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直觉
“meimei说的```很有道理。”李思宏呆了半晌,差点忍不住自己的泪水。 自己掏心掏肺为了这大唐,可这大唐没人欢迎他。 “哥哥,这皇帝对你,早就是又害怕又亲近。他怕没了你,也怕你太近。如若哥哥真的想走,就趁着现在走了吧。否则这次哪怕哥哥帮皇帝守住这江山,那又是大功一件。这之后,得到的只能是比过去更可怕的埋伏。” 这番话说的头头是道,李思宏在这大唐,的确快要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meimei,若是我们走了,母亲他们怎么办?”李思宏又问道。 “听天由命。” 李思宏万万没想到,自己那个看起来娇弱的妹子居然这般果断。这样的事,哪怕是李思宏都要决策上半天还会于心不忍。李思秋居然简简单单的就说了出来,无半点留念。 “那```哥哥我和楚笑联系?” “哥哥不必联系,那楚笑既然能够掌握哥哥的一切,只要哥哥有所表态,他必然会主动前来。只是哥哥要想清楚,哪怕去了神武国,也不过是从大唐的棋子变成了神武国的棋子。除非哥哥想当皇帝,否则,就只能这样一生。” 李思宏点了点头,有些自愧不如。自己行军多年,这些事情还没有meimei想的明白。 走出屋子,李思宏的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只是现在,他还不能轻举妄动。他的家还在京城内,能救,自然要救。 而京城内,此刻已经是一片大乱。 李隆,回来了。 李隆,陈子远,这两个几乎可以决定大权生死的人回到了京城。京城门口一路又一路的阻拦,都没能拦住李隆回去的身影。 他已经醒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无助。 居思良让他苏醒了,但是李隆,却忘了所有事。 他不记得自己是皇上,不记得自己为何在这。不记得现在的年份,不记得月婵,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人。 居思良好像让他活了,又好像让他只是看起来活着。 不管怎样,李隆还活着,这对于所有想要守住李氏江山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陈子远重重松了一口气,带着李隆进了京城。 京城内,比想象的还要混乱。<> 许多人已经不认李隆这个皇帝,只是出于本能般跪下。 一路护送李隆直到内城,直到那龙椅上。将原本就要坐上去的人拽了下来,把李隆迎上去。 这才是一场真正的谋乱,直接动一个国家的根基。陈子远当年因为救皇上成了这大唐的王爷,现如今又要靠着自己王爷的身份救李隆一命。 一片混乱,一阵厮杀。多年未曾动武的内城,惊天动地的一场谋乱。 李隆的归来震慑了一部分人,但并不是全部。有些人已经到了极端,他们只能拼死一搏,让李隆死在他的龙椅上。否则,李隆回来守住了龙位,他们也活不下去。 一群人这样做,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很是可怕。陈子远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让人守住这京城。万幸忠臣颇多,并没有人能伤及李隆。 段赫也参与进来,他受了陈子远的邀请,前来护驾。 现在段赫再帮忙,为的就是这大唐江山了。虽然这江山再乱和他都无关,但段赫毕竟是这大唐的子民,他不想让大唐沦为他人手下。 一路杀了进去,一直杀到内城,近了皇帝身边。 始夜,李隆,陈子远,段赫,这三个人坐到了一起。 还有很多人在下面,他们要守住这里,以防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外面许多人正在剿杀外派,霎是血腥。为了护着李隆,段赫也不能离开太远。最终,成了这陈子远和段赫挨着坐,二人之间距离并不远。 这一幕简直是人间喜剧,两个人之间瓜葛颇多,现在安安稳稳坐在这,统一战线。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记不起来,一个不愿再提。 陈子远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睛在护着皇帝时受了伤。万幸眼睛没事,只是有些疼。 “段赫,你猜,这大唐江山最终会在何人之手?”陈子远忽然说了一句。 段赫正吃着东西,听到这话,先摇了摇头。 “这天下局势,我并不知晓。朝廷内的局势,我也不知。现在皇帝当政,却被堵在这里不敢出去。你若问我,我怎敢说。”段赫回道。
陈子远笑了笑,道:“段老弟果然智慧过人,如若是常人,定然会说些敷衍的话语。只有段老弟,能够将这一切说明白。<>这天,必然是要聊得火热。” “王爷这般说,究竟是为何?” “我想跟你赌一把。” “赌什么?” 段赫一楞,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 陈子远轻轻趴到了段赫耳边,小声说道:“我要和你赌,这天下究竟是我的,还是那李隆的,还是外面那群乱匪的。” 段赫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四个字:鬼赌神算。 段赫记得这四个字,他们属于自己的师傅。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段赫已经快要忘记自己师傅的身影,这四个字倒是记得清楚。 这四字,过去段赫一直带在身上。现在历经混乱,这四个字早已经不知去向。或许还在衣服内,或许早就融入心里。过去段赫会仔细钻研这四个字,现在,忽然想明白了。 这四个字,是要拆开看。鬼,赌,神,算。 鬼,或许说的就是自己现在。 段赫看了看自己的那双手,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这般不真实。现在自己活着,可自己应该已经死了许久。现在,自己可能是人,也可能就是一具尸体。那么现在在思考的,自己可能就是这个鬼。 赌,就是此刻了。 陈子远喘着粗气,脸上一阵又一阵的阴笑。 段赫想了想,道:“我赌什么?你又赌什么?为何我要赌,又为何要听你的这些?” 陈子远一阵大笑,整个人比起刚才都精神了不少。旁人见到陈子远这幅神采也不敢多管,李隆坐在那发呆,他现在,和一个孩提并无两样。 笑罢,陈子远又轻轻低下头,说: “因为我想知道,我到底要不要除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