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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天山童爷任我行

    魔窟崖,位于中原腹地,其地形险峻,随处可见奇菱怪石,怪异的地形使得这里毫无生气,荒凉的魔窟崖只有一些倔强的野草扎根于此,早已枯朽的几棵老树说明这里曾经也有过绿叶。魔窟崖由两岸陡峭的山崖组成,一左一右一高一低,中间的地方便是一道下临无地的深渊。

    这峥嵘崔嵬的悬崖之中,却有一个偌大的洞口,位于比较干的那座山崖之上,洞口的位置刚好位于对面的山崖顶,那便是魔窟洞。这里边便住着一位嗜血魔头,修炼邪功血魔乾坤功,需要吸食童男童女的精血辅助修行,可见其功法恶毒。

    顶上的几只代表着死亡的乌鸦似乎被什么声音所惊扰,一同飞起发出“呀——呀——呀”的声音。数道人影从魔窟洞对面的山崖上出现,都下了马,这里的地形能把马拉上来已经是极为的勉强了。

    徐成走到山崖边不远,吩咐手下把掳来的孩子们放下,转身蹲了下来,一边摸着余年的头一边说:“大叔…要走了,你在里面,要乖,不要哭…算了,不说了,大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大叔走了…”

    说罢,手下的人也将那群孩子放下了马,堆作一堆,随着徐成的带领,牵着马,下了山,身影何等落寞。

    余年坐在温珉身上,手里摆弄着一牌子,那是从徐成那里顺手偷来的,牌子上刻着徐成的名字,以及所属军队的番号,他们那只军队,番号只有两个字,叫青卫。

    很多叛军自从叛逃之后,大多数都会把这牌子丢弃,可只有徐成还留着,只能证明一件事,他对青卫还留恋,可留恋为何还叛逃,这就自相矛盾了。这也能证明一件事,他是对青卫已经无比的失望了。

    就在此时,几道妙曼的躌几道妙曼的身影从对面的魔窟洞飞跃而出,直接掠过了中间那道十来米长的峡谷稳稳的落在了余年这边的山崖上。余年坐在温珉身上一脸淡定的看着她们在搬运这些孩子,心里暗暗的说了句:“妈的智障,搭个桥会死啊,非得秀轻功么…真搞不懂这些人。”

    其中两名女子也注意到了余年,好奇的走了过去,因为第一次发现醒着的孩子,一般送来这里的孩子都是昏迷不醒的,还真没有醒着的孩子在这里。出于好奇两人过来了,走到余年面前蹲了下来问:“咦,你怎么没昏迷过去呢?”

    这时的余年已经收起了徐成的牌子,那两名女子长得也是十分的秀色可餐,见她们走过来,余年哇的一声哭喊就扑在了其中一名女子身上,把头埋在那女子的胸上使劲的蹭,一边蹭一边哭喊:“哇哇哇,这里是什么地方?jiejie我好怕…呜呜呜…”

    被余年扑怀里的女子叫纪依云,同其他人一样是这魔窟洞的弟子,也是仆人。因为她们也是被掳过来的,魔窟洞主没有杀她们,反而教她们练武,对她们也是很好,作为回报她们也得帮助魔窟洞主做一些事情,比如接收这些孩子,有人来砸场子她们得先出去。

    而且这里的每一个弟子,都被下了蛊毒,每半个月毒发一次,如果没有洞主的解药,她们就会肠穿肚烂而死。也等于被终身绑架在了这里,洞主要是死了,那她们也就得死。

    纪依云心善,可也只能昧着良心去做这些事情,还好那些孩子都是昏迷了的,只要送到洞主的洞窟之中就再也见不到了,这也让她们会少一些内疚。可如今居然出现了一个没有昏迷的孩子,而是一上来就抱着纪依云哭喊起来,让纪依云心一软,不知所措,还有点脸红,因为余年蹭的位置有些尴尬。

    轻抚着余年的头温柔的说:“不哭不哭,乖哈。”,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还是束手无策,把脸扭向旁边的师姐王迎梦问:“师姐…这该怎么办?”

    王迎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思考了一下说:“不管了,先打昏了去吧。”

    余年哭的更大声了:“哇哇哇,jiejie不要打我,我怕疼…”,然后又扑到了王迎梦身上使劲蹭…

    两人没办法,只要就这样抱着余年跃过了峡谷,走进了魔窟洞,将洞主修炼的房间那石门打开,要将余年放下,可余年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王迎梦死活不肯下去,一时间其他人也围了过来看这孩子,王迎梦脸都红了,她哪里被这么蹭过,还蹭了这么久,这孩子也太调皮了。

    余年见其他姑娘也围了过来,刷一声又扑到了另一位女子身上:“哇jiejie救我,我要不进去!”

    然后蹭了一会又往其他人身上跳,跳来跳去似乎要将没个女子都蹭一遍的时候,洞中深处穿来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为何如此吵闹?”

    那是洞主的声音,各位弟子都慌了,急忙朝声音的方向单膝跪地,此时余年正扑在纪依云身上,死活不愿意下地,让纪依云也跪不了,只能一脸尴尬的站在一边。

    这时候洞主走了出来,中年模样,穿着书生长袍,如同文生公子一般,看起来还是斯斯文文的样子。他背负着手,沉着脸走了出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抱在纪依云身上的余年,问:“依云,这是怎么回事?”、

    纪依云心里那个怕,都要哭出来了,这孩子可把她害惨了,支支吾吾的解释:“师傅…这…这孩子没昏迷,一直哭喊个不停,抱着弟子不愿意下来…”

    洞主沉着脸走近了纪依云,想要打量一下余年,可余年把整个脸都埋在了纪依云的胸口,根本看不清脸,于是单手揪起余年的衣领子就要往外拽,刚要一用力,余年突然放手,差点可不把洞主给弄摔倒了。只见余年灵活的跟个猴子一样,从洞主的手上突然挣脱一溜烟的就爬上了洞主的肩膀上,坐在洞主的脖子上揪着洞主的头发说:“驾!驾!”

    洞主老脸一黑,而其他弟子的脸都憋得通红,想笑又笑不出来。不过让人有些意外的是,洞主居然没有把余年揪下来,而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你们退下吧,我自会处理。”

    一众弟子点头退去,正要关上石门,洞主吼了句:“你给我回来!”

    众弟子一惊,怎么回事?顺着洞主的目光一看,原来这余年居然也跟着一众弟子想要出去,还很礼貌的帮忙关门来着…

    余年恋恋不舍的看着她们离去,深深的叹了口气。洞主回到自己的卧室盘坐在一个蒲团上对着余年说:“你该从我头上下来了。”

    余年笑了笑,从洞主的头上爬了下来,又跑到了洞主的床上打起了滚,好不快哉。

    “你很特别,所以我没有因为你的不礼貌而杀了你,告诉我你的来历,我便不杀你,还会以上宾对待。”洞主盘坐在蒲团上闭目而言。

    余年一边欢乐的打滚一边说:“你可听说过天山童姥?”

    洞主心里一阵咯噔,但表情未变,沉思了会儿道:“说下去。”

    “老夫是天山童爷。”

    “……还有天山童爷?”

    “没错,小伙子你这就是孤陋寡闻了吧。”

    “一派胡言!”

    看来洞主不信,甚至已经睁开了双眼,细微的杀气从他的双眼露出,余年不慌不忙的走下了床,走到了洞主面前道:“你的功法,以嗜血为辅,算不上大成功法,因为老夫曾见过一人,练的功法和你相似,只不过,你需要将童男童女的精血转化为功力,而他,可以直接吸取功力。”

    这时候,洞主似乎有些信了余年的鬼话,毕竟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能说出这番话语,洞主是没见过,其他的孩子,一醒来无不是直接哭闹起来,只有他,稳如泰山,没有一点的慌乱,甚至洞主在他的眼神里,感觉不到任何的害怕之意。

    洞主道:“哦?世上有这等高人?在下又为何不曾知晓?”

    余年手里拿着一本书慢慢翻开,洞主看着余年手上的书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那不是自己的《血魔乾坤功》吗?自己竟然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时候从自己身上拿走的,眼前的这个孩童,竟然让自己感到了一丝畏惧。

    余年随处翻了几页就丢在了一边,鄙夷的看着洞主:“你连老夫天山童爷的名讳都没有听说过,又怎么会听过他的名讳?笑话,小子,老夫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也不曾像你这般目无尊长!”

    洞主大惊失色,眼前的这个家伙,虽然自己在他身上感知不到任何的内力,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真的如同一位世外高人一般,使得他赶紧站了起来拱手请教:“还望老前辈海谅!在下恳请老前辈多透露些那位高人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能直接吸取能量的功法,那么自己也不用再提炼这些孩童的精血了,这种事情干的越多,对自己的反噬也越深,就在上个月他已经感觉到了心魔即将从自己的内心衍生,如果再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自己很有可能走火入魔,如今竟然来了这么一位老前辈,可不把洞主激动的。

    余年心里早就不知道笑成什么样了,自己这么随便一编,这家伙还真信了,正了一下脸色,沉声道:“嗯,孺子可教也。我认识的那家伙吧,比我年长不少,他叫任我行,是个挺自大狂妄,专横骄傲的家伙,住在黑木崖,练习着一套名为《吸星大法》的功法,本来要修炼大成的时候,一直陪伴自己多年的女儿任盈盈居然被人拐走成婚去了,任我行心灰意冷自废功法出了家,剃了头,当了和尚,后来据说是梦到了菩萨,自己一人一马前往了西天大雷音寺要取经,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洞主给余年虎得一愣一愣的,听着这味道,似乎像是真的一样,难怪这么厉害的高人没有出现在江湖,原来是前往西天取经去了,不愧是高人!

    “老前辈,在下有一问,我这如今心魔即将衍生,不知我这血魔乾坤功该如何修炼是好,恳请老前辈指点!”

    说着这洞主竟然给余年跪了下来,余年捋了捋胡子,虽然他根本没有胡子。一脸正色道:“你听说过,毛血旺吗?”

    洞主抬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