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面对师兄有妙招(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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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西去,天空被染成一片片暖暖的红色,贩夫也收拾东西回家了,江阳大街上寥寥没有几人,一片寂静,猛然,踏踏的马蹄声从城门传过来,划破宁静,重启喧嚣。 马儿急速穿过大街,拐过一个小巷,消失不见。街上尘土飞扬后,恢复宁静。 江阳一条小巷内,白衣男子左手携着一白衣小童,右手牵着一匹黑马,正是萧寒菱歌一行。 “师父,什么时候到啊?”菱歌摇着萧寒衣袖,大眼睛眨巴眨巴。 “快到了。”萧寒温柔地笑了笑,暖的可以融化冬日的积雪。自从菱歌昏睡醒来之后,他对菱歌柔和的像春日的流水。“看,前面就是了。”他指着小巷尽头的一座小院。 菱歌拽着萧寒小腿哒哒快速倒腾着,快速地往目的地前行,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萧寒笑着摇了摇头,便由她扯着衣袖去了。 在菱歌竭力的倒腾下,提早到达目的地。 从外面看小院规模不算大,青砖瓦房,倒也算精致。 菱歌没有心思赏这些,只想赶紧冲进去,找到那个所谓的师兄,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剖析观赏一下。 然小院木门旁,一个人阻了菱歌的脚步,萧寒也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声音冷冽,确是稚嫩童音。 眼前,一年岁与菱歌相近的男童笔直地站在门前,眼神凌厉,婴儿肥的小脸面容严肃。 萧寒看着面容威严的孩子,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道:“时间紧迫,还是不要耽误了。”说完,领着菱歌迈进大门。 然身后除了嗒嗒的马蹄声,并没有其他脚步声。萧寒和菱歌齐齐回头只见大门处,男童依旧笔直而立。 “祈儿,一同进来吧。”萧寒道。 只见那唤作祈儿的男童背对着摆了摆手,声音隐约有些迫切,道:“不用了,你们先去,不用等我。” 菱歌扭过头,悄悄问:“他是谁?怎么冷冰冰的。” “你师兄司空祈。”萧寒摇了摇头,领着菱歌继续前行,没有半点要等的意思。“不用等他,血液流通不畅而已。” “流通不畅?”菱歌疑惑道。 “就是站久腿麻了。”萧寒似乎对这种事早已习惯,扳回菱歌不住往后看的头,拉进了屋。 待得两人离去,司空祈的身子蓦然晃动了几下,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在手脚的共同努力下,迈过了门槛,隐隐的可以看见额间的一层薄汗。他艰难地移动着,每一步都那么沉重,仿佛用尽了千年。许久许久,在最后一缕夕阳的余光的陪伴下,一路拖沓的双腿的麻木感终于消失殆尽,他挺直身板,傲然地跨进正屋。 然而这一切都落在那偌大宛若铜铃的大眼中,这位唯一知晓后果的仁兄却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甩了甩尾巴,抬起自己坚实有力的四肢悠悠然地走向马厩的干草。 正屋内,萧寒正在为司空祈卧在床的叔叔司空南治病,萧寒从怀中掏出一物,由丝绢包着,那物实指甲般大,通体赤红,宛若鲜血。传说其名为“冰下红雪”,生长在极寒北地冰雪之下,为极寒之物,可治一切火毒,极其珍贵。因其色赤红,存于深层冰雪之下,故名“冰下红雪”。另外,冰下红雪一旦被摘下,存活的时间只有十天,十天之后,若不服用,便会如雪遇热融化一般,化为一滩红水,是名符其实的“红雪”。自江阳北上寻药之路多有歧路,萧寒寻的甚是艰难,到达北地后,严寒冰雪,非寻常之人可以承受,更别提去冰雪之下寻什么药材了!常有人寻药未果,长埋冰雪之下。萧寒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得其一棵,而萧寒自摘下它已有九日。 冰下红雪无需药引与外物辅佐,否则影响药力。 司空夫人扶起司空南,萧寒将冰下红雪递到其嘴边,将冰下红雪生生吞了下去,片刻,司空南突然坐起,倒靠在床边,面目有些扭曲,呕吐黑血不止。司空祈进来时看到的正是如此画面,司空南遍身黑血,菱歌和司空夫人满脸惊愕,萧寒在司空南吐血之时由他对面移向另一侧,免了波及。此时他白衣翩翩,看着司空南呕吐出大量的黑血,依稀露出了笑容。 这一切司空祈都看在眼里,他看到自己的叔叔呕血不止,倒在床上,命在旦夕,而萧寒却在笑! 司空祈撸起袖子,飞奔向前,朝着萧寒大腿就是一拳。 这一拳比之蚊子叮咬还不如,而萧寒一路奔波,略微有些怒气。萧寒一把提起司空祈,任他在空中张牙舞爪、手脚胡乱扑腾。这小子!遇事不知冷静分析,太过浮躁!这一点,较于菱歌实在是……萧寒张口想呵斥他几句,却被手中之人抢在了前面。 “你这个混蛋,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担心你不能从北地回来,没想到你却害我叔叔!我错信你了,混蛋……” 司空祈嚷个不停,反复“混蛋”两个字,想来司空家家教不错,司空祈缺少些骂人的经验。 萧寒眼中流过一抹笑意。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哭闹的司空祈,这小子不是只会装大人,骄傲得很吗?这下倒成了一个小孩子了,刚才还说什么担心自己?萧寒心中暗笑,看来还是会关心人的!平时表现的那么别扭一点也不可爱。看在这小子难得表现一次真心,暂且饶了他。 萧寒提着司空祈,轻巧地避过地上的污血,来到床榻前,将司空祈往前一递,道:“你看看,我可害了你叔叔?” 司空祈伸头细细看着,司空南脸色红润了些,眉间的灰紫色已经淡去,整张脸看上去舒缓了许多,不再像往日那般僵硬了。司空祈的脸却是僵了,可是叔叔吐血了,怎么回事?司空祈不解,锁着眉头看着地上的血迹。 “血的颜色是黑的,正常的血是红色的。”菱歌曲身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 萧寒看向菱歌,眼底一抹诧异,又转而看了看地上的血迹,似乎有些困惑。
司空祈一惊,问道:“为什么是黑色的?” “毒素积堵在肺腑,必须将毒血逼出体外,才能解毒。冰下红雪已发挥效用,火毒已解。日后好生安养,便可痊愈。”萧寒答道,“祈儿,你可懂了?” 萧寒将司空祈放在地上,蹲下身,眼睛微眯,似笑非笑。 司空祈小脸涨得红彤彤的,在萧寒的脉脉注视下,愈加赤红,只是不知道是怒得还是气得。 “师父是不可能害你叔叔的!”菱歌见司空祈不出声,急忙替自己这个师兄答,同时为师父澄清。 斗不过萧寒,还被这个小个子嘲笑,司空祈顿觉颜面无存,一腔怒火尽数发在了菱歌身上。 司空祈转身大吼,“关你什么事!” 这一吼,纵是司空夫人也没有预料到,眼看着即将上演一场恶斗,司空夫人已经做好劝架以及道歉的准备,一旁离司空祈的萧寒却毫无所动,一副看戏的样子,他想看看自己这两个徒弟正面交锋会是如何场景,毕竟以后是要一起生活的,先攒点经验。 对面菱歌没有哭骂,提着有些长的衣衫款款来到司空祈面前,道:“当然关菱歌的事了,师兄。”最后两个字咬的尤其重。 司空祈木讷地望着萧寒,后者点了点头,道:“这是菱歌,你的师妹。” 菱歌背过身不知在干些什么,再转身时眼睛里隐约有了些雾气,拉了拉司空祈的袖子,委屈地看着司空祈,略带哭腔道:“师兄,不要讨厌菱歌好不好?呜呜~” 说着眼泪就要流下来,司空祈手足无措,看来对别人的眼泪一点办法也没有,忙忙应道:“我不生气了,你……你不要哭啊!” “真的吗?”菱歌泪眼婆娑。 “当然!男子汉言而有信!”司空祈拍着胸脯保证。 一瞬,菱歌的泪水止住。 下一刻,菱歌踮起脚,趁司空祈不备,吧唧亲了他脸颊一口,司空祈明显一晃,刚刚平静下来的小脸又唰地红了起来,捂着脸踉跄地跑了出去。 事情转变的太快,然司空夫人无心于此,司空南刚刚解了毒,需要好好休息,遂专心照料司空南去了。 萧寒与菱歌离开正屋来到小院中。 萧寒凝视着菱歌,眼中惊异之色不褪。 “嘻嘻,司空祈真好玩~~总是红红脸~~”菱歌笑盈盈地望着萧寒,等待着师父的赞美,等了许久,不见师父有所表示,只是皱着眉紧紧盯着她。 晦暗灯光印在两人身上,光影幢幢…… 面对鲜血四溅只是一惊,并无恐惧,片刻之间留下泪水……与当初山下所遇的孩子表现截然不同,似乎自菱歌昏睡醒后就发生了变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