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后边的时间里,魁的视线从头到尾就没离开过我,他瞪大眼睛,跟看见外星人似的。 他看到了什么?一个不过六岁的孩子居然……居然在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突然就变为成年人,而且……小鬼长大后的模样还真…… 魁拍拍脑袋,原谅他词穷,他大字不识几个,哪会知道好看除了好看,还能用什么其他的字眼来形容。 野豹围绕我来回徘徊,时不时还用脑袋蹭蹭我的腿,它心情很好,看起来似乎很喜欢我变回原貌的样子。 我示意性地笑笑:“它到是比你冷静得多。” 魁起身,完全忘记自己还身受重伤这回事,他稀奇地打量眼前之人,瞧那一身白衣,黑发自然地披在脑后,一双丹凤眼生得极美,皮肤虽白但一点都不显得女气。 他摸摸下巴,仔细斟酌:“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 他说:“你怎么和魔教教主长得那么像……虽说他已隐退许多年,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传他的消息……” 我不打算解释,瞥过他那血淋淋的伤口:“有时间问这些,还不赶紧处理你的伤势。” 魁这才装模作样地捂住受伤的位置,无病**:“啊……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他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说:“不如,你来为我疗伤!” 我抽回手:“抱歉,我不会。” 他再次握住我的手:“没关系,很简单,像灵豹那样舔舔就好!” “滚!” “你可是答应要做我雌性的人……” 我有点恼:“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种事情!” 魁义愤填膺道:“你不记得了吗!” “滚!” 豹子不明所以地找一块地坐下,尾巴偶尔动动,嘴里呜咽几声。 魁的身体状况不如曲白好得那般快,论体质,曲白的情况和苏傲阡到是蛮像的,自身的快速痊愈能力虽能立即恢复伤势,不过其承受的疼痛将会是普通人的好几倍,这样的体质很少,也未必是件好事。 因为如此,魁就喜欢借自身伤势未痊愈的理由,想从我这得到好处,偶尔上演不小心头晕摔倒的戏码我也会很好心地扶他一次。 不过……次次用同一招是不是太过份了! “嘤嘤嘤!我又摔倒惹要小洛洛亲亲才能起来!” 我一巴掌拍过去,那你就躺着吧!鱼唇的兽类! 至于他对我的称呼,什么小洛洛,我是不承认的。他对我是不是孤云洛这件事压根不在乎,两个之前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人,身份都不过是个虚拟的现象。不像曲白,以后只希望别再碰到他才好,他那么较真的人,我可不想跟他一起变疯子。 之所以让魁帮我,是因为我和他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纠葛,很多事情处理起来相对简单得多。况且青山是个优势,他既然知道,必定对青露有所了解。 最重要的是,魁似乎对所有事物都不在乎,甚至是提不起兴趣,哪怕我把那个世界的事情告诉他,他恐怕也不会追究什么,而且我愿意说他还不一定愿意听。 他是修行数年的灵兽,年龄先不说有几千岁,几百岁是肯定有的,否则他也不会有化为人形的能力。不是每个灵兽都能化人形,有的就算修行上千年也无法做到化人形的地步,一切还得看天时地利人和。 这是他自己跟我说的,当时我反过来回问他:“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何连曲白都打不过。” 我以为他会觉得难堪或者尴尬,没想到他却轻松地笑笑说:“小洛洛,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他视线落在野豹身上:“眼睛是会骗人的。” 你看到的弱势,也许在伪装,你看的强势,用尽所有力量才获得处于上风的假象,其实他们才是弱势的一方。时而让让他们,魁有自己的理由,不过暂时还不适合表现得太明显。 他活这么多年,什么事态没见过,见多了自然对许多事物不在乎,难得遇上一个令他感兴趣的人,他推翻以往的所有计划,争取机会…… 我抓起他的手,他包扎半天的手掌,依旧呈现血rou狰狞的状态,掌心的白骨清晰可见。 “你弄了半天就弄成这样?” 魁手掌握紧:“常有的事。” 一瞬间的诧异后,我便用干净的绷带为他缠好,他任由我倒腾,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我。 “小洛洛真贤惠。” 我用力按他的掌心,他立刻哀嚎,我冷漠道:“贤惠这词别乱用。” 他抱怨:“轻点,你弄疼我了。” 我嘴角有点抽搐,别说得这么匪夷所思好吗…… 他看看缠好的手掌:“你还是变小可爱得点。” 我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他便突然离我很近,捏捏我的脸:“捏起来都没rou。” 此时不再是孩童的状态,他这样的姿势反而显得几分暧昧,要知道一个男人轻挑地捏另一个男人的脸颊,光想想就觉得惊悚…… 我拍掉他的手:“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变成六岁孩童,我有要事在身,既然你选择助我,就不该浪费时间。” 他看我许久,情不自禁扬唇,用那只缠绕绷带的手抚摸我的眉眼,我非常不喜欢这样的距离,太近,他若再近几分,两人的唇怕是要碰上。 我后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些,他说:“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你想反悔?” “并非如此。” 他上前一步,刚要伸手,我就打断他的行为:“你想要什么?” 魁眉峰动了动:“你这是在明知故问。” 我知道他的目的,我定不会同意他提出的任何要求:“你知晓我是孤云洛,就该明白我已经……” 我犹豫片刻,终究是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我已经成过婚。” “我知道。” “你知道还……” 他拉住我的手:“我不介意。” “……” 他把我圈进怀里,像对待情人那样,用指尖划过我的头发,亲热地在我耳畔喃呢:“你可以有其他喜欢的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一部分属于我足矣。” 节奏太快我有点没反应过来:“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简单明了地说:“我不介意你有其他男人。” 我一口老血喷死你好吗!太可怕!怎么会有思想如此开放之人!你以为皇帝选妃啊!还不介意!我他妈一个觞无狱就心累得够呛,还来几个!
我不禁扶额,原谅我不懂基佬的世界……有点凌乱…… 我说:“你到是放得开,可惜那个人知道后大概会杀了你。” 魁故意装作惊恐的模样:“那我还真是有点害怕。” 他笑笑:“他就是和你成婚之人。” “嗯,你不认识没关系,总有机会认识。” 觞无狱那个占有欲强到变态的人,若是知道魁的想法,肯定又是一场恶战,不把他打死就是打残……说不定做成人rou大餐…… 我提醒他:“不论你有多强,有没有强过曲白都不重要,总之最好别招惹觞无狱。” 我冷眼道:“我不在乎你伪装多少实力,不想知道也懒得知道,遇到觞无狱你只有死的余地。” 他的笑容没了,我压低声线:“我从来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你怎么晓得我是不是在撒谎?不过你放心,我的告诫不会有错,对自己别太自信,自信过头会害了你。” 四周变得诡异的安静,他静静地看着我,那双充满野性的眸子慢慢紧缩,连同空气都浮现出一层压抑的氛围。他那幅玩世不恭的模样撤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危险的气息。 我觉得无趣,拨开他那只放在我脸侧的手:“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一个一个跟你们说这些,我的时间是有限的。” 曲白不是觞无狱的对手,更别说魁,他们两个联手恐怕都没办法对抗。 他强硬地将我的脸掰正,力度大得惊人:“这就是你和我谈条件的态度?” “……” 他说:“我不想管那个人的事,他强不强跟我没关系,我只在乎现在……此刻……你能有什么好处给我?”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仔细思虑一番,“为你处理伤势算吗?” 魁先是一愣,接着恢复那副轻浮的模样,虽然说什么都是他吃亏,不过目前对方也不大愿意进一步发展,所以他暂且接受点简单的回报。 他看过手掌缠绕的绷带,笑道:“算。” 哦,天,谢天谢地,总算是把他给糊弄过去,我他妈恨不得快点结束这个该死的话题,而我表面还得装作冷静的模样,其实暗自不知将他打脸多少次。 “你说你常来青山,那应该了解青露。” 魁故意岔开话题:“你该先关心关心我的伤势,病人是需要安慰的,不然又怎么会有心情做其他事。” 我黑着脸,怎么办,这货我好想打他。 我极为冷淡地说:“不对,是你该为自己感到庆幸。” “为何?” 我冷笑:“我若不是武力全失,否则我绝对有那个自信把你打得跪地求饶。” 此时野豹嚎叫一声,用脑袋顶魁的腿,它似乎有事要禀报,魁揉揉它的脑袋,野豹的眼神变得锐利。 魁抚摸豹子光洁的身体,对我说:“不过现在你需要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