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心似油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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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窗外重复道:“从仇恨中来,到仇恨中去,说得好。既然都是仇恨,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共同去面对?” 蓝梦说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们在走不同的路,你的仇恨是家仇国恨,而我是家业恩仇,你比我承受的压力更大,你不能陷在儿女情长里。想想你的父亲,想想普天下的大众百姓,你不能将自己束缚起来,你要走出去。” 窗外幽幽说道:“为什么又是我?” 蓝梦说道:“生在乱世,你的学会承受。” 窗外再次陷入沉默,过了良久,窗外叹息了一声说道:“我能和你见上一面吗?” 蓝梦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么?又何必增加不必要的烦恼。” 窗外说道:“以后……我能去看你吗?” 蓝梦说道:“该放下的,终究要放下,从今以后我心已死,世上不再有蓝梦这个人,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明天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 窗外不再有回声,没有任何声音,只剩夜的呓语,皓月当空,一缕银色的光辉洒在窗前,蓝梦说道:“你回吧!” 窗外还是没有声音,蓝梦知道他走了。她缓缓坐了下来,微闭着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凄苦,同时又感到一丝欣慰。他站起来了,开始慢慢接受了现实,慢慢敢于面对了,不再消沉,不再自弃。 山坡上一个消瘦孤寂落寞的背影,面对着满山绿意充满生机的大山。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活意,内心充满了苍凉、孤苦。 他慢慢坐上一块大石头上,掏出尘封已久的竹笛,擦拭良久,想起父亲手把手教曲练习,不觉间一曲悲凉、消沉的笛音顺着内心的波动飘向大山的深处,他回想蓝梦说的话:“不是我们想平静就能平静的,也许这就是命,一辈子伴随着仇恨的枷锁,仇恨结束了,也就是我们到了终点。” 笛音慢慢消失了,他重复着:“从仇恨中来,到仇恨中去。……”一幕幕的情景飘忽眼前,娘亲来到了自己身旁,轻轻地将他搂在了怀里,躺在娘亲温暖的怀里,娘亲用温和的双手给他梳着发辫,轻轻的抚摸她的小脸,感觉幸福极了。 突然,一群饿虎似的官兵闯进了家门,带走了娘亲,不…..还有自己的爹爹……。娘亲和爹爹被绑在了菜市口的台上,自己想要上台解救自己的爹娘,却被一个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嘴巴。怎么挣也挣不脱,怎么喊也喊不出声。爹爹被一件破衣包裹着,几根深深的白骨刺穿了肌肤,伤口上的蛆虫在恶心的爬动,发出焦臭的气味,爹爹用血红的眼睛看着他,想要告诉他什么,但是他听不到。娘亲对着他,流着泪摇着头,显得那么无助,那么的苍凉。 两行热泪,奔眶而出,他握紧了拳头,大声呼喊着:“不……”大山又一次恢复了平静,他感受到了娘亲、爹爹的无助,他心头的寒冰慢慢开始消融,血管里的血在慢慢翻腾,他找回了久违的男子汉气魄,他不应该躲在这里,他不能让父母含冤而死,他不能让他们含冤九泉,他要为他们讨回公道,一切的一切…… 山坡不远处,另外一个清纯丽质的身影在默默注视着一切,望着跪在地上,手抓两把黄土,义愤填膺,血管暴胀的左逸轩,那个丽影缓缓走了过来,左逸轩猛地回头说道:“谁?” 那个丽影伫足而立,望着左逸轩那双血红的双眸,心中有些胆寒,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这样的表情,那双血红的眸子能喷出火来,她平静地说道:“是我,叶儿!你没事吧!” 左逸轩没有说话,慢慢从往事中清醒了过来,他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叶儿说道:“我看你和小姐不辞而别,怕你出事,所以来……” 左逸轩说道:“她还好吧!” 叶儿对这个她感到有些生疏,叶儿不知道这个眼前的男孩在想什么?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孩到底和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感到怪怪的,好像小姐和他之间一下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叶儿摇了摇头说道:“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好像一下子不认识他了。 左逸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叶儿轻轻说道:“小姐明天就要出嫁了,你有什么打算?” 左逸轩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叶儿低头沉默良久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小姐吗?” 左逸轩摇了摇头,好像又触到了心灵的深处,他不知觉得显出丝丝说不出的痛苦。 叶儿不忍再看他受到痛苦的折磨,关切的说道:“你自己保重,我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左逸轩点了点头说道:“你也保重,路上小心。” 叶儿点了点头,身影慢慢消失在皎洁的月光里。 左逸轩抬头望着晴空万里的浩空,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半空,嘴里轻轻说道:“圆月圆月,月圆人散,谁又能理解独守空月的凄凉……” 不觉间,月影西斜,月亮就要下去了。天亮前的黑暗慢慢袭来,越来越黑,左逸轩心思难平,他多想夜永远的黑下去,天一直别亮,让这些美好的记忆在他的心里多停留一会。 夜色渐渐淡了,一丝白光打破了左逸轩心底的琉璃平,心碎了,他眼睛直直盯着蓝梦家的方向,他在祷告上天:“苍天,你怎么这么狠心,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连一丝的希望都不给留吗?我该怎么办?去抢……不行,她会生气的。难道眼睁睁看她离去?问苍天我该怎么做?” 没有人回答,一丝清晨的微风拂来,并不能吹走他丝毫的心痛,他双眼通红,脸色苍白,却是没有丝毫的困意。 顺着小道,慢慢往回走,山道的的一边一股清泉,顺着山坡激流而下。一丛翠绿的青草被激流冲的一弯一弯,始终挺不起身来,一丛青草也有难事。想起自己的处境,左逸轩不知觉的起了怜悯之心,捡起两颗石头将青草支起身,青草随着微风一起一伏,仿佛是像他道谢,他长叹一声轻轻说道:“天意怜幽草,谁又能可怜……可怜我?”没有人回答他,只有风的叹息。 天越来越亮,已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锣鼓唢呐的声响,一声接一声的爆竹声,声声爆竹敲碎了他最后一丝的希望,他望着山坡下喃喃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