是你的痴妄，确实取悦本王了。” 这么说着的英雄王，一边维持着王之财宝，一边拿出了一把剑。 这好像还是自从圣杯战争一来，英雄王第一次真正「拿」剑，以往，他都是直接将宝具全部扔出去。 但是，这一次他是将这把「剑」，拿在手中。 那是英雄王的底牌，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 在那把剑出现的时候，周围所有光辉的宝具，竟然就像是之前被一页书的天龙吼夺走魔力一样黯淡了下去。 仿佛，在向这把剑「朝拜」一般。 只是，那把「剑」未免太过怪异。 ——这把武器真的能叫做”剑”吗？ 它实在太过怪异了。 既有剑柄，也有护手，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 但是，在最关键的「剑身」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 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 就「杀伤力」来说，在外形上实在是看不出这把武器有多强。 是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 早在「剑」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 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只见磨盘般的三段圆筒呼应着天球的动作，各自以匹敌地壳变动的重量与力度互相摩擦着、旋转着，滚滚而出的膨大魔力简直无可估量。 “的确是很痴愚，也很美妙的梦，这份梦想，甚至比那个妄图以人类之身征服天地的家伙还要美丽，也还要愚蠢……本王，将亲自为你这愚蠢的梦想，画上休止符！感到荣耀吧，感到欢欣吧，这是本王的恩典，是本王的赏赐！” 凭你什么都做不到，英雄王的实力将会让一页书认识到这一点。 而一页书仿佛也预感到了什么，突进的步伐突然停止，猛然纵身后跃。 由于目标突然向着反方向行动，按照原本轨迹移动的宝具之雨立刻全部打空，就算是能够继续瞄准一页书的宝具，也被其他的宝具所击偏。 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页书的周围猛然绽放出前所未有的佛光。（BGM：《新一气动山河》） 双掌混转，掐结佛印。 “以你绝杀之招，想必不会留下祸世余烬。百世经纶从不是孤身一人……英雄之王，经验吾佛友之招！” 在梵天双掌运化之中，浑身魔力化作圣气，伴随不知从何而来的梵唱之声，体内一股沛然圣功油然而发，化作昔日好友九界佛皇玉织翔名招—— “十二神天守！！！” 顿时天神威立，化作一道佛光四射的圣墙！ “近神之招？哼……哼哈哈哈哈！有趣！醒来吧，EA！与你相称的舞台已经布置好了！” Emuma_Elish——在古美索布达米亚神话中，是「天」和「中」的司掌大地与水的神明。 被他如此称呼的「乖离剑」，正是神话时代见证了创世壮举的初始之剑。 它的剑锋被赋予的任务，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天与地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如今，傲然回旋的神剑卷起阵阵烈风，正蓄势准备重演那创世的奇迹。 “看好了——这就是——” 紧握着黄金之剑的剑柄，黄金的英雄之王昂然宣告—— 【Enuma－Elish！！！】（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挥舞而下的剑，伴随的是开天辟地。 天空在尖叫，空气在咆哮。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则，奔涌而出。 仿佛就连整个世界都为之错乱，仿佛整个空间都为之摇撼。 神鬼惊叹的宝具，世界原初的一剑！ 已经不需要瞄准什么人了。乖离剑的刃锋所斩裂的，绝不仅限于什么“敌人”。 卷起了红色的飓风。 那是「空间」本身的存在。 不论是什么，都无法阻挡空间的脚步，都会在一瞬间就被那无法抵抗的力量撕碎。 在这无可匹敌的力量面前，不论何等的英雄，都不是对手。 英雄王的剑下，绝无敌手——？ “是吗？” 就仿佛是质疑这「开天辟地」本身一般，发出的轻笑。 在这样可怕的力量面前，还有人能够笑出来吗？ 有。 因为他是一页书。 百世经纶一页书，梵天一页书，笑尽英雄的一页书。 “真是……天意！” 无人能挡，那么…… 神呢？ 一声天意，十二神天守神光大绽，如同十阳曜天，同时一页书单足一顿，圣印天开！ 伴随这一顿足，原本在已经移战到大海之上的两人脚下数百米之处的大海，突然之间狂涛席卷万丈而起！ 这原本和十二神天守一样，是一页书已经再也无法使用的招式，但是在成为「英灵」之后，本身就会回到「最为强盛」的状态，而这两招，也就成为了一页书如同宝具一般，作为「底牌」的存在。（注） 近神之招，九梵神印—— 【八部龙神火！！！】 === 注：「回到最佳状态」是劣者自己猜的，虽然说「宝具」应该是无法恢复，但是身体方面当然是回到全盛时期吧？比如有些英雄如果是老死的，召唤出来如果不是全盛时期岂不是变成一个老头子……一页书的绝招全都是「技能」而不是「宝具」，所以刚好钻了这个空子（刚好和Saber原作的剑鞘问题相反哦）……嗯…… === 作者语：忍不住今天就更新了……然后想了半天还是在这里停一下，本来是打算直接把Archer和一页书的大战结束的，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这么好的戏，太快唱完也是罪过……好吧是劣者太脑残粉所以不舍得这么快转去写别的人物而已……本章中那段「求太平」是借鉴……说得难听点就是抄自《霹雳江湖之青衣》的，还请月下前辈不要追究，劣者可是你的忠实粉……（土下座）……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劣者会删掉自己想的……十二加八和EA对轰，冬木坚强！冬木挺住！（摇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