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激动的代价
这乔时的能耐有多大，梁瑞不知道。这番，还是梁瑞第一次听书。不过看看大家的反应，没有聊天的了，没有吃东西的。刚刚还在忙碌的掌柜和小二都找了个地方坐下，满脸憧憬的看着乔时。 清了清嗓子，乔时开书。大家就是大家，短短一番话，便将人代入了一个缤纷多彩的世界。乔时的评书风格火爆，下面叫好声不断。梁瑞听得入迷，口干舌燥都不舍喝上一杯茶。 将近一个时辰的的时间，乔时收书。众人一片叫好，送这个评书的大家下台。掌柜也是急忙去帮乔时收赏钱，这些活都是掌柜干的，最后可以和说书人二八开账。 这一番收了不少的铜板，就连梁瑞都给了一个铜板。 “这说书，还真是奇妙。”梁瑞的心被乔时占去，还沉浸在刚刚描述的宏大场面中。 乔时的书说完，人散去了一大半。和梁瑞一直聊天的大哥将剩下的菜都留给了梁瑞，大笑着走出去。夜更深，最后，就只剩下梁瑞坐在那。 掌柜清了一下账，又和小二一起收拾酒馆。现在是没人了，一会儿赶早的又要起来。这酒馆做的是白天加晚上的买卖，一刻马虎不得。 拿着抹布擦擦桌子，掌柜见梁瑞困的东倒西歪，却还坐在那。 “瑞子，你这是怎么了？困成这样，怎么，被师傅骂了不敢回去了？”掌柜和梁瑞也算熟悉，自然开起了玩笑。 梁瑞困的有些迷糊，乱乱的答道：“掌柜，我在这要熬上一夜，明天，还要赶路。” “哦？你这是有事？”掌柜问道。 梁瑞昏昏沉沉，又喝了些酒。掌柜的问话让他有些心烦意乱，当下醉醺醺的，便讲出了自己的实情。包括自己的师傅都给了自己一些什么，还有那王爷的事情。 这番话传到掌柜的耳朵里，掌柜的脸色瞬间一变。 他人是梁瑞有两年的光景，知道梁瑞有个师傅在山上。可万万没想到，他的师傅，居然是朝廷一直在找的居思良。 “哦哦哦，那是应该好好休息休息。”掌柜上前搀扶住梁瑞，说道：“好好休息才重要，今晚你就睡我的屋子，我那屋床舒服。” 梁瑞半醉半醒，口上说着不用，却被掌柜扶着过去，进了掌柜的屋子。 将梁瑞放倒在床上，又四处看了一遍。掌柜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出来之后，吩咐好后厨的人在门口看住梁瑞，自己走到了前面。 酒馆里小二还在收拾屋子，刚刚掌柜的事情他看了一个满眼。掌柜回来，脸色有些惨白。 “掌柜的，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白？”小二见掌柜脸色有些不好，上前问道。 掌柜脸色微喜，说道：“没事，我这是激动的。” “激动，掌柜激动什么？”小二有些诧异，刚刚掌柜把梁瑞扶到了自己的卧室，现在又在这说激动，难不成··· 掌柜很快打断了小二的胡思乱想，说道：“激动，当然激动。你，现在快出去。给我找官府报官，就说居思良的土地在我们这！” 不等小二迟疑，掌柜急忙把小二撵了出去。 找到居思良，赏金千两，这样的好事一辈子都碰不到一起。掌柜的坐在那，心跳个不停，手都在乱抖。 “一千两啊，一千两。就算有损耗，官府里的人各处打点，最后也肯定能剩五百两。五百两，我能开几百个这样的店！”掌柜越来越兴奋，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想着想着，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嘭！ 一声响，掌柜倒地，两眼翻白。 这声响惊动了后面正看着梁瑞的厨子，听到前面的异响，屋子里梁瑞还睡得安稳。思索了一番，来到了酒馆前面。 “掌柜的！” 厨子到了前面见掌柜倒在地上，一下子慌了手脚。急忙上前把掌柜扶起来，捶打前胸。掌柜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眼看就要不行。 一阵慌乱，厨子忽然想起，后屋的梁瑞平日里就说自己是学医的。当即放下掌柜，拼命跑到后屋。 “瑞子！瑞子！快起来！” 厨子一阵乱晃，将梁瑞晃醒。 梁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道：“怎么了？” 厨子满脸焦急，也没空和梁瑞解释，一把拽住梁瑞就往前面跑。 “慢点，慢点，着什么急。”梁瑞睡得迷迷糊糊，被厨子半拽半拖带到了前面。 见倒在地上的掌柜，梁瑞的瞌睡一下子消去大半。上前把住掌柜，诊脉见闻。说起来，梁瑞跟着居思良一直学医，却一直都没真正医过人。原本以为第一次要医的是王爷，没想到在这碰上了这回事。 摸了摸脉，找了找身上的几处xue位揉捏，梁瑞吊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掌柜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因为一时激动急火攻心。哪怕不救治，再过上一会儿也能好起来。 “准备点凉水，越凉越好。再给我准备点酒，最好是烈酒。”梁瑞回头跟厨子说道。 厨子不敢怠慢，前去把东西准备好，交给了梁瑞。 “瑞子，这酒和水就有用？”厨子有些困惑。 梁瑞笑笑，将一桶水拎过来，直接泼到了掌柜的身上。 “啊！” 一声惨叫，掌柜睁开了眼睛。 急火攻心，一桶凉水下去，这火没了大半。掌柜看了看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掌柜还有些头昏脑涨。 梁瑞二话没说，端起一碗烧刀子过来。这烧刀子本就是烈酒，掌柜这里卖酒给最低等的人，因此这烧刀子也是最低等的烧刀子，烈到不行。满满一碗酒，梁瑞一下给掌柜灌了下去。 掌柜感觉舒服一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灌了一碗酒。一下子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不多等，梁瑞又拿起一桶水泼了过去。 一身冷水，一个火热的胸膛。这下掌柜算真正醒了，匆匆站起来，看着梁瑞的眼神有些不对。 “你这是，这是做什么？” 掌柜擦了擦脸上的水，烈酒烧的他胸腔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