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见故人
小龙女见杨过神色有异便问道：“过儿，怎么了？”杨过看着坟墓皱眉道：“按那小二所说，郭伯伯的尸身是被人劫来的，能劫来尸身，还在这里立了这丈余高的墓碑，这绝不会是普通人办得到的，而且既然此人甘愿冒风险劫回郭伯伯的尸身，又怎么可能把其他人的尸身留在襄阳。。” 杨过一番话说得不明其意，小龙女听得云里雾里便问道：“过儿，你在说什么啊？” “按小二所说，郭伯伯一家仅有襄儿幸免于难，其他人都战死沙场，但是龙儿你看，这坟墓的大小分明只是埋了两个人，而且这石碑上只有郭伯伯和郭伯母，并没有提及其他人。” 小龙女明白了杨过的意思，说道：“过儿，你是说除了襄儿，郭芙姑娘和耶律兄弟也没死。” 杨过点点头说道：“对，定是如此，不然这里不会只有郭伯伯和郭伯母。”杨过知道耶律齐夫妇并没有死，心中顿时舒畅了些。 “只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杨过失神叹道。 小龙女突然听到远处似乎有人说话，声音越来越近，便说道：“过儿，有人来了。” “有人？”杨过回过神来一听，的确有人来了。 杨过说道：“今天是郭伯伯忌日，也不知道是谁来了，咱们先躲起来看看再说。”小龙女点了点头，二人环顾四周，看到空地边缘有一堆乱树丛，索性躲在乱树丛后面。 不多时，几个人从山谷外进来，杨过和小龙女不知来着何人便收起气息，静静的听着动静。 这一行人装扮各异，最前头一人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白色长眉长须的和尚以及一个浑身罩在黑色斗篷中的人，看不出是男是女。 这一行三人人甚是怪异，杨过躲在乱树丛中也没伸头看一眼，而是静静的听着。 只见三人走到郭靖夫妇墓碑前，这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开口了：“小黄蓉，郭兄弟，我们来看你们了。” 这人眼睛一扫看到地上的酒坛奇怪道：“咦，这里怎么有个酒坛？” 旁边的老和尚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想必是有人在我们前面祭拜过靖儿了。” 噗通。 旁边披着斗篷的人突然跪下大哭起来，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杨过在一旁听着，听出这几个人的声音，第一个说话的是周伯通，之后是一灯，只是那女子不说话只是哭，却是听不出来是谁。 那披着斗篷的人大哭了一阵，声音才慢慢小了下来。这女子摘下斗篷露出容貌，不是别人，正是郭芙。 “爹！娘！”郭芙跪在郭靖墓前大声呼喊，可惜回应她的仅仅是谷中回声。 杨过登时心头一震，没想到来人竟是郭芙。 “龙儿，是郭芙妹子，我们出去吧。”说着，杨过起身走了出去。 杨过出现的一刹那，郭芙一行三人便发现了杨过小龙女二人。 “小龙女！杨兄弟！”老顽童见到二人登时大笑着跑过来，欢喜的不得了，但是跑了两步周伯通便泄气了，想起郭靖还躺在墓中便又退了回去。 “周伯通，好久不见了。”小龙女一笑和周伯通打了个招呼。 杨过一笑说道：“周兄，好久不见了。” 说着，杨过走到郭靖墓前，先是对那长眉长须的和尚说道：“一灯大师，好久不见。” 一灯双手合十微笑道：“杨居士杨夫人，别来无恙。” 小龙女微笑回道：“多谢大师挂念。” 杨过一笑，转身看着呆滞的郭芙说道：“郭芙妹子，起来吧。”说着，杨过搀起了郭芙。 郭芙拭去脸上泪珠说道：“杨大哥杨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杨过说道：“我与龙儿多年没有下山，故而出来拜访旧友，可是一下山就听到郭伯伯身死的消息，所以就赶来祭奠一下郭伯父，之前听到声音不知是你们，所以我和龙儿便躲了起来，还请诸位见谅。” 一灯说道：“杨居士能来祭拜，想必靖儿泉下有知定会十分高兴。” 杨过看着郭靖的墓碑黯然说道：“但愿如此。” 杨过转过头对三人问道：“对了，怎么不见襄儿，耶律兄弟和瑛姑前辈？” 一灯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瑛姑受了些伤，并无大碍，只是年事已高，不便远走，所以此次并未前来。” “瑛姑前辈受伤了？”杨过奇怪道：“瑛姑前辈不是与二位在百花谷隐居吗，怎么会受伤？” 这时郭芙说话了：“瑛姑前辈都是为救我们才受的伤。” 杨过不知其中原委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灯开口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杨居士请听贫僧讲来。” 原来，襄阳城破之前，周伯通一灯大师和瑛姑三人听闻襄阳城告急，便赶忙从百花谷赶往襄阳，城破当天，周伯通三人在离襄阳城不远处碰到郭芙和耶律齐以及一些丐帮弟子。 此时，郭芙耶律齐一干人等从襄阳小路突围，逃往南方，却被提前安排在城外的蒙古兵围住，周伯通三人见到，立刻帮忙突围，有了周伯通一行三人的帮助，郭芙一干人等成功逃离，周伯通三人将郭芙送走之后又立马赶回襄阳城。 此时已是夜晚，襄阳城破，郭靖黄蓉战死沙场，夫妻二人互相搀扶屹立不倒，二人浑身是血站在襄阳城外，也不知为何，蒙古人只是派了些兵士守着他二人的尸身，让他二人站在原地，也不安葬。 “我们日夜兼程却还是慢了一步，之后我与伯通合力劫回靖儿蓉儿的尸身，合葬在此处立了一块碑，也只能算是略尽人事了。”一灯说完神色黯然。 杨过见一灯神色黯然，便说道：“一灯大师不必内疚，郭伯伯与郭伯母为国捐躯，也算死得其所，杨过还要多谢大师为他夫妇二人修墓立碑。” 说着杨过抱拳刚要对二人行礼却被周伯通托住：“杨兄弟不必多礼了，你这样客套了不是，郭兄弟和小黄蓉都是我们的至交好友，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只是仓促了些，只能让小黄蓉和郭兄弟住在这土堆中，算不得什么墓了。” 说着，周伯通一闪身又跑到郭靖墓旁说道：“小黄蓉啊，你就放心好了，一会我就给你修个漂亮的房子，让你住的舒服些。” 杨过看到周伯通在那拔墓周围荒草，也不再与他说话，转身问道郭芙：“那襄儿和耶律兄弟呢？” 郭芙说道：“城破之时襄儿并不在城中，我和齐哥是被我娘安排离开襄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