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官府来人
“掌柜的，您刚刚晕过去了，是瑞子救的您啊。”厨子见掌柜一点都不知道，急忙上前说道。 “是吗？”掌柜摇了摇自己的头，面容还有些憔悴。 梁瑞笑着看掌柜，这是他第一次救人。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也有足够的纪念意义。 等了半天，梁瑞一直在等掌柜对他说句谢谢。可掌柜站在那，什么都不做。 空气一瞬间冷下去，梁瑞站在那颇有些尴尬。一旁的厨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刚刚醒来的掌柜站着，手一直在擦额头上的冷水。 “掌柜···”厨师在旁边小声提醒了一句。 掌柜擦着水，心中有愧，嘴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外面一阵马蹄的声音响起，听到这些，掌柜闭上了眼睛。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瑞。 梁瑞还在疑惑，外面已经进来了一堆人。皆是一身官兵的模样，手中拿着蹭的锃光瓦亮的长枪，一个个表情严肃，煞有气势。 “谁叫梁瑞？”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官兵喊道。 梁瑞愣住了，自己要去找官府。没想到，官府先来找了自己。 “我就是。”梁瑞答道。 “你就是居思良的徒弟？” “是啊。”梁瑞也没想过隐瞒，听到这么问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官兵也不多等，直接上前拽住了梁瑞。 “你们！你们！” 梁瑞没有几声呼喊，绳子已经套到了他的身上，两个官兵在两旁架住，梁瑞丝毫动弹不得。 “走，带我们去找你师傅。” “我师傅将所有的事都交给了我，让我前去治王爷的病。你们，怎敢对我这样！”梁瑞怒吼道。 官兵看了他一眼，轻轻弯下腰，一脸的冷笑，说：“你师傅居思良，值钱。你，分文不值！” 说罢，两旁的人将梁瑞拽过去，往门口拖。梁瑞一开始还挣扎了几下，背后几个人用长枪做棒，对着梁瑞的腰就是两棒。两声脆响，梁瑞就只能任人宰割。 领头的官兵见人被架出去了，回头冲掌柜笑道：“掌柜啊，你这事做的不错。带我们拿住那居思良之后，官府直接给你送来赏金，万不可推辞啊。” 掌柜满脸的喜悦，刚刚的自责瞬间烟消云散。冲着官兵一阵傻乐，一个劲的说：“好，好。” 酒馆很快从争吵中落寞，宁静再度铺满了整个屋子。除了掌柜那还控制不住的傻乐，剩下的人几乎没有声音。 小二见掌柜这般模样，上前道：“掌柜啊，你说我们这样，真的好么？” 掌柜没回话，还在乐，笑声里时不时蹦出几声‘好’来。 夜深了，哪怕这笑容再喜庆，听得多也有些让人发毛。掌柜的脸在烛光的照Ｓ下，已经笑得有些狰狞。 “掌柜？掌柜？” 小二上前碰了碰掌柜，掌柜瞬间停住了笑声，回头看向小二。 眼神呆滞，两个眼睛空ＤＤ，深不见底。 ‘噗通’一声，掌柜倒下。 这个刚刚恢复安静的酒馆又一阵嘈杂。 外面，官兵们已经带着梁瑞走了好远。这不是个小事，要带回去让县令查办。 官兵们是骑着马来的，回去的时候没有多余的马。梁瑞就被拴在了马的后面，跟着马一起往回跑。腰刚刚被打伤又这般活动，梁瑞的脸色越来越差。 等到了县府的时候，马停住。梁瑞一下子躺倒了地上，浑身发冷。 “还活着么？” “活的好好的，估计是跑的太快了，着凉了。” 梁瑞听得耳边两个人的对话，紧接着，自己被架了起来，拽进县府。 县府里，县令早就升好了大堂。虽然是深夜，县令的脸色出奇的好。 皇上这次用这么大的阵势要居思良，万万没想到，这居思良，就在自己的县上。想到将居思良给皇上之后飞黄腾达，县令笑得连嘴都合不上。 梁瑞被架进来，县令正了正自己的身形，假装严肃。 “下跪着的，是何人啊？” 县令打着官腔，一旁有人帮忙引荐。走了一遍过场，县令一排惊堂木，这才开始审案。 “皇上正在找你师傅，梁瑞啊，作为这大唐公民，你可要带我们去找你师傅。这可是件好事，治好了王爷的病，你们可都是Ｊ犬升天了啊。”县令一阵大笑。 梁瑞在下面低着头，腰上的疼痛越来越重，一阵一阵的袭来。 “怎么？为何不言语？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的？”县令见梁瑞没任何反应，又问道。 梁瑞这才抬起头来，脸上有一丝笑，一丝冷笑。 “我若是不说呢？” 县令站了起来，满面愤怒。 “不说，你就活不了了。这地方死个把个人我还能护得住，看看你到底想不想活命吧！要是想，荣华富贵等着你。若是不想，你可出不了这个堂。要我说，这又不是坏事，你，为何不说啊？” 县令恩威并施，想要开导梁瑞。 梁瑞还想回话，背后的疼痛让他难以张嘴。脑袋一阵晕眩，闭上双眼，倒在了地上。 没人会管梁瑞的状态，一盆冷水，梁瑞又醒了过来。 “快说吧，你可别顽固。这刑法可不是你能受的，哪怕受了，这一辈子也就完了。你可不该这样，这是好事啊，你可要想明白。”县令继续说道。 被水浇醒，抬头看了一圈，全都是县府里的人。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终于崩溃了。 “好，好。”梁瑞说道。 县令一阵欣喜，强作镇定，让人带着梁瑞出去。 一刻都等不得！哪怕是半夜，县令立即下令，让这县府里的人中精明能干的，全都前去。 这事关系到一生的仕途，县令见众人出去了，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又让人备好马车，自己也要跟出去。 外面很冷，特别是身上被泼上了冷水之后，风一吹，全身的冷都在往骨头里钻。 几个官兵过来给梁瑞换好了一身衣服，又给了他一辆破旧点的马车。马车里，一个官兵陪着梁瑞坐在里面。随时问路，今夜，就要上前将居思良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