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祥的预感
李珊珊的车子在公司的小巷子口停着。 我钻进副驾位。 李珊珊乐呵道:“看你这副孩子般的兴奋样,是成功了。” 我说:“姗姗姐的计谋加我的勇猛,岂还有不成功之理。” “那就陪我逛街,逛商都大市场去。”她说着,车子挂档,扬长而去。 …… 周形势这几天为什么总呆在公司?公司既没有突如其来的物流高峰,也没有猛然下降的物流低峰,他到底在公司忙些什么? 我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偷偷来到周形势的办公室外,我刚想伸手去敲门,就听见里头有异样的声响。 我心头一紧,里面吟唱的女人是谁?徐巧吗?我轻轻拧动门,但门从里头反锁上,丝毫推不动。 不知道何时,卫理翔已经静悄悄地站在了我身边,说:“老板在里面玩,吩咐过谁也不许打扰,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讲,我会转告老板。” 我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身,就他的眼神中带着严重的警告。 看来他知道老板在里面干嘛,他更加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谁,他根本就是是老板专门委派在外面放风的人。 我把手里的一叠纸交给他,笑了笑,说:“这个月的物流账单,麻烦卫经理转交给老板。” 他接过,挥挥手,说:“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我哪里还有心思忙其他的,我转到另一个过道口,躲在那偷偷注视周形势的办公室,我要看清楚之后出来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徐巧。 我居然在心里面期盼里面的女人是徐巧。 不是我贱或脑子出了问题,而是因为如果不是徐巧,那便证明徐巧那边一定出了什么事。 我越想越觉得不安。 功力有所欠缺的周形势很快便放里面的女人出来了,原来是祝雨彤。通常来讲,女人被滋润完之后都是春风得意地甩着头发的,而祝雨彤却是颇为沮丧和不满地捋了捋头发,那是因为周形势根本达不到她的期许,于是走出来的祝雨彤又让等在外面的卫理翔揽走了,朝卫理翔的办公室而去。 我就知道徐巧不可能会来公司,那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直奔大马路。 出租车到故意跟我作对了,迎面而来的全是有客的。 终于还是有空车的。 我快速赶到了徐巧住处,开门进屋,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见徐巧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墙上的液晶电视放着广告,声音开得很小。 一切为何如此平静? 她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你来了。” 她好像知道我要来,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她像是遇到麻烦事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和周形势之间达成了对付我的协议,我是被他们引诱到这儿来的?不会的,徐巧怎么可能跟周形势狼狈为jian来对付我呢? 我满心怀疑着,凝视着她,缓缓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也不说话。 她轻松地说:“干嘛这么急?周形势都跟你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阵懵,周形势跟我说什么了?什么也没说。 我心虚地点了点头,轻声说:“说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胡乱问了句,没想到还真让我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她说:“前几天我经过药店,忽然想起我上个月好像没来例假,于是就怀疑是不是有了,就进去买了验孕棒,结果真是如此。” 什么?她居然怀上了周形势的孽种。心中一团怒火猛然间燃烧起来。 她忽然叹了口气,说:“被包养就注定是这样命苦,他为了涂个爽快不做任何措施,每次都让我服药,可是那药吃多了过敏,头晕目眩,医生说如果还吃就会导致不孕,所以我就不敢吃了,结果酿成了更严重的后果。” 我很想在这个时候报复和打击她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谁让你自己贱,活该!上天的惩罚,报应啊! 可是我哪里舍得,哪里对她狠得下这心。 我知道其实她心里面很难过,甚至是孤独和害怕的。 我唯有强压住心中的怒焰,我咽了口气,难过的轻声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喉咙中好像横卡着一根鱼刺。 她努努嘴,示意我往茶几上看,说:“周老头一听我有了孩子,立马放下一扎钱,让我赶紧打了,然后就走了,这是我的悲哀,如果你觉得我下作觉得我活该,可以骂我或者打我一顿走人,也许这样大家心里面都舒服。” 那么一大叠钱放在那,她居然没有动,没有藏起来。 我可不可以误认为她对钱也是不怎么在乎的?她跟周形势是不是另有原因? 我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说:“不会的,如果我真如你想的那样,那我又何必来。” 她忽然扑过来抱住我,紧紧依偎在我怀里,说:“我怕,我真的好害怕,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以留,可是上了手术台会怎么样?会很痛吧,会流好多血吧,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我发现她全身是冰凉的,是孤独与惶恐的冰凉。 我紧紧地圈住她,安慰道:“不怕,现在科技发达,三分钟无痛,明天我陪你去,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她闭上眼,说:“宇森,有你在就好,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 徐巧从手术室里慢慢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我再三问过医生,医生告诉我一点事都不会有,做这样的手术就跟手上打疫苗一样,没什么感觉,那为什么她的脸苍白成这样。 我过去扶住她,说:“哪儿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她忽然流泪了,她哭着说:“宇森,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做完手术出来要这样难过地跟我说对不起。 难不成她拿掉的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我才跟她上过几次床而已,天天睡她旁边的是周形势,她拿掉的是个不折不扣的野种。 我扶她在过道上的靠椅上坐下,我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去给你倒杯开水。” 饮水机“咕噜咕噜”出水的声音好像在我心间波动,我还在不安的揣测着。 徐巧双手捧住茶杯,热气扑向她依旧苍白的脸上。 我抱她靠在我怀里。 “徐巧的家属进来签个字。”一个护士探头叫道。 我扶她靠在靠椅上,说:“我进去签个字就出来,别怕。”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 我冲进办公室就急着问那个女医生。 我说:“医生,我女朋友为什么会这样?你之前的保证算什么?” 医生坚定地说:“我敢向你保证她身体没问题,这张单上写得清清楚楚,要是以后徐巧的身体不适是因为这次人无痛手术造成的,我院将全权负责,你签个字就正式有法律效应了,你女朋友这样完全是由于心理压力,我也是头一回遇到心理压力这么大的女人,在手术过程中她一直在哭,同样作为女人,我能感觉到她很在乎这个小生命了,唉,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以后可要好好待她。” 我签了字,问:“那,医生,需要开药吗?有哪些是该注意的。” 医生说:“不用吃什么药,回去给她煲个鸡汤,最主要的还是要安抚她的心,让她别再去想这件事,开心快乐是最好的药。” 本来打算去店里直接买煲好的,但想到肯定不如自己煲的干净有营养。 于是我亲自去菜市场挑鸡,但有屁用,我根本不会挑,更加不会熬鸡汤。 别看我是农村长大的娃,但对于农活和家务活我基本不会,因为爸妈都指望我将来考上大学,之后进城发展,所以我只管读书,其他那些琐事我根本不需要管,爸妈也不让我管,只让我端着一本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