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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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肖亲手将自己的妻子杀害! 尽管百姓们都有了心里准备,还是免不了心寒愤怒。 李县令指着王肖怒道:“王肖!你这无耻狂徒,竟敢欺瞒本官,作下了不可饶恕之罪过,反倒贼喊抓贼,陷害张秀才,该当何罪?!你快将事情经过老实给本官道来!” 王肖魂不守舍,终于将实情缓缓道出:“近日,我与我夫人争执甚凶,我不就是在外面有了相好而已,她竟撒波闹个不停。昨日午时,她威胁我,要是我再去那相好,她就随便找个村野匹夫报复于我。我中午多喝了几杯酒,一时酒气上头,便气道,如果她敢找野男人,我就杀了她!” “谁知她仍不依不饶,开始大叫起来,我怕她将街坊招来,将此事传将出去,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我本意并不想杀了她,可她越挣越凶,我是猪油蒙了心,当时竟下了狠心,越发用力。过了半晌,她突然不动了,我这才意识到不妙。我探了她的鼻息,这才发现她死了。” “我心下惶恐,关紧门窗逃出了家。稀里糊涂的我来到醉仙楼,却不小心撞倒了张小天,他嘴上不留情,骂得极为难听,我兀自心情不好,险些跟他打起架来。他直到喝得醉醺醺仍是骂咧不已,还扬言要杀我全家。” “听到这话时,我忽然心中一动,便想起这一计来掩饰我的罪行。张小天已经喝得烂醉,在离去之时,我故意与他再生冲突然,却偷偷踩掉他一只鞋,藏了起来。” “待他离去之后,我拿了他一只鞋子回到家中,用刀在我夫人腹中重重刺了一刀伪造死状,用几贯钱请了李郎中来替我作伪证。第二天一早,我便前来报案,一口咬定亲眼见到张小天杀害我夫人。” 事情说到这个份上,基本上已经算得上水落石出。 李郎中面色惨白,已冷汗涔涔,跪了下来不断磕头:“大人,小人知罪!小人猪rou蒙心,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大人饶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李县令冷哼一声,又细细问了一遍,让人将供词案卷写好,随后把王肖和李郎中押入牢房。 县城里出了人命,也不能草率结案,还需上报给州府的。 两边役差又敲着水火棍叫了退堂,声音震耳,威风堂堂,破了案的李县令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影都高大了不少,好似连那些百姓望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爱戴,于是心情大好,满脸含笑地叫住了张小天。 “张秀才啊,今日之事真是多亏你了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真叫本官刮目相看。那王肖诬陷你,倒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县尊言重了,能为大人分忧是小生的福分。” “不骄不躁,嗯,不错不错。” “县尊谬赞。” 县令都这么说好话了,张小天当然也只能是见好就收,面上虽然笑嘻嘻,其实内心危机感十足,这次若非是自己急智,又偏偏懂些验尸常识,没准自己就要栽进去了。 古代不同于现代,那时候动刑可是稀松平常得很,证据不足也可以动刑,往往有人抗不住大刑神智不清的时候胡乱应了供,县令拿了供词,往州府上面一呈,便算是定案了。 刚才换作一般的宋人,很可能就是另一种命运了。 张小天忍住不快,与那李县令客套了几句便告辞离去。出了公堂,却被一群百姓团团围住。 什么大娘大爷大伯,十分热情地拉着他,眼里满是敬服。 刚才王肖所说出的实情,竟和之前张小天在公堂上推测的一模一样!这种匪夷所思天马行空的想法,以及最后那神奇出现的掌印,都给张小天添了些许神秘的色彩。 “张公子,你可有婚娶?老身知道一位姑娘……” “张公子你太厉害了,竟凭空便知道那王肖的所作所为。” “老朽一眼便看出张秀才不是池中物,瞧这天庭地阁,大富大贵,怎么可能是杀人嫌犯?” 我去,刚进公堂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还巴不得给我扔臭鸡蛋呢!果然不管哪个年代,人们都擅长马后炮啊!张小天一指天上,惊叫:“看!飞碟!” 尽管他们不知道飞碟为何物,奈何张小天演技逼真,都回了头,张小天迅速拉起张银铃的手,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兄妹俩跑了两个街巷,累得气喘吁吁,张银铃突然一把甩开了张小天的手,鼓腮直勾勾地瞪着他。 张小天笑嘻嘻地问道:“怎么了,莫不是被你哥的王霸之气给震慑到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张银铃脸瞬间拉了下来,攥着两只粉拳簌簌往他身上砸来。 张小天急忙躲闪:“喂,老妹儿你干什么?你疯了啊?喂住手住手!” 张银铃越发打得起劲,再一看她两只大眼睛都红了:“你昨晚为什么彻夜不归?!不就是州试考砸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苦读几年再去考不就是了?为什么要自暴自弃?你天天跑去那烟花柳巷也就罢了,明知酒量不好,为什么还喝那么多酒?昨夜我寻了你一晚,一夜没睡,刚起来就听说你犯了命案,你不能为我着想一下吗?!爹娘都不在了,只剩我们俩相依为命,你再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怎么活?” 张银铃越说越生气,直接呜呜哭了起来,煞是伤心。 张小天一愣,原来这前身似乎也不如想像中那般好啊,兄妹俩都是孤儿,而meimei布衣荆钗,衣裳还有几块补丁,身形瘦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头上都是发黄的,活脱脱一个“黄毛丫头”。 张小天恍然,也许是因为meimei都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好吃好穿供着,把自己养得光鲜亮丽的,甚至还有余钱去寻花问柳,自己却委屈着吃糠咽糟。 想到这儿,张小天都觉得前身是个废物了,他愧疚抓着张银铃的手,却惊讶地发现,这两只小小的手掌,竟布满了厚茧!她该是做了多少苦活啊! 莫名地,张小天心中涌出一股怜惜,为眼前这个可怜又可爱更可敬的小姑娘,一把将她搂在怀中:“meimei,对不起,以后哥哥再也不这样了。” 从今往后,就让我帮你那个废物哥哥照顾你吧,张小天心想。 张银铃哭了一阵,这才红着眼睛抬起头来,张小天微笑着伸手将她眼角的泪珠拭去,柔声道:“不哭了啊,再哭就不漂亮了。” 张银铃似乎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儿才疑惑道:“哥,我发现你好像不一样了,你,你以前从来不会这般温柔跟我讲话,而且,你在公堂上的样子……” 张小天心里一咯噔,自己的表现难道已经被怀疑了吗?不过他心思活络,很快便编了个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昨晚喝醉之后,迷迷糊糊梦见了咱爹娘,他们就站在我旁边不停地骂我,骂我没出息没担当,连meimei都照顾不好,遇到一点小挫折就想逃避。他们骂啊骂的,把我骂醒了,我便坐在桥头那想了一宿,脑海里却总是出现你在干脏活累活,而我总是骂你、嫌弃你,细细回想,我这个哥哥当得太不称职了。” 张小天作为一个现代人,深知要取得妹子的原谅,得施点苦rou计,他丝毫不犹豫,抬手便是给了自己一巴掌:“从今往后,我要改过自新,要是我再像以前那么混帐,便叫老天劈个雷把我劈死……” 这巴掌虽响,但实质上不疼不痒,却把张银铃吓了一跳,嗔道:“好啦,人家只不过随便说说,你这样怪不习惯的。你,你真的梦见爹娘了吗?” “嗯,真的。” ”那,爹娘除了这些,还说了什么?”银铃希冀地问道。 张小天想了想又说道:“娘说,要咱俩都好好活着。” 这话刚说出口,便又见张银铃的眼眶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