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聚香楼
“好，我这就去问……”李拓如释重负，抬腿“蹬蹬”跨到外面，一边用袖口忙着擦汗，一边又苦笑连连。同样身为护卫队的队长，人家气势如山，若论起武功，那差的更远，自己这一世恐怕也练不出斗气了，人家可六级武士，不用多说，至少一人敌百不在话下。 他奔到前院，一问才知道，李岩的确回来了，之所以不到后院回复一声，原来，李岩比之老婆更加胆小，回来听到老婆的叙述，李岩的心就凉了半截，黄启的大名他有耳闻，只是从未见过。传说他生的赤眉豹眼，高人一头，两膀一晃有千斤之力，看来都说的不假！ 李拓找到李岩。李岩听说黄启找他，开始极力推脱，并摆出诸多理由，后来李拓见李岩有意回避，心下生气，人家求你了，还不想去，难道钻铜钱的方孔里出不来了吗？满身铜臭！ “你去还是不去，真要黄启大人亲自来请？”李拓急道。 李岩无奈，只得尾随李拓身后来见黄启。 “李兄弟，花街巷的老鸨你能认识几个？”黄启一脸真诚，笑问道。 “不识得，不识得！俺家婆娘管的严厉，那种场所俺不会去的。” “你这茶楼在绿柳镇也算数得着的，他们若不和你有生意来往那就不对了！”黄启笑道。 “生意上是有来往……”李岩警觉的探了一下身子：“黄大人的意思……” “我们有公事，需要把人安插到花街巷每个暗娼，不知这事李兄弟可有异议？” “噢？”李岩点头道：“好，好。我当是什么事呢，确实我与每户暗娼都有生意来往！花街巷共有七户暗娼，他们吃的茶全部由我供应，安插人手倒也简单，只是你的手下……” “我的手下，不会给你闯祸……” 打消李岩的疑虑，黄启也不转弯抹角，直接道：“今晚之前，能否都给我全部安插进去，我们要尽量缩短时间，越快越好。” “这个好办，我现在就可以逐一给你们安排，先寻两架上好严实的马车，那些老鸨都会卖我个人情……” 话说七家暗娼场所，除去黄启、刘信和韩翼，正好每人一处。韩翼强辩，非要去一处暗娼。黄启劝说道：“那些都是****不堪的场所，小孩子最好是不去。”韩翼道：“此事因我家而起，我凡事躲在人后，只怕落得被人耻笑，大丈夫生在世上，要学的疾恶如仇，要懂得知恩图报，我便要做顶天立地的伟男子。有这种心境，去暗娼查探消息这等小事还会难为到我吗？”别看韩翼年幼，说出话来锵锵有力。黄启听着有理，又派刘信协助，两个人总算有了正儿八经的任务。 坐上遮盖严密的马车，一行八个人直奔花街巷。此时太阳西坠，有些赶早的人家已经做好了晚饭，有些人家刚刚刷锅填灶，开始预备。一时炊烟四起，抬头远眺，蔚为壮观。这时的天色微暗，还不及掌灯时候，每个街道上都有匆匆赶回家的人流，有些人出外打工一天，盼着能够及时回去，有些店铺不需晚间营业，也关了店门，回家睡个安稳、舒坦的觉。路上行人，各怀心事，熟悉的打个招呼，更多的自顾赶路，不理会周围的路人。 马车就在这略显拥挤的时间，一路快行到花街巷。 花街巷，顾名思义，纯粹的一条花街，但凡一到花街巷的地界，漫天飘在空气的尽是胭脂、脂粉的味道，经久不散。这里倒没有沿街拉客的野娼，所以道路两旁还算干净。只要注意看，这里还是有和别的地方不同的地方，一色的粉红色灯光，从门外悬挂的灯笼到楼里的各色罩灯，无一不是粉红，再无二色。再说，他们的服务也周到，一旦有马车停在门前，不等你下马车，早已预备多时的伙计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口中说道都是吉言：“老爷，请下车！”“老爷，小的扶着您！”“老爷，您慢走！”这些伙计见多识广，殷勤的无以复加。他们单等陪在老爷身边的下人扯着嗓子拉长了声调喊：“老爷有赏！”这时的活计是最开心的时候，他们有的只靠赏钱过日子，店里的老鸨？那些吃鸡不吐骨头的老色女！她们怎么舍得多开一个小子儿？每月少扣点就磕头烧香了，她们做事就像脱衣服，脱掉一层又一层，直到脱得你浑身精光为止！也不奇怪，她们干了一辈子穿穿脱脱的工作，做什么都有这个的影子。 刘信上车前多了个心眼，看李岩上哪辆车，他拉了韩翼同上那辆车。在去花街巷的路上，刘信趴到李岩近前，笑说：“李叔啊，我托你走个后面。我和韩翼我们俩想找一个够气派的地方，到那里干啥倒无所谓啦，反正就打个零工，小地方它显得窝屈的慌！”李岩不知刘信心里的鬼点子，他只管挨个送过去，倒不论谁必须去哪里。当下卖了人情给刘信，就说：“好，好，好！这七家随你挑，挑剩下的再由他们去分。” 李岩不知刘信的心机，韩翼竟醒悟出来，对刘信使了个鬼脸。 异族远行，必带足了银两钱财，他们也不是平庸之辈，找乐子消费也必去好一些的场所。刘信估计，那两个异族八层在绿柳镇最为豪华的暗娼处。与繁华的城市比较，这偏远的小镇最豪华的暗娼地又算什么，在城市这个档次根本不入流。 马车行到一处叫做“聚香楼”的大门前，李岩道：“我给你们选中这里怎么样？” “多谢李叔了！”刘信抱拳，恭了一礼。 “呵呵，小家伙，嘴巴真甜，不过，进去之后，可要小心喽！”李岩笑道。 “谢谢李叔！”韩翼照葫芦画瓢，学着刘信的样子也施了一礼。 “嗯，下车。” 三人跳下车。伙计老远就迎上来，满脸堆笑：“二爷！你来的好早啊，是不是要见我们掌柜？二爷，您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