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来的赵大龙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楞了一下。没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这也太邪性了吧？一个刚刚还活生生的人，这会功夫就死了。本来打算晚上从他口中了解点什么。结果这个线索就硬生生地断了。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老朱对我说的那句：“老弟，快走吧！”语气是那么的哀怨和无奈。这到底是什么鬼学校？一个年轻的小伙老得跟老头似的，就在他准备告诉我一些事时，竟突然死了？ 总感觉幕后有一双手再cao控着一切。暂时不想要我的命，还不想让我离开，但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就这样一直蒙在鼓里。草你妈的！老子不是玩偶！我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路边的杨树。 平静了一会突然想来了什么，拿起电话给贾明打了回去。“老朱是怎么死的？”“这个嘛，我不清楚，我没敢问......”“cao！”没等他说完我就挂了电话。这个怂逼，胆子是有多小。不过想一想，他胆子稍微大点，能来一年多了什么都不调查？ 其实贾明也挺可悲的。要么就一怂到底，要么就放手一搏，像这种认怂不认命的，活得反而更加痛苦。 现在我也做不了什么，看了看手中的拖把，还是回家打扫一下满地的馄饨汤吧。 来到宿舍楼时我看见了谭主任，身后跟着两个人，穿着脏脏的迷彩服，带着毛线手套，看样子像是农民工。我上前打了声招呼，谭主任也礼貌地笑了笑。 “主任你也住这？”“不是，我住镇里，这不，有位老师不幸去世了，我来清理一下他曾经住的房间。”说这话时，谭主任表情中略带一丝悲伤，真他妈是是影帝！ “哦？”我假装才知道这个消息？“谁去世了？”“你们办公室教语文的朱老师。”“呀，真是可惜了。”我也显得十分悲痛，心想就你会演？老子也会！ “老人家年龄大了，心脏不好，平时也不注意休息，哎，小刘啊，趁年轻要多运动啊，注意健康。”你这个老狐狸，还以为老子不知道呢，比我大几岁的说是老人家，我就看你继续装。 “是呀，太可惜了，他儿女没来看他么？”我倒要看看这个老狐狸怎么往下接。难不成朱老师把一声奉献给了教育事业终身未娶？ “小刘呀，这人要想长寿，平时要多注意锻炼身体，还有就是少cao心闲事。”谭主任面带笑容地说着，我感觉后背一凉。还是太年轻了，估计刚才那一句话已经暴露了自己，以后要少说话为妙。 “主任说得有道理，不关自己的闲事我肯定不管，不过关系到自己的话，就不能置之不理了！”既然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对方明显已经开始威胁我了，我也不能太怂了。我只想告诉他，只要别惹我，我才懒得管别人。 “放心，年轻人就要像你这样懂规矩，老老实实的就不会有事了。”说着谭主任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还有事，先去忙了。”说罢带着两个工人就走了。 我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我被厉鬼缠身会不会和这个学校有关？为了防止老师违约，签约之后马上放厉鬼缠住老师，不满一年不让走。 不过想想这也不符合情理。我身上的“阎罗叫”，是在我签约的前一晚出现的。而且一个学校至于要用这么狠的方式留住老师吗？再说校长有那么大的能耐使每个老师都被厉鬼缠身？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从谭主任刚才的“警告”中我感觉到，这事肯定跟学校有关。老老实实呆一年就没事了？鬼他妈才信你，想起刚刚猝死的老朱，还有我上任的历史老师，估计也是莫名其妙的猝死。我要尽快找到真相，赶紧离开这里，否则这钱有命挣没命花。 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又给贾明打了个电话，问他知道老朱家人的联系方式吗？贾明的答案依旧很肯定“不知道。”学校不允许在办公室闲聊，下班之后也都各干各的，只有我这个新来的才搭理贾明，其他老教师见面都不跟他打招呼。 我回想了一下宿舍的情景，整栋一楼二楼虽然住的人多，但我每次路过都是静悄悄的，这里的老师仿佛很不愿意被人打扰。真是奇怪！ 在床上躺了一会，把这几天的事情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发生的事情太多，要仔细地整理一下。之后看看手机，快点午饭时间了。 就在我下楼准备去办公室蹭饭的时候，听见二楼有脚步声。我忙躲在拐角处，静静地听着。 “小赵，这是你的宿舍，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来上课。”是谭主任的声音，我探头一看，谭主任刚从207出来。等他走远后，我来到207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呀？”是一个男的。“额，我是楼上的。”不一会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脸有点黑，上面还长着几个痘痕，不过他到是很热情，马上邀请我进来了。 “我叫赵大龙，新来的语文老师。”“我叫刘靖东，教历史的，也是刚来没几天。”简单的交谈了一下，知道他也是接到一个电话才过来报道的，刚签完为期一年的合同，小伙农村来的，对这的条件和工资很满意。看着他满脸淳朴的笑容，我还真不忍心告诉他，这个屋里刚死过人。 “我还有课先走了。”我找个理由走出了房间，临走时互留了电话号码，约好晚上下班一起去喝酒。这小子也是个性情中人。 真奇怪！目前知道的，一个英语老师，一个历史老师，一个语文老师接连莫民奇妙的猝死，也不见家属来找，紧接着就有新的老师来接任。这未免也太奇怪了。想一想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他们是不是也会有一天悄无声息地离去，然后被一个新人取代？ 晚上去黄老板那，我要把这些跟他说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对这个黄老板越来越信任了，可能真的没有第二个值得信任的人了吧。 下午上了一节课，很平淡，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来这这么久，唯一让我感到正常的就是这帮学生。有认真听讲的，也有上课溜号的，有积极发言的，也有心不在焉的。一节课下来感觉非常好，真想走出课堂后，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 下课之后我回了趟宿舍，提起装馄饨汤的壶就去找黄老板了。下午这个点吃饭的人很少，馄饨摊旁没有什么人。黄老板靠在锅前的椅子上打着盹。我上前叫醒了他，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旁边。 我把老朱的事情跟他讲了。黄老板若有所思地说着“又一个。”“黄老板，这是巧合还是？......”黄老板摇了摇头“之前就让你离开你不听，这学校每年都会有四个老师猝死，然后又会有新的老师进来。”“对，今天来了一个语文老师，你的意思是还会再来两个老师。”“不，还剩一个，贾明还没满一年呢，他也是今年来的。” 也难怪，以他那个怂逼性格，如果合同满了，早都一溜烟儿地跑了，前提是合同期满时他还活着。 每年都死四个老师，怎么没家属找呢？这么邪性的事，新闻也没有报道啊。这点足以说明校长很有能力，而且是超乎常人的能力，能够摆平出事老师的家属，还能摆平无孔不入的记者。 “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被厉鬼缠身很可能跟学校有关，要想脱身，就要查明这幕后的真相。至于怎么查，那就要看你自己了。记住，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没一会烧饼过来了，黄老板让烧饼看摊，就带我回到他家里，换了一个香包，又给我打了一壶馄饨汤和黄老板聊了一会，电话突然响了，接起来一听，原来是大龙。他说放学了，要找我喝酒，我让他来镇里，我在进镇子的路口等他。 接到大龙后，我带他来到了上次和贾明吃饭的——东北人家。点了几个菜后他要点白酒，我说我酒量不行，只能喝点啤的，他说哪有东北不会喝白酒的。我说你的意思是河南人都会偷井盖呗？ 有的没的聊了一些，他家是东北的，跟我家离得还挺近。我问他为啥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他说他大学在老家读的，毕业之后跟大学对象分手了，心情郁闷，只想快点找个工作离家远一点。还说女人都是贱，就是欠干。这真心被伤的不深。 我试探性地问了问，他来这没遇到什么怪事？他说他今天下火车就来学校了，没事怪事，倒是觉得合同内容挺怪的，不过工资高，他也没在乎。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学校故意用高工资吸引老师，然后再巧巧的一年杀四个？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校长是变态吗？ 看来目前还不能和大龙说什么，估计说了他也不信，以为我喝多了，吃了一会感觉喝得差不多了，天也不早了，我两就往宿舍走了。一路上没有遇见余三儿，看来他只载夜里独行的人，一个鬼都这么讲原则，比人强多了！ 到了二楼跟大龙告了别我就回宿舍了。打开灯后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阎罗叫”。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想着明天就去跟谭主任申请加班。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再不主动点恐怕只能等着猝死了。 把手机冲上了点，我就闭上眼睛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电话铃响了，拿起一看，是大龙，接起电话，只听见对面哭喊着：“东哥，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