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4
她重新戴好头盔,抄一条小路朝西南峪方向开去。突然,眼前呈现大片大片的向日葵,那单纯而金黄的颜色,让我想起梵高的画,也让我想起和娟子在向日葵地里呆过的情景,我心中泛起阵阵的暖意。 我以为娟子会在向日葵的深处把车子停下来,然后牵起我的手往向日葵地里钻,但她没有,只是放缓车速,并回头对我说:“我特意带你过来看看向日葵,不看就迟了,它们成熟了,就没了。” 美丽并不能长久地存在,不独只是向日葵。 我开玩笑地说:“要是能在这里拍个照就好了。” 娟子说:“这个景致不行了,明年吧。” 啊,明年?她心里竟开始装着明年了!可明年我会不会还在这里?这里还会不会有向日葵?世上好多事都难以说得准的哦。 摩托车经过十多分钟才把向日葵地抛在身后,再过二十几分钟才到西南峪村口,再不用五分钟就已经进入张家院子了。把摩托车收拾停当,娟子跟我说:“张彪在替王成富收货,不会回来。” 这是一个美丽的暗示,就象用餐时刚坐在桌边,就被告知将有可口的美食和幸福的的餐桌时光。 到了院子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洗去身上的邋遢。但犯愁的是,拿什么来更换衣衫? 娟子说:“笨呀,这在我家,用得着为这犯愁吗?先洗去。” 我提水到澡堂,忽地感到澡堂的好处了,可以赤条条地洗过痛快:用沐浴露把全身弄得都是泡沫,水往身上一冲,泡沫顺水而下,流得脚下到处都是。看到身上污垢这么一洗而净,我差点都要哼出歌声来。 突然,娟子推门而入,我一惊,下意识地遮挡住下身。 娟子撇撇嘴,说:“还挡个屁,我跟它并不是不认识。” 但让小弟弟昂首挺胸在她面前,的确感觉不自在,我躬着身,依然捂着,但捂着不严实,依稀让娟子看见,她笑着说:“这是给你更换的衣衫。”把它们放在椅子上,出去了。
我加快洗澡的速度,反复用水往身上冲几次,擦干,换上娟子给我的新衣服。新衣服是那么合体,一着身,顿时感觉到轻松自在,清清爽爽。 娟子说她也洗一下,让我在客厅里看电视。我知道我们接下来会水到渠成地做什么。我禁不住心跳,电视里的镜头不停地更换,我却视而不见,倒是澡堂的水声让我心驰神往,我甚至想象娟子在洗什么部位。我觉得自己不够好,足够坏,不干净,很肮脏,但实在无法阻挡娟子的蔓妙身躯对我的诱惑。 下贱也罢,不是东西也罢,属于张彪的东西,拿的都早先拿过了。 自私也罢,不道德也罢,我已不能穿透虚荣,而不为这个女人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