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一脚蹬到床下去
当自家男人差点跟在另一个更年轻的美女屁股后面跑了,她才暴露出女人最为柔弱的一面,并且以自己认定的方式全力守护小巢,从这点看来,实际上在男人主导社会的世界里,无论她平日里如何凶悍,仍然属于弱势的一方。 此时她既显得有点滑稽,却又给我带来一点小小的感动,用“伟大”这一词汇来形容她的护巢行为,也不为过,我暗自庆幸,在那个充满着温暖阳光的冬日,在学校背后,我无意间撞见她独自一人在红苕地里挖红苕,因她一时气色不错,面上好像抹了一些淡淡的胭脂,忽然滋生出男人的冲动,并由此决定跟她拍拖一下,当时一闪念间的决定其实没有错。 饭菜做好,我像个家中的真正主人,殷勤的把碗筷端上茶几,按原有的位置坐下来吃饭,我坐在双人沙发的位置,阳阳坐在单人沙发上,她挪过那一根订制的小木凳,坐在茶几的一头,一边吃一边喂丹丹。 平日里,每天我们都会同时动手准备吃饭,但这天,她故意坐在木凳上不动,像个远客一般,等我把饭菜从厨房里端出来。 吃晚饭的最初几分钟,一家子谁也不说话,客厅里出了狗崽的呜呜声,电视的嘈杂声,就是一家老小巴滋巴滋的咀嚼声。 刘玉芳显得很平静,夹一点菜,先喂丹丹,又夹一点菜,才朝自己嘴里送。 此时阳阳读四年级了,仍然是个呆萌,从不猜摸父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mama回来,自然就没事了,一边吃一边向mama讲述班上老师和同学的一些琐事。 “别理他!” 我想插话,评价一下阳阳的叙述,刘玉芳冷冷的打断道,而丹丹懂事得多,知道mama还在赌气,咯咯咯笑了起来,而她的笑声打破了沉闷,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至于mama为何赌气,此时的丹丹如何也不会明白的。 多年来在家里,每当我不听招呼,犯下小错,吃饭时母女三自然会结成统一战线来声讨我,控诉我,而这种声讨和控诉半真半假,并不夹杂恶毒和粗野的咒骂之词,意味着刘玉芳的怨气已经消散了大半,饭桌上的家庭批斗会,只是形式上的,属于两口子赌气吵架的尾声,不过为了彰显她一家之主的绝对权威而已。 “我们三个不要他了!” 当我继续插话想逗乐两个女儿时,刘玉芳侧面对着我,一脸的愤懑之色。 “爸爸每天载我去学校,怎么会不要他呢?”阳阳问。 “他想给你们找个新mama,比mama更漂亮的新mama。”刘玉芳幽幽的说道。 “不,不,我不要新mama,就要mama。”阳阳竟信以为真。 “咯咯咯,mama是骗人的。” “不骗你们!他已经在外面重新找了个mama了!” “别当真,mama开玩笑的。”见丹丹的眼眶也红了,我低声安抚道。 晚饭后,我继续充当临时家庭主男,收拾碗筷,而洗碗的任务,婚后多年后第一次落在我的头上。 入夜,一家子在客厅里看电视,狗崽在地板上爬,一切看起来恢复如初,不过我心里明白,过去犯了点小错,她总是秋后算账,用各种想也想不到的手段来惩罚我,如今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不加倍的给予我许多苦头吃,肯定不会轻易收场的。 十点过后,抱丹丹上卫生间,安顿两个女儿入睡,数天后,尽管闹得天翻地覆,两口子不得不再次同宿同一个房间。 刘玉芳就寝前历来有些磨蹭,而这一夜,洗漱完毕,很快上了床,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躺着。 “出去几天,怎么突然变得新潮起来?”我脱去外衣躺上床,低声问道。 “关你屁事!” “几乎找遍了全县也不见人,这四天你到底去了哪儿?” “就你可以在外面鬼混?以后老子去哪儿,你没有资格来管!” “好好,我不管,不过我得解释一下,那夜麻子五爷见到的一幕,其实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孤男寡女躺在河堤上,鬼才知道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不用解释了!” “真的,我的确没把她当回事。” “龟儿子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哄我骗我,现在你说的一切我都不会相信了!” “她曹娟算个啥?一个没多少脑髓的潮妹而已!那夜我喝多了点,去茶馆时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说是约我出去走走,也不知为何,稀里糊涂就搭载着她去了石河村。” “既然深更半夜你能搭载着她去河边,证明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同寻常,不用多说了!” “唉,结婚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信任我?不会在外面乱来的!过去在石河村上课,那张红梅姑娘不是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攀着我的肩膀吗,结果啥事没有!你知道我这人说话做事随意惯了,其实心里根本不存在那方面的心思的。” “哼!一句话,假如你想在外面乱来,我们就离婚!两个女儿,我一个也不要!” “你也不想想,人家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假如我真的去动了她,能轻易脱身吗?再次申明一下,我和她根本不存在什么说不清的关系,连逢场作戏也算不上!” “龟儿子,遭雷打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多年来一直冤枉着我,自己却背着我胡来,你根本不算个东西!” 多年来,猜疑她跟小白脸有了一腿,怨毒之气无处排解时,我动不动就把离婚二字挂在嘴上,而她提到离婚,却是第一次,当然,她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于是我心底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对不起,”我说着,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我的确在这件事情上对不起你,”十几年了,我直接向她说对不起,还是第一次,“总之,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你和两个女儿的,这点我可以对天发誓!” “墙外彩旗飘飘,墙内红旗不倒么?龟儿子想得倒美!老娘可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只要你你敢继续跟她纠缠,我立马走人,把两个女儿留给你!”
“绝不是那种意思。”寝室里灯灭了,黑暗中我的手搭在她腰上,感觉她没有抗拒之意,于是得寸进尺,数天来,我身为超级奶爸,单身怨男,实在需要把所有的挂念和相思化为蓬勃的能量奉献给她了。 “滚开!”她翻了个身,摆脱我的手,“你的驾校师妹年轻又漂亮,何必假惺惺的来碰我!”说完祭出女人的阴柔力道,恶狠狠的一蹬,把我蹬下了床。 “相信我嘛,再漂亮的年轻师妹在我眼里仅是花瓶而已,”蜷缩在床下,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动画画面,挨了主妇扫帚的猫耷拉着双耳,垂头丧气的朝门外走,“这几天,该是你心里痒痒的时候了,让我上来吧。”怯怯的摸索着想爬上床。 “呸!”黑暗中她愤愤的唾了一口,“龟儿子还说得出口!不要脸的东西,你根本没资格爬到床上来睡!” 欲望冲昏了头脑,她这一唾,我顿时清醒了许多,在当夜这种特殊时段,想讨得丈夫的份内伙食,可能性几乎为零,于是按捺着,极其窝囊的缩在床下沉沉睡去。 无论两口子怎么闹,生活还得继续,不过以后两天,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以及许多琐碎家务事,照顾丹丹起居等,她都甩给了我,只是在新镇那边的新市场内守一守副食铺子而已。 这只是她惩戒我触碰红线的手段之一,当然不敢冒出半句怨言,任劳任怨的承当临时家庭主男,把租住房的每个角落打扫得干干净净,做出极其可口的饭菜,以讨得她的欢心并减轻罪错,至于床上的事情,当然全免了,能上床去睡觉,她睡这头,我睡那头,已算是格外开恩了。 另一惩戒的重要手段,就是我不在她身边时,无论上课下课,她要求我随时开启手机,随时查岗,放学后,委派阳阳作为jian细,随时侦查我的动向,假如有事外出,时间的算计精确到分,一旦晚归,必须说明原因。 如此高压政策,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谁叫我自作孽不检点一个人民教师的行为呢原本和曹娟玩一玩轻度暧昧,以至于让她慢慢陷入其中,到最后约我出去私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差点把这个小家搞得分崩离析,由此我心里暗暗对曹娟有了一丝怨恨之意,一个凭自觉行事的女人,的确太危险了,弄不好就闹出乱子来。 就像我憎恨小白脸一样,刘玉芳同样害怕见到曹娟,她不调离黄果垭卫生院,刘玉芳每一天都如坐针毡。 此时我盼着曹娟尽快办完调离手续回到外地她的父母身边去,然而几天后,从医院的球友口里得到消息,她那位身为当地卫生院院长的老爸出了点事情,贪腐之类,被请去喝茶了,调离的事情自然无限期的拖延下去,甚至她能否继续在卫生系统工作也得打个问号了,因为当初她学业成绩平平,是通过特殊关系拿到一本医师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