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洗不掉的回忆

    夜色跳入这座古城上空，星星点点光线在空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我，一次次看着它坠落，向天边划移。“一个，两个，三个。”嘴上还是慢悠悠地数落着每一个纷飞的星点。“在数什么呢？”惠子爬过来问道。“哦，我还是估计——。”话到中间时，惠子一把捂住道：“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不，不是，我是说，那些降临的星星就像上天派下来的小孩降临。”我再次如是道。“孩子？孩子——。”惠子嚷叫道，声音变得慢慢沉重，沉重地压在我的心坎里。“你，你怎么啦？”我再次说道，望着两眼木讷的惠子，我甚是感觉到一种自责，是否不应该说一些无边际的话语。“没，没事。”惠子将眼眶中的闪烁的痕迹慢慢稀释掉，直到眼睛里只有我的样子。“那，那，那就好。”我很是担心似的问，或许在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呜——，哇——。夜色中，一阵如同鬼魅般的叫声从屋顶上掠过，轻盈的跳动声，在屋顶上响起一点声响。正此时，我的旁边，惠子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要，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本想去搂住她，但勾头望去时，却发现惠子并没有睁开眼睛。顶上，又是一阵叫声：“瞄，呜——，哇——。”这一次变得更是近了许多，跳动的声音中，不时顿感背脊发凉，意识告诉我，它只是只猫，但声音却更像是从地狱里飘荡出的声音。我，慢慢起身，背部渗出些许汗珠，一步一步轻盈地走动着，却不想发出一点响声。

    不知多久，一阵清咚声再次响起，这次如同上次一样往复进行。我，心里按捺的骂了一句，快到门边时，我加快了速度，这一次，咚咚声变得更加强烈，但心里却一直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

    声音在我出来的一瞬间变得少了许多，我上面望去，下面，路灯直立而起，闪烁着自己的光芒，照亮路的两边。而屋顶上，一只猫转过头来，望向我，眼里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在黑夜中，它如同披上一层黑云，蓬松的发丝，在风中，浮动着美妙的曲调。而身后，一个个小东西向上跳动着，不时地掉下来，却在棚板上发出一阵阵响声。

    我，嬉笑着，假装转过身，慢慢闭上了眼睛。“喂——，你怎么在这啊。”惠子挺着大肚子道。“咦，你，你，不是——。”我望着大肚子还是如此兴奋的女人。“怎么，你也觉得我在睡觉，傻瓜，我也睡不着。”惠子如是，便将烟递于我一根。“嗯——，倒正合我意，不过——。”我接过惠子手边递过的烟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哦。”惠子似乎知道我想说些什么，但她似乎并没有想说。“我，我是说——。”我再次说道，但烟一次次被泯灭，如同熄火的车子一样，只能在原地发出声音，却开动不来。“好了，该睡觉了，我看你呀，应该很——。”惠子还是如是在我身边，但手边的烟变的少了许多，融化的烟折叠着烧尽的烟叶在风中跳动，屋顶发出一阵阵呜哇的氤氲声。。

    一切都是虚无的，我一直告诉自己，直到将自己“灌醉”，慢慢沉重。。。

    吱——，呜——。一盏灯在风中摇摆，没人会去管这里的声音，也没人去管这里发生的事情，一切都会化为灰烬，变成一个个纸张，甚至数据。这或许对于京都医科大学出来的佐川来说，的确是如此。“这个女人之前患了什么病？”一白衣人机械性的问道。“她之前与一名患有梅毒的男性产生关系，所以她身上携带梅毒。”佐川看着病例道。“嗯，还有呢。”那白衣人又是机械性的问道，望着眼前的女人挺着大肚子道。“还有就是她怀有8个月大的身孕。”佐川再次说道。“嗯，很好，知道今天要做的课题嘛？”那白衣人再次机械性的问道。“知道——。”佐川似乎也有些机械性道。

    “嗯，好，记下重量以及各种症状。”那白衣人似乎在这一次变得有些许灵活。佐川慢慢放下手边的案板，一次次将那女人的身上的衣服撕开，撕开，又是一次机械。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已经是日常行动罢了。女人突然醒来，或许是刚才的惊恐将她完全吓住，亦或许是天气的寒冷。手脚早已束缚，仿佛完全就是为了她而准备一样。这时，她挣扎着大叫道：“孩子，孩子，孩子。”

    “喂——，你干嘛呢，赶紧下来！”一似中年女人的口音在我耳边回荡。我，慢慢意识到自己逐渐从梦魇中醒来，却发觉自己的脚下一丝软度，但又有些硬度，便顺势向下张望。原来是只死去的小猫。只见，它两腿向外蹬踏，如同早上的晨叫一般，但两眼却早已散大，模糊，腥色的红球分外放大，直直地戳入我的眼里。“我去，真是——。”我刻意喊叫了声，便将这只小猫踢了下去。在视野放大的瞬间，一丝火花飞逝于我的眼前。但这一切，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线上的火花在火花擦向上面一个台面上的水时，发出一阵阵孜孜的声音。

    “查到昨天的响声了嘛？”惠子抬头看向站在屋顶上的我。“嗯，查出来了，应该是昨天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剐蹭了老旧的线，而导致触电身亡。”我有意识性分析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还真是很危险，你还是赶紧下来吧。”惠子再次说道。“嗯，我这就下来——。”我杵着顶上的板子正准备往下跳时，一阵炙热在后背突然窜起，仿佛这一切都没有任何防备。。

    呼——，呵——。这样重复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一次次震荡着原本的不平衡。一女人赤着慢慢爬将着来，裹挟着衣服蜷缩于炕边上，她似乎每次都望着一个个从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无辜般的眼神并没有得到任何原谅，反而变本加厉。“噗——，真他妈—，不过说实话，你们有这样的服务，我还真心想住下来了。”这人说道，光着膀子，鼻梁上，一丝蹭亮的光晕直射入橙黄的灯光中。“哪里，哪里，这也是服务周到嘛。”另一个炕边，一人裸性的说道，手不时地向被子里摸索，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突然，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女人，她抱怨似的嗔叫道：“嗯——，讨厌死啦——。”那人斜眼看向那女人，亲昵般的眼神中，时时含有别样的某种含义。但对于对面说出的话语，他瞬间又似是快速说道：“我想牡丹花会做好这方面的工作，你说是吧。”

    牡丹花似乎听到他的意思，但她顺手的床单一次次垒在自己这娇弱的身上，她或许永远也想不明白，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却一次次将她推向地狱的深渊。她不想这样，一次次声音跳动于耳边，灌输于脑子里，或许只有躺下，卧倒，被征服，亦或许，再也没有或许，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牡丹在这一刻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突然跑将起来，推开门，向着走廊方向跑去，这一次没有人再追她，或许已经不在乎她的死活。

    这间客房里，两男一女完全惊讶，惊讶的是她居然还有力气跑出去。正此时，一女人首先发话：“这女人还装什么装，哼，叫的比我还那个的，居然还有脸跑出去。”一旁，一男子甩掌而去，将她打趴于炕上。嘴上说道：“要你多嘴，滚——！”这男子道，瞪眼中尽是热红。“叫什么叫，我这又不是不走。”那女人捡起衣服，重重地关上了门。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旁，一男子道：“许县长，何必呢，这也慢慢被你治理起来了，找个小姐，你也发个牢sao。”

    “你不懂，她的确在一段时间，很难追，要不是我的努力——。”许县长似乎憋了些气，缓了缓并没有说出来。“哦——？那这女人的脸上有这么大的伤疤，你也要？”一旁，男子道。

    “那是我弄上去的。”许县长道。两人随后慢慢变得沉默起来，但那男人却补充一句道：“不过话说，她的确很—，可否让我几日？”“可以，给你生猴子都可以。”许县长口中似乎已经不再遮拦。“好啊，但，你好像有心事，不会那么简单吧。”这男子很快感觉到威胁。“嗯——，上面查下来了，有政策，你得弄个公司在这里，否则我可是有办法的。”许县长咄咄逼人。“哦——？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给我这么一招，肯定有你的意思，好，我答应你，就一个亿的投资吧。”那男子道。。

    风，不时地刮着地面，时时有些许叶子穿插于身体之上，疏松的发丝在眼前纷飞，跳动。牡丹倍感清冷，或许是那海风的影响亦或许是那秋天的心。她慢慢将两手插于胸前，合手似是保护自己心爱的礼物，在她看来，只有心还没有被污染，其他的已经被一次次污染，浸泡，如同被刻意仍入福尔马林。在走到灯光下时，她慢慢靠在灯杆上，晃动的灯杆似是随时要断掉，而灯却不时地跳动着不安的抖动。她一点点将头也慢慢靠在上面，一点冰冷最终触动于她的脑子里，将她整个心思都给冻结。

    她望着远方，一点亮光中，一边褶皱划开向着两边扩散，如同在拉链上的衣服一般，被一点点拉开。她不敢再去想，迅速甩动着头，发丝顺势在风中变得浓密许多，跳动着的长发缠绕于灯柱上，又一次从灯柱上游离，但在灯光下却形成一阵黑云。

    是书。她刻意告诉自己，不是那些浮躁的事情，不再有那些东西，在这里，她还可以装成自己，装成所有事情都没发生。

    突然，一丝圆脸的男孩跑将过来，他那稀疏的头发上，一点深黄色在这透白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他搓着手，另一只手拉了拉牡丹腿上的丝袜道：“mama，弟弟要吃的，他哭了很长时间了。”牡丹望了过去，一点怜悯很快被一点点抹去，她现在还是有孩子的女人，而她的孩子更需要她，可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好，我马上回去，走，跟我回去。”她一改那无辜般的声音，一切都还是要过，正如同在灯光闪烁的书本，不能停歇。。鞋声一次次变得沉重，她一次次感觉胸前一阵阵痛，在到楼道时，她又一次停住。一双双眼睛时时盯着她，但一次次数过去时，竟有三到四个。牡丹站在楼道停了下来，她飞速地想着什么，想着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望着各种各样的颜色跳动于她的眼睛里，一切都如同梦魇。但她还是要据需前进。

    “好，据需过吧。”她打气般地对着自己说道，当每走一层时，她都深感自己身处平民窟中，一个个孩子瞪大眼睛望向她，似是渴求着什么。。

    当一切都已经完成后，她瞬间倒在炕上，这一次彻底弄垮她，她不想干了，但时刻在心里打鼓着这样做，但身旁躺着三四个孩子时，她又一次不安起来。滴——，一阵声音后，她快速按下接话键。那头，许县长道：“明天，你据需接这位大客人，他来头不小，你要好好接待。”“那我的这些孩子呢，你还在不在乎我？”牡丹似乎在说道“在乎”二字上声音变得小了许多。“哼——！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还跟我谈在乎！你也不看看你脸上留下多大的伤疤。”许县长的话语变得浓重很多，却更像是一种谩骂。

    “你——，你说好的，给我——。”牡丹似乎很是想谈出更好的条件，至少比钱更好的方式。“你说什么！给你钱就不错了，就这样吧。”

    许县长在说到最后，便没再说下去。话语在这一次变得嘟嘟响声，再一次的拒绝，她沉重地坐在炕上，跳动着的弹簧将她震了几下，却还是陷得很深。

    但她的口中还是不放过：“你说的，你说的，你怎能这样对我。”牡丹变得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在来这时，也是因为这个男人，但这几年下来，也是为了这个男人，但似乎他却一再变得阴晴不定，笼络自己，却又一次放纵，这一次却变的这么厉害，连说都不说，直接挂断电话。正当她绝望地掉下眼泪时，一丝“滴——”的声音回荡于空气中，她快速拿起手机，查看手机信息，这种方式也是他告诉的，而当牡丹看到信息时，手不时地颤抖：你明天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然，你就别想要钱了，我也可不用管你的死活。。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再一次躺在炕上，跳动着的泪水混合着朦胧，似乎一切都将被融化。“你为何要这样做，我以为你不会跟他一样，没想到？”“怎么没想到，你应该想到，我其实也就是只狼，看到羔羊，不会放弃，只是迷途的羔羊，那肯定也会做出更多的方式，何况——。”那男子说着，拔烟允吸于嘴边，似是意犹未尽。“羔羊？你——。”牡丹道，气愤的语气似乎变得娇柔。“那只能怪你太过于善良，一个女人在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学会保护自己，真是可惜。”那男子道，讥笑的声音变得很是清晰。“你说什么！原来，你还是跟他差不多一类人，畜生。”牡丹道。

    “哈——，我们本来就是从畜生过来的，何必较劲自己是什么，只要愉快就好，要怎样都行，只是——。”他说着，讥笑的声音变得更是强烈。突然，牡丹快速往他肩膀上咬去，一阵疼痛，顿时让他大喊起来，躁动瞬间将这个房间淹没。“啊——，放开，放开我的肩膀，你这死女人！”他快速甩动着，但越甩动越感疼痛。“哈哈——，你，你跟他一个德行，迟早有人会找你算账的。”女人的话语中时时响动着猛烈的热火，喷洒于这个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回过头来，枪口对准了她，口中道：“你他妈是想死啊，老子成全你！”“来，来呀，你这一枪打了，我想你这一辈子的前程恐怕就要没了，来呀。”牡丹喊道，她很明显看清他的面孔，那个四眼男子。。

    刺痛的光芒照向我的眼睛，跳动着的画框中。一只小猫静静地躺在那，撇着腿，死的有些许奇特，全身已是呈现黑焦色，很似是被烤熟但又没清理干净，身体里的——已拖出很长一段距离。我撇过眼睛不想再看过去，一旁，惠子慢慢将两个东西举过身体，或许是再也没了力气，她边举边歇，如同机器的起起落落。。

    吱——，砰——。一颗豆大的圆圈瞬间落下，向着某些深棕色平板上掉落。突然，一阵声音喝住：“喂，你干嘛！赶紧停下，板子要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