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战计划

    这队侦察兵刚一走，樊向烈就到了。樊向烈比规定的时间早到了三个小时。王团长问她：“怎么来得这么快？”樊向烈说：“骑马来的。”王团长说：“哪来的马？”樊向烈说：“林场养的。”王团长说：“从没听你说过有这么多马，打起掩护来了。”樊向烈说：“不打点掩护，团长就不给我好东西了。”王团长说：“敢情那武器也有掩护了？”樊向烈说：“实不瞒团长，都有一点，这几年我开药店开林站开商行办农庄办林场赚了些钱，买了些好枪好马。”王团长说：“怪不得林狮子说你鬼呢，我还以为你直道豪爽，老是护着你，原来你也是装贫卖穷，来骗我的后勤给养。”

    樊向烈立即说：“团长，这就冤枉了，我的营不在你身边，好东西远水楼台不得月，只有靠自力更生了！”王团长说：“自力更生就对了，我这个团长也是个穷光蛋，没钱没枪没炮，我拿什么给你，你只有向日本人去要了。”樊向烈说：“团长，日本人在湘水岸边南湘镇有一个军火库，是不是把它劫了？”王团长说：“那当然好，但要缜密周到，等打完了这一仗，再作商议。”樊向烈说：“听团长的。”

    此时卢争贤从十二里镇回来，向王团长报告十二里镇的敌情。他是昨天连夜赶回十二里镇了解敌情的，一到镇里就找到了刘呼众，刘呼众把敌情告诉了卢争贤，卢争贤就带着敌情回来了。十二里镇的日本少佐小岛向矢今天清早带着两个中队约三百多个鬼子去了大岭山，现在十二里镇只有一个中队的鬼子了，并且前几天还被消灭了一些，现在还有一百五十多个鬼子了，又很分散，分别驻扎在三叉河、苏家山、镇东门、水码头和状元桥头，其中三叉河的鬼子最多，有一个小队五十多人，苏家山有三十人，镇东门、水码头各有两个班的鬼子，状元桥有一个班的鬼子。”王团长仔细地听着。卢争贤接着说：“另外，小岛向矢在前几天成立了保安队，由彭鸡鸣当队长，乌合了朴地皮、赖无赖的泼皮无赖弟兄和其他一些人，有五十多人，发了枪，驻在唐家祠堂，不过彭鸡鸣今天已经带着二十多人随小岛向矢进大岭山了，目前唐家祠堂还有二十多人，由副队长闻灶台带领，这些人只配有步枪还没有经过训练没有多少战斗力。”

    王团长听了卢争贤的报告觉得是个好机会，决定今夜里就要歼灭十二里镇之敌。王团长叫王明空把段民生、常苍昊、林狮子和樊向烈几位营长叫来，向他们通报了十二里镇的敌情并说明了今晚的作战意图。几位营长听了都摩拳擦掌，个个都争先恐后要求打三叉河之敌。

    王团长说：“这次作战三叉河是个重点，鬼子已经占领了刘家大院，刘家大院有很高的石围墙易守难攻，鬼子还在三叉河修了碉堡，躲在碉堡里不容易被歼灭，得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在他们出来后打伏击消灭之。”接着说：“那如何才能让鬼子听我们的调遣呢，那就是我们先打苏家山之敌，让枪声把三叉河的鬼子引出来，三叉河的鬼子听到枪声后势必会来增援，要增援必须要经过状元桥，我们就在状元桥两头设伏，待鬼子进入状元桥后立即封死桥两头，一举把鬼子歼灭。”众营长该说这是一条好计，鬼子一进桥中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了，两头受子弹一个都在劫难逃。

    王团长又接着布置：“那三叉河刘家大院和碉堡里还有一部分残留的鬼子，如果我们强攻势必造成不必要的牺牲，刘家大院和碉堡墙硬门厚，不易被攻破，加上刘家大院和碉堡周围全是开阔地，不易隐蔽，鬼子只要有一个人躲在大院或碉堡里打机枪，也会给我们造成大伤亡，短时间内都解决不了战斗，因此只能采取智取。”接着说：“用什么智呢，就是‘兵不厌诈’之计，我们在消灭状元桥的鬼子后，立即穿着鬼子的服装假扮鬼子溃败回去，进到刘家大院门外和碉堡底下赚开刘家大院和碉堡的大门消灭鬼子。”众营长都觉得这是一条好计。

    王团长接着说：“这里可能出现一种意外，那就是鬼子在近距离发现了我们而不开门，那就先要备好炸药炸开刘家大院和碉堡的大门冲进去消灭鬼子，当然最好的情况是让日本鬼子迅速地打开刘家大院和碉堡的大门来迎接我们的到来，这样我们还省了一包炸药呢。”王团长的风趣计谋赢得大家的一片掌声。打三叉河日军的战斗计划就这样定了。

    王团长接着布置打苏家山、镇东门、水码头和状元桥头的日军的打法。对于镇东门和水码头的日军，王团长只说了个原则性的打法意见，因为这些日军均在房屋里，最好的打法是在夜间摸进房屋，出其不意地消灭他们。对于状元桥头的鬼子，因为要和打三叉河的鬼子的计策相衔结，最好是在打三叉河的鬼子之前先悄悄地消灭他们，他们的据点就成了我们的掩体，对于消灭三叉河之来敌有极大的便利。对于苏家山的鬼子，王团长主张一举歼灭，那引诱三叉河的鬼子来增援的枪声可以是放空枪。

    对于在唐家祠堂的保安队，王团长主张只缴了他们的枪，如果他们不反抗就不要伤害他们，毕竟都是中国人，目前还没有做坏事。但王团长强调，对像彭鸡鸣这样的死心狡猾汉jian那是必须严惩不贷，对闻灶台那样的唯利是图的汉jian也必须给以严重的警告。

    打十二里镇的日军的计划就这样定了。王团长还作了一个打日军援军的计划。王团长断定，十二里镇的日军不多，他们一受到攻击立即就会打电话向驴田大佐求援。驴田大佐肯定就会派就近的援军来。距十二里镇最近的日军有两处。一是在十二里镇西方的南桥镇，距十二里镇五十里，日军援军可以在四小时内赶到十二里镇。二是在十二里镇东方的洪桥镇，也就是双祁县县城，距十二里镇六十里，日军援军可以在五小时内赶到十二里镇。这东西两方的路上还各有两处小镇驻有一小队鬼子，但这里人少要守据点，估计是不敢擅离职守的。王团长用兵很善于用围点打援的办法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在兵力充足的情况下，他倒希望南桥镇和洪桥镇的鬼子来援助，这样就可在路上设伏打一个意外收获。

    还有一个设想不是打援的计划，而是打救的计划。那就是进剿大岭山的小岛向矢如果带有电台听到十二里镇的日军的报告可能回救十二里镇，那就要事先计划打救了。用兵打仗各种可能都要想到，做到事先谋划和准备，这样才不至于出现突如其来的变故反遭不测。小岛向矢已在今天清早进了大岭山，按常规速度已经走了六十里，如果他要回救，以最快的速度在四小时内可以赶回十二里镇。如果在小岛向矢回救的路上设伏，那可以得到事半功倍的歼敌效果。因为小岛向矢回救心切，必然会不顾安危地快速钻进我军的口袋，在口袋里杀敌那可是一件惬意的事，只见敌死不见我伤直可以把敌杀个精光。

    整个作战计划王团长就讲完了。王团长对这次作战的战略战术都讲得比较具体，他是想通过此次作战布置让这些营长们都得到启发，将来在他们独立制订战斗计划时也尽可能做到详细周到。众营长听了王团长的作战布置，确实也受到了一次临战前的战术洗礼，对这次作战都有了较深刻的了解了，心中都有了一个实战的蓝图了，胜利也在把握之中了。

    王团长把自己的作战布置讲完了，就问众营长：“你们还有什么高招和不同意见，全都说出来，战前考虑周到一些，战中麻烦就少一些，战胜把握就足一些。”樊向烈说：“我没意见，团长你下命令吧，我去打三叉河之敌。”林狮子也早已想到要去打三叉河之敌了，忙说：“樊营长你好积极啊，来得迟起得早，要抢这个肥缺了，我早就向团长说了要去打三叉河之敌了。”常苍昊说：“你们俩都别抢了，打三叉河之敌非我莫属。”樊向烈说：“为什么？”常苍昊说：“因为我打了这一仗，就要去北云山建立新的根据地了，不多缴获点东西哪有根底啊？”原来这些营长都是看中了三叉河的鬼子多武器多油水大，都想攻打三叉河多缴些武器来装备自己的部队。这几个营长以前都来过十二里镇相当的时间，对十二里镇的地形都非常的熟悉，龙对苏家山、三叉河、水码头、状元桥这些具有战略地位的地点更是熟透了，所以个个都要求打三叉河之敌。

    王团长这时说：“你们的心思我都知道了，都想挑重担立大功得些大便利，我在这里告诉你们，这次打十二里镇的鬼子，一切缴获都归我，由我来公平分配，你们就别在挑肥拣瘦上下功夫了，要多花些心思来提些作战的意见。”

    樊向烈立即说：“有团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提一条意见，鬼子与外界的电话线是不是要剪掉？”王团长说：“这条意见提得很好，你看要不要剪掉呢？”樊向烈说：“依我看我们要想打敌之援，当然就不要剪掉了，我们还要鬼子维修呢。”王团长说：“说得对，我们这次是第一次和日军干仗，日军还不知道我们的实力，必然轻敌前来救援，我们就干脆让他来增援扩大这一仗的战果。”

    段民生说：“那我们在敌援之前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攻打十二里镇的时间就有限了，最长只能在两个小时内结束战斗了。”王团长说：“对，十二里镇的战斗要速战速决，战场等打退了敌援后再来清理。”常苍昊说：“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万一敌援越过了我们的打援呢？”王团长说：“这种可能性不能不预防，但我分析敌情来认为很小，南桥镇和洪桥镇的日军兵力不是很多，又有可能有一部分进剿大岭山去了，来增援的日军就不会多了，我们在路上又依有利地形打他个伏击，敌人就胆寒了，加之在夜间敌人对我方情况不明也不敢冒然向前，死伤一片后只怕就掉头回去了。”众营长都认为王团长分析得有道理，也不担心敌援了只恐日军不来增援了。

    王团长接着说：“打敌援的三个地方我已经选好了。”王团长是本地人，又是个有心计有经验有谋略的指挥官，对地理地形地利早烂熟在心，哪里适合打伏击哪里适合打堵击哪里适合打攻击在心里都演练了无数遍，因此这次要用便心想即来，用不着再多加考虑寻找伏击地点了。

    王团长说：“打南桥镇敌援的地点在南沙谷，那是鬼子来十二里镇的必经之地，那里谷口小、谷中平、谷沿是山便于埋伏，是打伏击的绝佳战场。”接着说：“打洪桥镇敌援的地方在对峙山，那也是洪桥镇鬼子来十二里镇的必经之地，两山相峙中间只一条过道不足半里，且过道向前有一个对峙峰，正好挡住过道的来路，来人要过来还必须从对峙峰的山坳里经过，这里的整个地形那是打伏击打堵击的天设地造的好战场。”众营长听了都不住地点头。

    王团长又接着说：“还有就是打小岛向矢回救十二里镇的地点，要设在十二里镇西北郊大岭山的进出口处的流沙河流沙桥这边的一碗甸，流沙桥是一座石拱桥，是小岛向矢从大岭山回救十二里镇的必过之桥，桥那边是两岭夹一谷的一马谷，那是进出大岭山的只容得一马通过的甬道，桥这边有一块碗形低地叫一碗甸，三面是山叫碗口山，山呈椭圆形，土石相间，树木繁茂，便于隐蔽，在桥这边的碗口山打伏击那是再好不过的地形了，只要敌人过了桥，把桥那边的一马谷一堵，敌人就进了一碗甸死亡之地了，再想插翅也难逃了。”

    王团长说完了，众营长都拍手称奇。这几个营长除樊向烈对这儿的地理地形稍生疏些以处，其余都在这里走过兵作过战，对这方圆几十里的地理地形都熟悉得很。在王团长讲完之后，段民生提了条建议，说：“团长，我提议在流沙桥这个地方要全天设伏直到把小岛向矢消灭，小岛向矢总是要从大岭山回来的，即使不是今晚回救，那明天或后天他也是要回十二里镇的，我们就可等在那儿消灭他。”王团长立即说：“很好，就这么办，就让小岛向矢死在一碗甸。”

    众营长听了王团长安排的三个设伏打援的地点，对打击日本鬼子的援军就更有胜利信心了。这三个地方段民生是全数知道的，常苍昊和林狮子也非常清楚，不需要有人带路。但樊向烈不是太清楚，需要人带路和指引。好在全团里还有很多活地图在，尤其是王明空、王大勇、赵启明这些当地人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是他们还没有带兵打仗没有注意那里是个好战场而已。

    王明空听了王团长的讲话立即就明白了，佩服地说：“团长，听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这三处确实是杀敌的好战场，你让我也去那里杀敌吧。”王团长说：“好，那你就随樊营长到对峙山去杀敌吧，就便当樊营长的向导。”王明空说：“是。”樊向烈说：“团长，那十二里镇的鬼子呢？”她的意思是怕团长让她打援了，打十二里镇的鬼子就没有她的份了。王团长说：“你别性急，打十二里镇的鬼子，大家都有份。”樊向烈听说大家都有份就不说话了。

    王团长再问大家：“你们对这次作战还有要说的吗？”大家都说：“没有了。”王团长说：“没有意见了，那我就分配任务了。”大家说：“团长，你下命令吧。”王团长说：“下命令之前我先问各位营长，攻打三叉河的战士要扮日军，你们的战士中有会说日语的吗？”樊向烈说：“我的表弟白向皓在日本留过学会说流利日语，只是他在南冠山没有来。”林狮子说：“没有来远水也解不了近渴了，我有几个连政委和几个班长也会日语，也没有来了。”常苍昊说：“我营在这里的人则没有人会说日语。”

    王团长说：“和日本人打仗，还是会些日语有用，你们今后要注意发掘这方面的人才。”常苍昊和林狮子说：“是。”樊向烈说：“我回去就叫表弟在全营教日语，什么‘缴枪不杀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啊’、‘日本强盗滚回老家去啊’这些日语全要学会。”王团长肯定说：“好，这条做法要在全团推广。”林狮子说：“我回去把会日语的战士都集中到一个排，下次扮鬼子杀鬼子的事就要交给我了，这次攻打三叉河的任务我就不争了。”樊向烈说：“你争也没有用了，你又不会说日本话。”林狮子说：“你也得不到了，只有段营长占了优了，他的日语说得跟日本人一模一样，猛虎连的战士个个会说日语。”

    王团长这时说：“那这次攻打三叉河之敌的任务就给段民生了，你们没有意见了？”樊向烈说：“有意见也没有用了，不如就没有意见，还送段营长一个人情。”常苍昊和林狮子说：“没意见。”段民生说：“大家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领情了。”樊向烈说：“团长，你就分配吧，反正是打鬼子，打哪儿的鬼子都一样是打鬼子。”

    于是王团长就分配打鬼子的任务。王团长说：“我命令！”这是王团长的习惯，他在没说“我命定”之前说的话，都是有商讨余地的，一旦说了“我命令”，那就没有商讨余地了，是铁打的军令钢打的要求，那是必须要完全执行和坚决完成的。王团长的命令是：“常苍昊，率部歼灭水码头之敌，歼敌之后驰往南桥镇方向的南沙谷设伏，打退来援之敌。”常苍昊答：“坚决完成任务！”

    王团长又对林狮子说：“林狮子，率部歼灭镇东门之敌，歼敌之后驰往流沙河流沙桥碗口山设伏，一直等到小岛向矢进入伏击圈，然后消灭他们。”林狮子答：“坚决完成任务！”

    王团长接着对樊向烈说：“樊向烈，率部歼灭苏家山之敌，歼敌之后放一阵空枪，直到状元桥打响之后才离开，速往洪桥镇方向的对峙山设伏，打退来援之敌！”樊向烈答：“坚决完成任务！”

    王团长最后对段民生下达命定：“段民生，率部歼灭状无桥和三叉河之敌，先悄悄用精兵歼灭状元桥之敌，然后留一部设伏于状元桥两头等待歼灭从三叉河出援苏家山之敌，另一部则扮作日军悄悄摸到三叉河，待状元桥战斗打响二十分钟后，立即歼灭三叉河余敌和碉堡里的敌人，战斗结束后用骑兵驰住流沙河进大岭山，寻找小岛向矢的鬼子并予以坚决打击，迫使小岛向矢退回十二里镇进入林狮子在流沙桥一碗甸的伏击圈，然后协同林狮子共同歼灭之！”段民生答：“坚决按团长说的打，坚决完成任务！”

    王团长下达完命令就拿出怀表来，说：“现在大家对表，最先攻击时间定在晚上八点正。”于是众营长都掏出怀表来对了表。

    命令刚下完，这时燕趁风的几路侦察员回来了。侦察员报告说，十二里镇小岛向矢今早率部三百多人由流沙河进犯大岭山，直奔响鼓岭而去，估计天黑前会到响鼓岭；另据南桥镇的山猫报告，南桥镇的鬼子也有一个中队今早出镇奔大岭山而去，目标是大岭山的藏月山方向；再据洪桥镇的山猫报告，洪桥镇也有一个多中队的鬼子今早出城向大岭山进发，目标是大岭山的黑林山。

    王团长一听就有些惊骇了，鬼子好像对大岭山非常的熟悉，这三处都是大岭山的险要之处、要害之处，曹天功和瓜老大以及曹家村和瓜恬村的乡亲们最有可能是躲藏在那里的赫林村、响鼓岭和藏月村。但是王团长马上就想到了彭鸡鸣，这个可耻的汉jian也会些拳脚懂些草药，曾也是经常出入大岭山的常客，鬼子进剿大岭山的路线和目标定是他提供的了。

    王团长对大家说：“看来日军进剿大岭山的目标是非常明确了，我们攻打十二里镇的计划必须和解救大岭山的乡亲结合起来了，这三处的日军大都会在天黑前后到达目的地，估计他们明天清晨就会发动进攻，我们必须要在今晚最迟是明早也赶到那里，从背后打日军一个冷不防，万一曹天功和瓜老大的乡亲们在那里就可以得到解救。”

    王团长接着说：“根据现在的情报，我的命令要追加一点了，常天昊营在打退了南桥镇日军的伏击以后速往藏月山，sao扰和打击那里的日军，不求歼敌，只求迫敌退回南桥镇，以解藏月山乡亲之危就行了。”常天昊说：“这在时间上是不是来不及，我们的脚步再快，打了十二里镇的鬼子还要打南桥镇鬼子的伏击，打了伏击就到半夜过后了，就是跑连夜也跑不到六十里外的藏月山了。”王团长说：“这我也想到了，用骑马就能跑到，你的步兵全改为骑兵，我在王家村和凤凰山还有一些马，够你连用的，以后也送给你了。”常天昊听了可乐了，这是意外地发了一笔大财。

    王团长接着对樊向烈说：“我命令你部在对峙山打了洪桥镇援敌之后速往黑林山，目的也是sao扰和打击那里的日军，不求歼敌，只求迫敌退回洪桥镇，以解黑林山林赫林村乡亲们之危就行了。”樊向烈答：“是！”

    王团长又对段民生说：“现在小岛向矢的位置已经确定了，你部在歼灭三叉河的日军以后，就直奔响鼓岭去，到那里后不要和小岛向矢硬战，逼迫小岛向矢回兵就行了，小岛向矢兵力不多，不敢在山里恋战，受到攻击后必然回撤，你部就尾随小岛向矢回撤就行了，直到小岛向矢进入流沙桥林狮子的伏击圈，立即封死一马谷让小岛向矢无退路，务要把小岛向矢的日军全歼在流沙桥一碗甸。”段民生说：“是！”

    王团长的命令太让人振奋了。在这样的首长手下打仗真是太幸福了。众营长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已经从前方照来，一个个脸上露出喜悦和兴奋的神色。王团长说：“大家回营布置吧，让战士们吃顿饱饭，柚木村的乡亲有招待，大家就不要客气了，打了日军缴获了东西，别忘了给乡亲们一份就行了。”众营长说：“那是自然的，这点我们很慷慨，我们不能白吃老百姓的饭，老百姓才拥护我们喽。”

    王团长说：“吃归吃，别忘了五点钟出发八点钟打日军。”樊向烈说：“忘不了，忘了提头来见你。”林狮子说：“头就别提了，那么美丽的头多可惜，提壶好酒给团长就行了。”樊向烈说：“你这个酒鬼就知道酒，每次我送给团长的好酒都让你喝了。”林狮子说：“知道就好了，下次多提几壶来，团长每次要邀我两个人对嫦娥对饮呢！”常苍昊听了暗暗生笑。

    段民生没有笑，他在暗暗思量如何消灭状元桥头的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