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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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黎渃初还要到处撩人,诗雨即刻冲上前去阻止她,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令人震惊不已的举动。 “黎姑娘,别闹了,我们必须得走了!”诗雨边拽边劝。 黎渃初醉眼迷蒙,奋力抵抗:“不走不走,我就要待在这里。” 诗雨内心是崩溃的,醉酒之人什么荒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黎渃初在这多待一秒,她就会多一秒的惶恐不安。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答应带黎渃初来这,现在就算肠子都悔青了也无济于事。 诗雨又是哄又是拽的,什么法子都使出来了,可黎渃初就是赖着不走,大有要在这度过一夜春宵的架势。 诗雨头疼得不行,若不是怕黎渃初不小心受伤了,她早就直接用法术把人强行给带走了。 有男妓看不下去了,只得苦笑着劝诗雨:“既然这位姑娘不想走,那不如就让她在这待一晚。” 待一晚?!诗雨懊恼得不行,开什么玩笑,若是真让她在这待上一晚,搞不好夜溟痕就会在第二日把风月阁给夷为平地! 诗雨把这件事告知给身边的男妓们后,所有人无一不脸色煞白。 但凡居住在黎夜城的人多多少少都受过城主的恩惠,对他自然是忠诚无比的,故而也没人有那个胆子敢冒充城主的人。 这一点,众人是坚信不疑的。 这下谁还敢让黎渃初待在这过夜,个个都无比团结地想把黎渃初给弄走。 黎渃初四肢牢牢锁住红木柱,死活赖着不走,口中不满地嘟囔着:“你们,全都欺负人。” 到底谁欺负谁啊?周遭的人忍不住心里诉苦,这姑奶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风月阁搞不好就要鲜血四溅。 这下不止诗雨头疼,就连风月阁的其他男妓都跟着她一并头疼,生怕夜溟痕下一秒就会窜过来索命。 风月阁的老板娘从其他人那了解完大概后立刻火急火燎地跑来,好说歹说地劝黎渃初,害怕得就差给她跪下了。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求求您赶紧回去吧,城主若是发现定会大怒的啊,到时候我们这生意儿就甭想做了。”老板娘满脸惆怅,苦苦哀求道。 黎渃初不满地鼓起腮帮子,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神志不清:“这里还有好多美人儿我都未欣赏,就这么走了,实在太可惜了。” “是吗?”一道冰凉的话语自远处忽然响起,透着如寒冰般渗人的冷冽气息。 听着这熟悉而又冰冷至极的嗓音,众人吓得身子猛地一激灵,寻声看去,夜溟痕已踏着清冷的月色款款而来,身上带着独属冬夜的寒气。 他幽冷的血瞳正氤氲着nongnong的危险气息,脸上绽出锋锐的寒芒,像是覆上了一层冰霜。 而他身后还紧紧跟着一同而来的南炀。 诗雨顿时生无可恋,甚至已经开始胡乱思考自己的生命之后会被哪种死法给终结。 无论是风月阁的人亦或是前来寻欢作乐的客官都被夜溟痕那冰冷的死亡气息吓得惶惶下跪,夜溟痕也没那个心情搭理,便让他们就这么一直跪着。 场面一时之间寂静得不行,好似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一道极具压迫感的阴影投了下来,将黎渃初包围在其中。 她抱着柱子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后知后觉抬起朦胧的醉眸,一下就看到夜溟痕那阴沉得仿佛都可以挤出墨汁的面庞。 黎渃初眯了眯眼睛,似是在极力辨别眼前的男人是谁,半响才试探着喊出声:“夜公子?” 夜溟痕血眸冰冷,垂眼看她。 眼前身形娇小的少女脸上泛起两抹诱人的红晕,漂亮的琉璃眸子此刻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有几分看不透彻。 明知酒量不好还喝,喝了就算了,最后竟还喝得烂醉,连人都差点分不清了,她是想气死谁? 他怒极反笑,蹲下来与她平视:“黎渃初,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居然什么地方都敢乱来。” 他阴冷的目光一转,落到此刻正瑟瑟发抖跪着的老板娘身上,语气冷嗖嗖的:“秋枫,你也是老了,竟敢什么人都往这风月阁里揽。” 秋枫心中直喊冤,想辩解却不知从何辩解。 所幸夜溟痕也懒得再追究,目光再度回到黎渃初身上:“跟我回去。” 他刚想伸手拉她手腕,却不料黎渃初灵巧地避开,将手腕匆匆藏到自己的后背。 她此刻脑子迷糊得很,并未发觉到夜溟痕心情不佳,只是一边摇头一边孩子气地说:“不回去,我还没玩够呢。” 她这话真像是一道道惊雷,劈得周围的人浑身麻木,就差当场晕过去了。 姑奶奶啊,城主大人都亲自来捞你回去了,你就听话点,乖乖回去吧,否则他们实在承受不住啊。 夜溟痕气笑了,倏地逼近她的脸,鼻尖几乎要相触到一起,他沉声问:“那你想怎样?” 黎渃初低眸思索良久,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摇摇晃晃的撑着木柱起身。 见她险些摔倒,夜溟痕即刻伸出双臂一把扶住她。 黎渃初扑倒在他怀里,发懵的脑袋还有些没缓过神,似是觉得他怀中温暖舒适,她便像只黏人的小奶猫似的没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 感受到少女香软的娇躯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夜溟痕身子一僵,沉默着垂眼看她,所有思绪一时间混乱不已。 黎渃初眼眸熏着醉意,朝他嘿嘿傻笑,而后一手扯着夜溟痕的袖袍,跌跌撞撞地将他往座位上引。 夜溟痕虽然心中怒火旺盛,但还是怕她磕着碰着,伸手握住她的手臂,避免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让他坐在位置上后,黎渃初便坐在他身旁,大手一挥,指着不远处正惶恐跪成一排的美男,非常豪气地说:“夜公子看上哪个了直说,我保证给你安排。”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些美男吓得仿佛脸都变形了,个个面如死灰,如鸵鸟般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立马从夜溟痕眼前消失。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沾染城主大人啊,那不是要他们命吗。 就连南炀都不由得佩服这位黎姑娘醉酒后的胆识,寻常人若是敢对夜溟痕说这种话,保证下一秒就会化为一团灰烬。 夜溟痕冷嗤一笑,幽深的赤眸之中涌动着极为隐忍的怒火。 连这种胡话都敢随意说出口,小姑娘当真是欠教训了。 见夜溟痕迟迟未回答,黎渃初便以为他是不知道该选哪个才好,当即拍拍胸脯:“夜公子不知选哪个的话,那就交给我吧,保证让你满意。” 说罢,她伸出长臂朝那边瑟瑟发抖的美男们招了招手:“别跪着啦,快过来嘛。” 美男们抵死不从,心脏吓得几乎快要跳出胸腔,纷纷跪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生怕一有动作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诗雨都不由得有几分同情那些美男了。 真是太不容易了。 实在喊不动人,黎渃初不满地嘟起嘴,撸起袖子就要起身去把那些男妓给拉过来。 然而细白的手腕蓦然一紧,黎渃初措不及防被夜溟痕拉进怀中。 幽冷的气息席卷着她,几乎要将她包围,黎渃初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热气以及男人低沉玩味的话语。 “既然他们都不愿意的话,那初初不防考虑下自己。” 黎渃初迷茫地眨了眨眼,迟钝的大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后仰起小小的脑袋,看了一眼正笑得温和却又有些不怀好意的夜溟痕。 夜溟痕环住她的肩膀,腾出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嗓音极具诱惑性:“初初觉得,我这副皮囊生的如何?” “啊,”黎渃初用迟钝的脑子思考了下,而后猝然笑开,“夜公子是我见过的最俊逸的男子。” 夜溟痕有些意外地挑眉,起初跳动的暗火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小姑娘还算有点眼光。 夜溟痕趁热打铁:“既然初初喜欢的话,那晚上便让初初陪我如何?” 黎渃初跟个傻姑娘似的,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卖出去了,她重重点头:“好呀。”
眼见计谋得逞,夜溟痕薄唇勾起得意的弧度,眸中也亮晶晶的,好似含着万千繁星,他一手绕过黎渃初的双膝下,将她横抱而起。 他扫了眼整整齐齐跪着的人,冷冷启唇:“这次的闹剧就此结束,下不为例。” 留下诗雨和南炀收拾残局后,夜溟痕便带着黎渃初消失于风月阁。 夜晚繁华似景,殿堂内灯烛耀眼。 在风月阁闹腾许久,黎渃初眉眼间不由得染上几分倦意,趴在夜溟痕肩膀上不断地打着哈欠。 夜溟痕将她放到她的床榻上,戳了戳她的脸蛋:“困了?” 黎渃初困倦地点了点头。 夜溟痕发现她这幅困得不行的模样属实有些好玩。 小脑袋晃晃悠悠的,眼皮也困倦的半阖着,瞧上去软萌软萌的,像极了温顺的小奶猫。 虽然夜溟痕还没有无耻到会趁人之危的地步,但眼下的状况却不由得让他起了捉弄心,故意逗她:“初初不是说好今晚要陪我的吗,怎可先睡呢?” 黎渃初还是没太大反应,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后就没了下文。 周围一时间寂静下来,夜溟痕细细盯着她看了半响,幽深的瞳孔像两簇燃起的明火,就连此刻的呼吸都显得有几分灼热。 他缓缓俯下身,温热宽厚的大掌轻轻摩挲着少女白皙细腻的脸蛋,对视良久,终是情难自禁,低头吻了下去。 呼吸缠绕,唇瓣相触,浓郁的酒香纠缠在一起。 这日的夜色竟格外的温柔。 天边微微显露第一抹鱼肚白时,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洒进室内,瞬间照亮了大半的卧房。 黎渃初身子歪东倒西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睡得恬静而祥和。 她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诗雨在床边守着。 诗雨见她醒了,便走上前来询问:“黎姑娘,你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吗?” 黎渃初挠了挠乱糟糟的头,盘腿坐在床榻上,闻言活动了下四肢,又晃了晃脑袋,总结道:“没有诶。” “奇怪,”诗雨一边困惑一边喃喃自语,“你昨夜喝醉了,按理来说应该会头疼的。” 黎渃初一下子愣住了。 什么情况?她怎么就喝醉了? 黎渃初双指并拢揉着太阳xue,极力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昨夜她跟诗雨进了风月阁,之后又去了歌舞台那边。 然后看那些男妓跳舞的时候,她嘴馋多喝了几口酒。 再后来就…… 就…… 黎渃初蹙眉,还想再加把力继续回想,可后面的那些记忆却像是自己长腿跑了一样,她压根没想起半点。 不知为何,她莫名有点慌。 都说醉酒之人容易做尽荒唐之事,她会不会也是如此? 黎渃初心下一慌,一把扯住诗雨的衣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昨天喝醉之后,有没有做什么比较……荒唐的事情?” 几乎是下意识的,诗雨就想到黎渃初扬言要给夜溟痕安排男妓的事情,嘴角当即就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见她这幅模样,黎渃初就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做了的,顿时瞠目结舌。 “我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诗雨沉默半响,犹豫着将昨晚她所看到的一幕幕都尽数告诉了黎渃初,不过却是刻意掩盖了夜溟痕是城主这件事。 黎渃初心里登时“咯噔”一声,白皙的小脸当即爬上两抹绯红。 她脑中此刻只闪过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完了! 她到处撩人就算了,竟还对夜公子说了那番胡言乱语,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黎渃初心如死灰,真是酒色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