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英雄之王与笑尽英雄
关于言峰绮礼使用的战术分析——情报源自曾与他的久宇舞弥以及水晶球中观看他与Pugilist的战斗。 远距离作战使用黑键投掷，单投包括准备动作能在零点三秒以内完成，连投方面经过确认能在零点七秒内完成四投。 对于未确认目标也能毫无障碍地攻击。半灵体刀身的威力能贯穿铁骨，命中率——使用幻术的情况下为百分之百。 近身战使用八极拳。虽然详细情况不明，但确实属于高手级别，曾一击就将手持匕首的舞弥打至重伤，甚至能够和以「Pugilist（拳师）」为职阶的英灵一战。 全身的法衣经过了防弹加工以及诅咒防护处理，防御能力极高。 其他方面，战前谍报工作的成果——根据从远坂时臣处得到的魔道教练成果报告来看，言峰绮礼的魔术学习程度不过刚学完见习课程，最优秀的只有灵体治疗而已。 如果说他在战斗中会使出什么有效手段的话，那么可以推测只有一种，即将他向来最拿手的rou体机能增幅能力发挥出更大的力量，也就是魔力放出，类似Saber使用的技巧，但是相比起Saber那个恐怖的魔力储备，恐怕要弱很多。 最后，战术预测。 由于卫宫切嗣隐匿得非常彻底，言峰绮礼所能获得的战术分析材料最多也只是一些传闻之类。 本次圣杯战争中迫使切嗣使用了「秘密武器」的，只有那场对罗德·艾尔梅洛伊的战斗。 那时Assasin已经死在了莫求缘的剑下，并且当时切嗣也确认过周围肯定没有其他人了。 总而言之，绮礼无从得知固有时制御和起源弹的相关信息，可以判断，他对这两项不会做出对策。 有胜算。 胜算依然在于起源弹。 只要能够将这枚起源弹打向言峰绮礼，让他防御，到时候就能够一招解决言峰绮礼——卫宫切嗣如此确信着。 但是，也必须要进行铺垫。 首先，用陷阱放松敌人的警惕。 虽然说这种说法很奇怪，但是卫宫切嗣并不认为自己布置的这些陷阱能够杀死言峰绮礼，甚至没办法伤到他。 但是这些就像是之前对付肯尼斯的时候一样，必然能够给他一个「习惯」，那就是用黑键或是法衣之类的魔术方式防御子弹攻击，为他之后「中招」进行铺垫。 然后，双方接触的第一波攻势，黑键对子弹。当然，黑键不论是射速还是储存量都远不及枪弹，所以绮礼处于压倒性的不利，但如果他想要依靠魔术来弥补武器的不足，那么绮礼很可能会无所畏惧地冲上前来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 然后，就是决胜负的瞬间了。 这样想着的卫宫切嗣，不由得摸了摸怀里装好了起源弹的枪。 胜负是一瞬之间的事，但是在那之前，必须不能露出任何的马脚，否则必然会引起言峰绮礼的警觉——那家伙可是至今为止最可怕的敌人，从他借助Archer之手破解森林里的陷阱一途就明白，那家伙无比的了解卫宫切嗣。 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极端的相似，但是又极端的相悖。 言峰绮礼是因为「不明白意义」，所以总是将一切都变得无意义。 卫宫切嗣是因为「太明白意义」，所以总是将一切都变得无意义。 极端不同的两人，在风格上却无比的相近——都是因为觉得「无意义」所以完全没有任何「尊严」之类的想法，能够选择各种卑劣的手法取得胜利。 好在情报不对等，否则这很有可能会演变成一场非常可怕的拉锯战。 在双方的行动模式非常相近，而且又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将战局变成拉锯战是最常见的发展，因为对方会怎么处理，自己都能够预想到。 就像是下棋的人在得知了彼此棋路特点之后，往往下几个子就会陷入长考一样。 Archer虽然似乎被突然出现的一页书牵制住了，但是卫宫切嗣并不会将一切赌在一页书的武力上，毕竟Archer和一页书同样是矗立在这一届圣杯战争所有英灵顶峰的存在，谁胜谁负都不好说，将希望寄予这种无法确定的「概率问题」，而且还是五五分的几率，绝对不是卫宫切嗣的风格——他，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如果Archer击败了一页书，那么卫宫切嗣就非常有可能面临一个最强的英灵加上一个可怕宿敌的夹击，必死无疑。 必须速战速决！ 卫宫切嗣非常庆幸自己的「小心谨慎」，并没有让自己的底牌有太多泄露的机会，否则现在真是一场绝望等级的大战。 不会有支援了，卫宫切嗣让舞弥前往Saber和爱丽斯菲尔的据点，一方面也是为了求援，但是更多的还是让她能够处于安全的位置。 她在这里完全无法帮上什么忙，还是去找爱丽斯菲尔她们比较合适，至少说不定还能帮忙保护一下圣杯或是提供一点火力支援。 通过监视器看着逐渐靠近第一处陷阱的言峰绮礼，卫宫切嗣用力捻灭了嘴里叼着的香烟。 ===本章重点开始=== 一页书和Archer的战局，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落到地面的趋势。 两个金色的身影，一个站在山巅之上，一个坐在飞行的维摩那上。 遥遥相对，理应是声音无法传递的距离，但是两人的声音却意外的能够传到对方的耳中。 或者说，是Archer的话能够被一页书的耳朵捕捉到，而一页书的声音也足够传到维摩那上。 本身出身的世界是「武侠」为基础色调衍生出的玄幻高武世界，一页书在身体素质方面甚至远超过英灵的上限，而在作为Servant降临的现在，虽然在数据上只表现出几乎全A（除了敏捷是B），但是比如听力、视力之类的没有用数据表现的方面还是保留了下来。 至于Archer要怎么听见一页书说话……别忘了，他可是能够在天上的时候念出诗号就让地上的人听见的啊…… “你那个小不点的Master应该已经离开了吧？本王可没有兴趣靠这种无趣的方法取得胜利。” 英雄王冷笑着说道。 “无须担心，云渡山上，此时已别无一人。” 百世经纶摇了摇头。 过来攻击英雄王本身就不是临时起意，这种危险的行为，小樱当然不能随行，而是跟着苏夜和Maid一起离开了云渡山。 一般来说，离开Master太远的Servant都无法保持非常高的战力，不过一页书是一个例外。 例外的原因，取决于他的一个技能，而这个技能，同时也奠定了他必然作为最强Servant之一的实力基础。 「不世根基」。 这项技能的存在，让一页书几乎可以看做是「不需要Master的Servant」。 没有魔力储存的上限，而且就像是红龙状态的Saber一样，一呼一吸之间就能够补足自身存在需要的魔力。 这也是为什么一页书的Master明明是一个空有才能却并没有被开发过魔术才能的小女孩，却能和Archer、Monster分庭抗礼的原因之一。 “哼……哼哈哈哈哈哈……” 坐在维摩那上的Archer大笑着，手中不自觉用力将只剩下少许红酒的酒杯捏碎。 “来得真是太好了……今天本王就把你连同那座大石头一起砸个粉碎！” “英雄王有心为战，梵天自当奉陪！” 站在云渡山顶的一页书不卑不亢地说道，本身就嘹亮高亢的声音再在那特殊的「扩音」手段传送出去，竟然隐隐有一种滚雷的感觉。 “梵天？令我有种熟悉感觉的名字，而且是令人厌恶的感觉。” 挑了挑和女性一般秀美的眉毛，英雄王那张美丽的脸上浮现出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感。 对于「王者」来说，其实「喜怒形于色」是非常不应该的，毕竟作为上位者，首先应该有作为上位者的深度，不能什么都那么容易被人揣测出来。 但是作为「王中之王」，英雄王从来不在乎这个问题，因为他是最强的（⑨？），是立于最巅峰的男人，是所有人都理所当然要仰望的存在。 作为「最高的王者」，他不需要任何的「掩饰」，因为所谓的「掩饰」，永远意味着「忌惮」和「畏惧」，因为担忧出现自己不能掌控的变化所以需要掩饰，因为担心属下揣测出自己的性格和作风而反叛自己所以需要掩饰，因为害怕自己会失败所以需要掩饰…… 而英雄王，无所畏惧！ 对于一页书，英雄王的怒火只是来自于一页书每次出现，总是站在比他还要高的地方。 很孩子气，很直接，很单纯的理由。 凡是胆敢让他英雄王「仰视」的存在，都不可饶恕，哪怕仅仅只是身体方面的「仰视」也一样。 但是对于一页书报上的「梵天」这个名字，英雄王却是从灵魂深处感到厌恶。 倒不是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而是因为这两个字背后代表的某种「意义」。 梵天，印度教的创造之神，和毗湿奴、湿婆并列为三大主神。 光是这个名字本身，就已经给人一种「神性」的印象，这也是让最为厌恶神灵的Archer感到由衷厌恶的原因。 如果知道这层原因，估计就算是一页书前辈也会觉得好冤枉吧……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话需要说的了。 心若有默契，就无需多言。 心若无默契，又何必多言？ 【王之财宝（Gate_of_Babylon）】 在英雄王的身旁，开始浮现出金色的波动。 空间就像是水面一样荡漾着，金色的波动之中，一道道金色的寒锋就如同日出时浮出海面的太阳一样，从那一道道圆形的波纹之中，从名为「空间」的「水」中，浮了出来。 和之前，在仓库街大战的时候一样的景色，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规模」了。 一眼就能够看出，Archer是真的「认真」起来了。 那绝对不是之前和Berserker打得有来有回时那种程度的「规模」，从一开始就是全力全开。 在Archer所乘坐的维摩那的四周，完全被金色的海洋所包围。 放眼望去—— 弯背刀直刃刀刀光闪烁，太阳剑骑士剑剑绽长虹。 降魔杵韦陀杵杵定天地，五星枪贪棘枪枪甩红缨。 射日弓宝雕弓弓搭日月，方天戟三叉戟戟扫英雄。 寒锋闪亮，杀气腾腾，神兵成山，利器若海，刀枪似麦穗，剑戟如麻林！ 在维摩那金光闪闪的船身周围环绕着的，全部都是A级宝具！ 就算是Archer的那种奢侈的投掷方式，也是只需要一把就能够将半个云渡山直接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抹去的存在。 “有点样子。” 站在云渡山顶站着的一页书却仿佛眼前的杀阵并不存在一般，只是稍微点了点头，同时一只手掌之中，开始缓缓升起一道光芒。 在佛掌之中的金光，和英雄王周围那些奢华的金光不同，和骑士王那令人安心的金光也不同，在一页书手掌中慢慢腾起的金光，是一种「双面」的感觉。 在身处寒冷黑夜中的人眼中，那是一种温暖的光芒，就如同「曙光」一般。 在心有所虚的为恶之人眼中，那是一种可怕的光芒，就如同「业火」一般。 一言蔽之，普照三千的佛光！ “大梵圣掌！” 伴随高亢嘹亮的叱喝，之前在海边一击就能烧掉四分之一的妖魔大海的巨大掌击，轰然而出！ 而与此同时，环绕在英雄王周围的大量A级宝具也如同决堤之洪，开始向着天空中的山峦倾泻而来！ 双方都知道这是最为凶险的一战，无需试探，一上手，就是最激烈的极端冲突。 一个是矗立在英雄顶峰的「英雄之王」，一个是傲立在苦境武林的「笑尽英雄」。 在两个顶峰之间展开的，是急速而广域的攻防，不，从声势来看，说是「攻城和守城」或许比较贴切。 明明只是两个人，战斗的声势却已经远远超过了千军万马攻城拔寨的声势。 一页书的大梵圣掌起手比起英雄王的王之财宝中的宝具射出来的速度要稍微慢上一点，但是每一道金色的掌气却同时能够至少击落数十把A级宝具——好在英雄王似乎只是「拥有」而不会「使用」这些宝具，否则恐怕这一战的局势会大不一样吧。 王之财宝赢在广度，但是一页书却赢在力度。 一页书站立在云渡山顶，岿然不动；而乘坐着维摩那的Archer则是翱翔天空，四处翻飞。 宝具的暴雨，随着Archer那就算是现在最高科技的战斗机和最优秀的驾驶员都会自叹不如的高难度超高速移动，从四面八方各个方向不断地向着云渡山顶轰然而来，每一道宝具划破空气产生的爆响都如同雷鸣。 东南西北前后左右，甚至就连正上方正下方都有宝具袭来。 只要稍微实力有一点点的示弱，或是防守稍微有一点点的空隙，恐怕都会在一瞬间被突破防线的宝具豪雨刺成筛子。 但是身处豪雨之中的一页书，却像是稳立于惊涛大海之中的高山一般，不动不摇，双手舞动衣袖，一道又一道金色的掌力有条不紊地连环轰出，将所有的宝具全部一一击落。 每一次交击，就必然是一次轰然巨响，别说是冬木市，恐怕是隔着山峦的隔壁城市都能够清楚听见了。 简直就像是毁天灭地的军事袭击。 “哼！”X2 攻防持续了大概数分钟，交战中的两人都不耐地冷哼了一声。 「数分钟」，听起来似乎是非常短暂的时间。 但是，对于英灵来说，足够漫长。 事实上，之前（其实应该是与此同时）进行的Saber和Rider的争斗，已经算是非常长时间的拉锯战了。 英灵的战斗，哪怕是一点点的实力差距，都有可能一下子就分出胜负。 因为英灵的实力实在是太强，而大部分的英灵的「生命力」，却和这些不足以匹敌——当然，像是阿喀琉斯、齐格弗里德之类的，拥有「不死」特性，或是阿尔托莉雅这种拥有了特殊「不死」宝具的存在。 英灵之间的战斗，有的时候很像是西部的枪手决斗，不需要多少的拉锯战，因为彼此只要被对方击中，基本上就可以玩完了，尤其是如果双方都是Archer这种超高输出的存在。 枪手的对决怎样才会变成拉锯战？ 那当然是双方的实力已经到达了枪手所能够到达的「顶峰」，「枪弹」已经可以变成他们「拆招」用的「手段」，而非「王牌」的情况。 而两人此刻的交锋，无疑是说明，两人在Archer不使用最终底牌EA的前提下，实力是相等的程度，也是在说明，两人都是当之无愧的「最强」。 只是，这对于两人来说都不能接受。 一山不能容二虎，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最强」既然是「最」，就不应该存在两个——虽然事实上这一场圣杯战争已经存在了三个「最强」。 在英雄王眼中，自己才是理所当然能够站在「最顶峰」的人，所有人都理所应当对他俯首称臣。 但是，现在眼前这个有着令他厌恶名字的和尚，居然能够和应该是孤高于天下之巅的他打成这样的平手，这对于高傲的英雄王来说是不可饶恕的。 而在一页书方面，也逐渐打出了火气。 虽然一页书的武学境界甚至超过了传说中的「发在意先」，达到了「极发藏意」的境界——哪怕是极招发出之后，心中也不会翻起杀意——但是毕竟他不只是一个心慈手软，济世为怀的「出家人」。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就凭这一句诗号，不难推断一页书这个人，是何等的高傲，何等的强势。 妖魔邪道，如是我斩，辣手降魔的邪心魔佛可不是易与之辈。 而如今，和英雄王的对决居然拖到了这个程度，一页书也逐渐开始心生不耐，尤其是这样的战局还是一成不变的攻防战。 仿佛是说好了一样，两人的攻势同时发生了变化。 动者为静，静者为动。 一直凌空腾飞的维摩那突然完全违背物理规则地悬停在了云渡山三个大字前方数百米处，同时在英雄王的身后，突然之间展开了巨大的「门」。 那扇门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让人甚至第一眼看上去根本无法想象那是一道「门」。 云渡山很大，本身就是悬挂在天空中就能够让地上完全看不见太阳程度的巨大。 但是在这道金光所勾勒出的大门之前，云渡山的大小看上去就像是一块路边的石头一般。 “王之财宝！！！！”（Gate_of_Babylon！！！！） 美丽的脸变得狰狞，杀意在脸上以rou眼可见的方式蔓延四溢，英雄王一反之前优雅常态地，怒吼出了自己引以为豪的宝具之名。 伴随着王的怒吼，大门打开了。 那是最古老的，最大的宝库。 巴比伦之门，意为「神之门」。 Archer那金色的剑雨的真正面目。 并不是拥有超过两位数甚至三位数的宝具，英雄王的宝具，那些奢侈地乱扔出去当做飞行道具的宝具，全部都是从这个宝库中「拿出来」的。 这是只有最古老的，统治整个世界的王者才能够拥有的宝具！是全世界一切宝具的原型所在！他拥有世界，所以他拥有全世界所有宝具的「最初之形」！ 拥有世界的王者，将整个世界都当做后花园的王者，降临于此世的他，现在才是真正展现出他可怕的一面。 从「门」之中，和之前一样，宝具「浮」了出来。 但是和之前不一样，要说具体怎么不一样，唯一可以说明的就只有「数量」了。 密密麻麻铺满了半个天空的宝具，将半个天空都染成了夺目的金黄色。 没有再放任何的狠话，现在的英雄王不想和眼前的对手交谈！ 他甚至已经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一双酒红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远处山头上那一抹如同曙光的身影。 高举起了手，宝库中的宝具们开始颤抖。 又挥出了手，一齐地按下了致命的扳机。 那是宝具的「雪崩」。 如同天崩地裂的景色。 在维摩那周围，宝具形成的金色甚至如同液体一般，给人以「流动」的错觉。 并不是宝具都变成了液体，而是那倾泻而出的过于大量的宝具，让这光芒并不能保持一个比较稳定的形状。 原本因为高速移动而无法完全打开的大门，在英雄王停下飞舞的现在打开了。 而在云渡山上，原本不动如山的一页书，动了。 伴随佛光闪烁，瑞云翻滚，突然之间，天空中就只剩下「一片」和「一点」。 原本闪烁着佛光，在云层中悬停的云渡山，突然消失无踪，只留下一页书一人而已。 而身在空中的一页书，还没等落下，已经正面迎上了轰然而来的宝具狂潮。 “哈！” 百世经纶冷笑一声，手中棱角分明的拂尘挥舞，像是扫荡尘埃一般轻轻扫过，爆发出的与之不符的巨力，将面前数十把宝具在爆炸之前拨到一边。 宝具上的神秘发生的爆炸，又将周围轰杀过来的宝具一齐吹得一缓，就在这极度短暂的一瞬间，一页书脚下踩准一道落到他脚边的长枪，提元，运劲—— “天龙吼！！！！” === 作者语：一边听各种BGM一边写才勉强写出来，燃烧殆尽中……问题是下一章还要继续写啊……（趴）……劣者果然是写多主角吗？才不是呢……一切都是为了莫莫的大局，不要以为劣者没有考虑这些啊……莫莫、小夜的活跃都要等这两场大战结束以后才到呢……作为书爹NC粉，劣者就算是自家女儿的戏份也要先搁着！就是这样，求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