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不胜人生一场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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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友谊,很多时候都是从酒或者女人开始的,一坛酒不多,在三个心情各异的男人手中转来倒去,不一会儿就已见底,三人的关系也随着酒水的下肚而渐渐熟悉起来。≤≠≈≥≥ “怎么这么快就没了呢?”商不期使劲的摇晃着酒坛,一脸的郁闷。 “呵呵,就你那般牛饮,除非这里放一个酒缸,好了,我再去拿点吧!”林殇笑着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他与商不期之间并无交情,最多也就是化身血修罗期间,听说过对方的名头。 今日,乃是二人第一次见面,可是一番言谈下来,林殇不禁对这位狂放不羁的浪子产生一丝好感,以及一丝莫名的······叹服! 没错,是叹服。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有勇气在数位身份相近的陌生人面前褪下平日里的放荡伪装,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泪流满面但却郑重万分的将心爱之人托付给“情敌”。 放弃的背后,大爱无言,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叹服吗? 就在林殇刚刚站起身来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蓦然在他身后响起。 “不用了,我带了!” 林殇回头,现令狐伤抱着两坛酒,缓缓从夜色中走出,他的身后,一个窈窕身影紧紧跟随。 月光下,额前的宝石璀璨夺目,一头如雪的长瞬间迷离了夜风。 此人赫然是······苏曼莎! 步履摇晃间,二人来到了林殇等人的身旁,令狐伤将一坛酒放在了地上,然后拍开了另一坛的泥封,举起对着林殇,淡淡道:“谢谢,敬你!” 说罢,令狐伤举起酒坛,直接向嘴里倒灌而去。 一句话,两个词,简单而又直接! 林殇没有说话,缓缓坐了下来,一掌拍开了另一坛酒的泥封,抬起头对令狐伤道:“我听,你讲!” 令狐伤的意思他明白,他所说的谢谢,一是指当日仙迹崖中,因为芝小小的身死,林殇陷入了彻底的疯狂中,却还能用最后一丝清明答应自己的不情之请放过卡卢比。 二是在三星望月阁前,林殇再次忍住悲伤和愤怒,答应了他放过苏曼莎的不情之请。 那日三星望月阁前,独孤先生舍弃一臂,带着安庆绪逃脱,除了死去的一众高手,狼牙阁踏入万花谷的人,只剩下了苏曼莎一人存活。 正当林殇准备杀死苏曼莎,替芝小小的殒命先收回一点利息的时候,令狐伤赶到了三星望月阁。 看到苏曼莎的一头银以及额前的宝石,令狐伤突然神情大变,拦住了愤怒的林殇,对着苏曼莎说了一通叽里咕噜的语言。 而苏曼莎也同样神情大变,用相似的语言叽里咕噜的同他交流起来。 半晌之后,令狐伤蓦然转身,对林殇重重一礼,说能不能放过苏曼莎,交给他处置,并说一定会给林殇一个答复。 林殇忍了再忍之后,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令狐伤没有说原因,林殇也不想问,之所以答应他,只因为他叫······令狐伤。 ······ 酒水下肚,令狐伤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将手里的酒坛递给了身旁的苏曼莎,令狐伤突然抱拳,对林殇弯身一礼。 “我救她,不是因为她的美貌,也不是因为对她动情,而是因为······我们都是失去家园的人!” 林殇一愣,但却没有吱声,细细聆听着令狐伤的下文。 “我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富饶美丽的国度,名叫楼兰,那里的人们勤劳善良,能歌善舞,晶莹的月光杯和美味的葡萄酒,是这美丽国度中最耀眼的两颗明珠,即使万里之外的大唐,也都能感受到它的光芒······” 令狐伤的声音很轻,双眸神采奕奕,如繁星般闪烁不停。但是很快的,他的眼眸渐渐开始暗淡,一丝悲伤痛苦之色爬上脸庞。 “······那年,突厥七国联军大兵压境,攻陷了我的家乡,以残忍野蛮之态屠戮了整个楼兰城。从此,这座西域高原上的明珠,便成了一处被流沙淹没,处处流淌着哀歌的冤魂地狱。 年幼的我由于侥幸的缘故,逃脱了那场灾难,被6危楼所救,从此便远离故土,跟随他来到了明教光明顶,匆匆一眨眼,二十多年弹指而逝。 我原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楼兰人只剩下我一个,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突然现,我们楼兰······并没有灭族! 我已经孤独了二十多年了,但以后我将不再孤独,我是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但是我的族人却还在,从今天起,蔓莎就是我的亲人,这,就是我要救她的原因!” 声音落地的瞬间,令狐伤突然伸手,从苏曼莎手里拿过了酒坛,再次痛饮起来。
白拂过眉梢,顺带抹去了一丝即将溢出的泪光。 “这个原因······够了,敬你!”林殇叹息一声,同样举起酒坛痛饮起来。 他没有失去过家园,也没有经历过被灭族的悲痛,但他却是在失去双亲的环境中长大的,令狐伤的心情,他多少能理解几分。 “多谢,明日之后,我就要离开了,不回剑圣前辈那里了,希望你能早日走出困境,绽放光芒。 下一次相见,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殇之后,令狐伤蓦然转身,走到了水悠悠的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一抹柔情浮上眼帘。 “小丫头,谢谢你还能记得我这个师兄,明天要不要跟随我一起走啊?” 水悠悠抬起起头,萌萌的大眼眨动着,盯着令狐伤的脸庞久久不语。 一年前,年仅人东渡万里黄沙,来到中原大地,吃尽了苦,遭尽了罪,就是想找回那个她念念不忘的师兄。 一年后,在这万花谷中,她终于得偿所愿,见到了令狐伤,但是不知为何,此刻的她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看着令狐伤的面容,没来由的,一股感觉突然出现在了水悠悠的心头。 不是惊喜和熟悉,而是······nongnong的陌生,眼前的面容怎么也都无法同心底的记忆融合在一起。 人总是要长大的,再熟悉的感觉迟早也会变的,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足以抹去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头的记忆。 水悠悠突然感觉到很冷,这种冷冻彻骨髓,令她的娇小的身子不禁抖起来。 将身子向商不期身旁挪了挪,水悠悠突然伸出手,从令狐伤手里夺过酒坛,咕噜咕噜喝起来。 一通烈酒下肚,水悠悠的脸庞如同火烧云一般燃烧起来,咚的一声将酒坛放在了地上,盯着令狐伤淡淡道:“我不会跟你走的。” “哦?”令狐伤略有些吃惊。 “我已经长大了,找师兄我已经找了六年,我不想再用一生的时间再去找另外一个人!” 稚嫩的话语里,水悠悠蓦然弯身,双手捏住盖在商不期腿上的毯子,将其往上拉了拉。 夜深了,天······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