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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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璃垂眸看着眼前身形娇小的姑娘默了默。 若是换作别的不熟悉的人问这问题,白洛璃定是不会给予任何理睬。 甚至连个眼神都未必会给。 可她知道,眼前这个活泼开朗的少女对夜溟痕而言是十分珍视的人。 否则夜溟痕也不会待她这般好。 他既给黎渃初安排上好的住处,又命自己教导她武术,只要是涉及黎渃初的事情,他都会考虑得十分周全。 就连夜溟痕在去外头办事之前都会特地交代白洛璃要好好照顾黎渃初,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 白洛璃是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自然不会违背夜溟痕的命令。 因此,她不会怠慢黎渃初丝毫。 白洛璃低嗯一声,耐着性子说:“你问吧,只要是能回答的,我定会如实相告。” “那个,”黎渃初抿唇组织了下语言,随后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你能告诉我夜公子究竟是何身份吗?” 她与夜溟痕到现在接触的虽不多,可心里却会无端生出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 夜溟痕这人很不简单。 他实力强盛,人脉极广,手下更是多的不计其数。 虽然她并不清楚仙魔两界的事情,但在她看来,无论是仙界还是魔界之人,要想到达他这种程度只怕不是一般的困难。 也因此,他的身份才更显得神秘至极,就如同一团虚无缥缈的迷雾,令人捉摸不透。 白洛璃听完她的问题就沉默了。 她冷艳的脸庞上未流露出任何情绪,黎渃初反倒有些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黎渃初疑惑地转了转眼珠子。 难不成是因为她的问题问的过于冒昧了些? 细想一下好像也是。 毕竟是涉及他人隐私的问题,她就那么直白的问出来确定有些不太好。 黎渃初紧了紧手中的剑柄,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我可能问的太唐突了些,请你不要见怪。” “黎姑娘多虑了,这点小事我并不会见怪。”白洛璃微微摇头。 听闻此言,黎渃初这才松了一口气。 过了半响,白洛璃又淡声开口:“如果你想知道有关主子身份的事,我认为你还是亲自去问主子比较好。” “啊?”黎渃初有点疑惑,“为什么?” “作为手下的我包括其他人,在未经主子允许的情况下,是不得将主子的身份透露给他人的。”白洛璃耐心地给她解释,“这是规定,望你能理解。” 黎渃初平常就很受白洛璃照顾,所以她自然是不可能会为难她的。 否则那也太没心没肺了。 “理解理解,当然理解。”黎渃初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点头。 晶莹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伴着冷冽的寒风不断旋转飞舞。 身影伶仃的麻雀扑腾着翅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 目送白洛璃离开后,黎渃初又持着剑在院落内练了一会剑法。 等剑法练的差不多了,黎渃初就抱着个小板凳坐在了开的旺盛的梅花树下歇息。 冰雪洁白剔透,带着微冷的凉意落在少女粉嫩的小脸上。 不过片刻便被她的体温融化。 少女鼻息间呼出的一团团白雾散在寒风中,她双手托着脸颊,抬起乌溜溜的眸子望着从天际飘来的满天飞雪。 不知不觉间,已经步入正月了啊。 时间过得可真快。 她暗自感叹。 自从三月之前她同夜溟痕走后,他便寻了一处清静偏僻的竹林将她安置于此。 这里有一间宽敞精致的小木屋给她居住,木屋附近还种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绵延不断,景色宜人。 每当晨雾显现之时,整片竹林就仿佛被笼罩在一层白纱之中,放眼望去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朦胧美。 简直是美若仙境。 虽然黎渃初有时也会怀疑夜溟痕无缘无故帮助自己是另有预谋,可一想到如今的她无依无靠、实力弱小,她就什么想法也没了。 倘若能够为死去的黎家人报仇雪恨的话,那让她付出怎样困苦的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绝无怨言! 黎渃初思索片刻,强打起了精神。 她肃着张脸握紧拳头,紧接着将双拳高举过头顶,像个傻乎乎的孩子似的仰天呐喊:“我黎渃初一定会报仇成功的!” - “白洛璃!你这是几个意思?!”繁华古朴的厅堂内,一个尖锐的女声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怒意骤然响起。 白洛璃充耳不闻,抱着一大堆卷轴不紧不慢地绕过挡住她去路的红衣女子。 仿佛当红衣女子不存在一般。 “喂!我在问你话呢!”沧雪转身,愤怒的目光追随着白洛璃的背影,不满地质问她,“你明知我不喜那个名为黎渃初的女人,却又三番两次的与她打交道,你是存心气我的是吧?!” 不仅如此,白洛璃还特地将主子回来的消息透露给那贱女人。 这不就是存心要与自己作对吗?! 白洛璃依旧没搭理她,只是自顾自的将怀里的卷轴放到靠墙的书柜上,并将其一一摆放整齐。 直到做完手中的事,白洛璃都不曾开口回应沧雪。 沧雪一向是心比天高的性子,眼下见自己被一次次的无视了,又岂会默默忍下这口气。 她愤然动身,锋利的长剑霎时出现在她的手中。 沧雪的动作果断而狠厉,挥舞着利剑向白洛璃猛然刺去。 利刃伴着瑟瑟寒风呼啸而来。 白洛璃眉眼冷淡,身子微微一侧,轻松避开沧雪的攻击。 白洛璃抬腿一扫,利剑转瞬被踢飞至几米开外,接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沧雪不甘心地咬紧牙关。 她目光凶狠,恼怒地瞪着白洛璃。 恨不得将白洛璃生吞活剥。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若不是因白洛璃在实力上占了上风,她又怎会被白洛璃处处压着。 主子又怎会只对她青睐有加。 还有几月之前那个莫名其妙被主子带回来的女人,她又是凭什么能得到主子的关照?!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一想到这,沧雪气得身子微微颤抖。 她紧握双拳,修长的指甲几乎快要嵌进手心里。 连带着看白洛璃的眼神都越发狠戾。 “沧雪,这里不是任你肆意撒野的地方!想耍性子的话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白洛璃懒得与沧雪在这浪费时间,她语气冰冷,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 沧雪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白洛璃,你我同为主子手里的一把刀,谁也不比谁高贵,你觉得你有何资格来命令我?”
她态度嚣张恶劣,一副铁了心要与白洛璃杠到底的模样。 白洛璃略感烦躁,她微微皱眉,对沧雪的最后一点耐心也快要耗尽。 沧雪对她无好感,她自然也一样。 这个如同得了失心疯般的女人刁蛮任性、嚣张跋扈,总是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没日没夜的耍性子。 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白洛璃的底线。 这在她看来幼稚且无聊透顶。 若非因她不想给夜溟痕制造无所谓的麻烦,否则白洛璃真的觉得自己会一刀了结了沧雪。 并且是毫不犹豫的那种。 “让开!”白洛璃面无表情道。 闻言,沧雪非但不让,反而还挑衅般地朝白洛璃逼近。 “我偏不,你又能奈我何?”沧雪微勾妖娆的红唇,满眼讥笑地目视着白洛璃,一字一句道,“莫要忘了,倘若我有半分不测,你白洛璃也别想好过。” 白洛璃默了默,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沧雪,旋即唇角扬起一抹嘲讽轻蔑的弧度。 想用强盛显赫的家世背景压她一筹,恐怕还是太嫩了些,她白洛璃不主动招惹沧雪,可不代表她忌惮这些。 她不过只是单纯的不想给主子引来繁杂的琐事罢了,沧雪倒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当真是可笑愚蠢。 白洛璃与沧雪之间一直势如水火,谁也看不惯谁,故而她也不想再和沧雪继续进行毫无意义的交流。 她默不作声地绕开沧雪,迈步打算离开。 谁知沧雪被白洛璃那轻蔑一笑激得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前将其拦下。 “白洛璃,你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白洛璃被她三番五次地拦下,心中难免烦躁,她脸上嘲弄笑意全无,转而被漠然取而代之。 她是真以为自己不敢动她? 行,白洛璃冷冷思忖,那她就成全她。 正好沧雪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怕她背后之势吗,那白洛璃索性就借此机会让她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看自己究竟怕不怕! 念及此,白洛璃便径直动手。 她纤细的指间骤然出现一枚闪着冷芒的刀片。 白洛璃眉眼犀利,猛然抬臂向沧雪挥去。 似是没想到白洛璃会真的动手,沧雪漆黑的瞳孔在这刻骤然收缩,姣好的面庞上也跟着闪过一瞬惊恐之色。 以往的她仗着自己强大的家世背景,三番五次地挑衅着白洛璃,而后者则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沧雪以为她是忌惮自己背后的势力不敢反抗,所以才有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白洛璃。 可这次,白洛璃却破天荒的对自己动手,莫非她并不惧怕她背后的势力? 沧雪顾不上深思熟虑,她咬紧牙关,连忙将身子向后仰,试图避开这迎面而来的森冷利刃。 然而比起白洛璃挥动刀片的速度,沧雪的动作还是显得更慢一些。 脸庞蓦地一疼,紧接着传来一阵凉意。 沧雪踉跄着步子后退了几步,随即撑住身后的桌面以此来稳住身体的重心。 她惊愕地颤抖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摸到了一手殷红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