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香泉酒
叶夫人大大咧咧地笑道：“真心的，我是真心的！meimei你别笑话嫂子！有你那天，你……”花月儿连忙笑道：“嫂子，我和菲儿下月要办婚事！你给我们上多少银礼钱呀！”叶夫人，拍了拍手，也忘得想说什么了，大乐道：“当嫂子当然是随最大一份的礼钱了！我和你哥哥先给你们随上二十万两黄金，五十万两白银，其余全部包办！对了！还有五夫，八夫他们两对新人！也少不了的？呵呵，呵呵！月儿，你们这个月赶紧置办齐了，别再等到下月缺什么了，我可忙不过来！”叶菲儿笑道：“嫂子，这是我哥哥上的礼钱，还是嫂子上的礼钱呢？”叶夫人乐道：“敢情妹子是巴不得我们分开上彩礼钱呀！这样吧，meimei，我单独再给你随上五十万银两，够数了吧！meimei！”叶菲儿只笑不言语了！ 花晴儿问道：“那三十个女妮子都怎么安置了？”叶夫人说道：“有几个女妮子本来就是厨子，直接让她们去叶三爷叶奶奶那里做饭去了，有几个女妮子本是道观出身，叶家奶奶又喜欢这个，在那青林湾半山腰上建了一个道观，还是取名“清水观”，还有几个女妮子心灵手巧作了叶奶奶的丫头，还有几个女妮子干些粗话，采些茶叶，都很勤快！啥粗活也难不住她们，呵呵，呵呵！” 花晴儿一施礼道：“先谢谢嫂夫人成全这三十几个姐妹！以后有什么事，嫂夫人尽管吩咐奴婢就是了！”叶夫人乐不开支道：“真没看出来，你这花仙子还这么能说会道，这么知心体贴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可是叫人心疼的要死呀！”叶夫人又上上下细细打量了这花晴儿，笑了一回子，又看了一眼花月儿，欲言又止。 烤鹅被角五夫一个个从炉里拎了出来，个个色泽鲜红，汁液润出，馋涎欲滴，两个孩子跑上前来，吵着要吃。叶夫人急忙对花晴儿等人说道：“我吃不了这油腻东西，菲儿，你让孩子多吃点！我先去了，那边有事还等着我！”叶菲儿答应着，见嫂子径直走了。阿娟拿来竹盘，阿敏用刀切成块状盛盘，花月儿取了暖酒，放到桌上，大家纷纷围拢过来，坐在一起，争先恐后的吃鹅，喝酒！ 叶菲儿往孩子口中先递了几口，看着孩子狼吞虎咽的劲头儿，一边吃一边伸出小手来要。大家都被孩子的吃相逗乐了！阿敏等人吃着味美适口的烤鹅，也都喝了些喛酒。 角五夫和花月儿畅开了心扉，大碗大碗的吃酒，聊着闲话。 阿敏见两个大男人的吃酒的样子，乐道：“看这两个哥哥如此美姿颜，却是这般吃相！”叶菲儿大笑道：“我们何尝又不是这样！你们倒说说美女该是长成何等模样才算是美女！”花晴儿也乐道：“就说这美女西施吧！原本是个浣纱的女子，一次她在河边浣纱时，清澈的河水映照她俊俏的身影，连水中鱼儿看见她的倒影，都忘记游水，渐渐地沉到河底。你们说美不美！”大家俱说美，阿艳连说了两声美。 阿娟说道：“美女王昭君，长得艳若桃花，聪明伶俐，当年昭君出塞时满腹愁怀，为抒解思乡之情，便在马背上弹起了琵琶，曲哀人艳，连南飞的大雁都为之倾倒，以至放弃飞行，落在昭君的周围，你们说美不美？”大家倶说美，阿艳又连说了两句美。” 阿霞说道：“美女貂蝉，出宫被汉献帝的大臣司徒王允收为义女。一次，貂蝉在后花园拜月时，忽然轻风吹来，一块浮云将那皎洁的明月遮住。这时正好王允瞧见。王允为宣扬他的女儿长得如何漂亮，逢人就说，我的女儿和月亮比美，月亮比不过，赶紧躲在云彩后面。你们说美不美？”大家俱乐，阿艳一乐小嘴已张开，阿敏乘势送进一块鹅rou，大家又逗乐了。 阿梅也说道：“唐杨玉环选进宫来，思念家乡。一天，她到花园赏花散心，看见盛开的牡丹、月季……想自己被关在宫内，虚度青春，不胜叹息，对着盛开的花说：“花呀，花呀！你年年岁岁还有盛开之时，我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声泪俱下，她刚一摸花。花瓣立即收缩，绿叶卷起低下。哪想到，她摸的是含羞草。这时，被一宫女看见，宫女到处说，杨玉环和花比美，花儿都含羞低下了头。你们说美是不美！”大家听了都把目光送上阿艳，阿艳急忙喝了两口酒，手中挥了两挥，意思是“美，美！” 叶菲儿笑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正是人人皆认识的四大美女，我们吃酒！”一阵阵欢笑声传了出来…… 这时远处也已传来了两人爽朗的声音，如钟似鼎，响亮雄厚。突的二人已近众人身后。大家都吃了一惊，怎地背后有人迎来，竟毫无知觉，倘若偷袭岂不吃亏得紧。 角五夫，花月儿急忙回头，见说话的竟是李玄纲和吕药宾，长身已站立在庭院之中。众人一见，均是心道：“好个仙人！”。两人鹤发童颜，均是颏下有些微须，风一吹来，衣袂飘然。李玄纲身着紫衣交领长袍，吕药宾身着白衣交领长袍，腰间均是一束巾衣带。两人身后皆背负两柄长剑， 李玄纲腰间更是负着一个黄澄澄的葫芦，脸上现出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神情猴急，似乎若不将烤鹅rou分一块儿给他，就要伸手抢夺了。 角五夫，花月儿两人尚未回应过来，李玄纲已耀武扬威的坐在二人对面，取过腰间葫芦，拔开葫芦盖子，酒香四溢，大家皆喝了声“好酒！”他骨嘟骨嘟的喝了几口，把葫芦在二人头前晃了三晃，摇了三摇，一会儿送到角五夫面前，一会儿送到花月儿面前道：“两位娃娃，你们喝一口尝尝。”吕药宾走得近来，从桌前先是端了一碗香泉酒，品咂数口，连声高呼好酒，又拿了几块鹅rou吃了几块，口中已是赞不绝口，忙卸下长剑，撩起白衣袍，潇洒自若的坐在花月儿旁品起酒兴来。 角五夫，花月儿心想此二人轻功卓绝，转眼已近身前，令人佩服，但见他们对烤鹅居然馋涎欲滴，原为此而来，心里也偷的一乐，又见他们行动如此迅捷，心下更是大奇，自是不敢怠慢了两位师叔，角五夫说道：“李师叔，那是你的酒，您老人家请喝罢。”言下甚是恭谨。李玄纲向花月儿道：“月儿，你喝不喝？” 花月儿也摇了摇头，端上来一碗香泉酒，说道：“李师叔，喝两碗香泉酒吃吃，换换酒，尝尝口味如何！”角五夫顺手又端来竹盘，竹盘上烤鹅流着汁水，很是惹人。花月儿拿着竹盘双手递到吕药宾面前，吕药宾伸手又拿了几块，边吃边望着李师弟。 见李玄纲望着月儿手中竹盘上的烤鹅，喉头一动一动，口吞馋涎，五夫心里一阵暗笑，便端了整盘一起给了他，又替他舀了两碗香泉酒放在一旁，花月儿一旁陪着吕药宾喝酒闲聊去了。 李玄纲大喜过旺，夹手夺过这竹盘，风卷残云的吃得干干净净，一面吃，一面口中不住赞美：“妙极，妙极，这是谁的手艺，如此好吃，连我也整治不出这般了不起的“广州烤棕鹅”。” 角五夫微微一乐，把桌上另两盘里的烤鹅大块也递给了他，李玄纲谦虚的说道：“那怎么成？大家还没吃？岂不让我独吞了去！”他口中客气，却早伸手接过，片刻间又已吃得只剩几个鹅骨。” 叶菲儿等人大乐，菲儿从桌上又伸手端过来一竹盘烤鹅，说道：“李师叔，有的是！放开肚皮尽管吃是了！” 李玄纲笑着拍了拍肚皮，叫道：“肚皮啊肚皮，这样好吃的烤鹅，很少下过肚吧？”叶菲儿见状噗哧一笑，说道：“五夫哥哥在宫中学习的‘厨艺美食’，偶尔在这‘青林庄’烧得‘广州烤鹅’十只，有幸众人可以品尝到，又如愿得入到李师叔的尊肚，真是荣幸之至。” 李玄纲哈哈大笑，说道：“菲儿乖得很，真会说话！”拿着自己的葫芦，说道：“菲儿，帮李师叔灌些酒吃，我却喝光了！”说罢，坐在一旁，回味无穷。叶菲儿答应了一声，走近酒瓮旁，一手提着葫芦，一手用瓢很快得又灌了一葫好酒，径直送了过来，李玄纲重新拿回葫芦，连咂了几口，喉头上下动了数动，不自禁地说了数声“好酒，好酒！”又问道：“这是什么酒，这般好吃！又忘了名字！”花晴儿应道：“香泉酒！口味以绵甜，净爽，醇香著称！还可滋血脉，壮筋骨！” 李玄纲提起葫芦又连吃了数口，赞道：“真是好酒！真是好酒！”吕药宾也一旁喝了数碗，酒兴正浓，见李师弟只顾喝酒，吃这美味又多时。便一旁乐道：“李师弟，你只顾吃酒，却忘了一样东西！他们虽是娃娃，却当我们是朋友，请朋友吃这好酒，烤鹅rou！我们二人又该是如何回赠与他们！真不如把你的‘玄铁截拳’如数教给花月儿和角五夫，我们不是也没有白白吃了鹅rou，空喝了好酒，也算是两不相欠，心里岂不又有长辈的尊严，夺回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