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行动开始
正午时分，新十六号餐厅里人声鼎沸，食客几乎占满了所有位置，忙碌的服务生同时举着好几个盘子在店内来回穿梭。 莉莲·史密斯坐在角落里的座位，这里能一览店内所有的景象，看遍人生百态。 她穿着高腰的浅棕色百褶裙，上身穿着简洁的白衬衫，即使坐在角落里，也成了店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许多客人都有意无意的视线向她聚焦，就连服务生看见她都会心里有所悸动。 我在店里洗了十年盘子心已经像石头一样硬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会心动。 以上是服务生的内心戏。 店门这时被推开了，进门的是周川，他换了一身衣服，放弃了他那兜帽衫，而是穿了一身白色的T恤，而T恤的正面印着一只小熊。 走进饭店内的周川看到在角落里坐着的莉莲，他径直走了过去。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周川，莉莲喝了一口眼前桌子上的饮料，然后开口说道：“你迟到了十分钟。” “雨果街上的两个小帮派打起来了。”周川坐了下来。“枪林弹雨的，我就绕了一段远路。” 这时店里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周川和服务生说道：“来一份猪脚盖饭。” 莉莲看着他，眼神平静如水，她轻声说道：“你一直都只点这个菜。” 周川愣了一下，然后他无声笑了笑：“是啊，我很爱吃这个。” “你变了好多，周川。”莉莲看向他的眼神逐渐柔和了起来，这时一道声响盖过了他们交谈的声音。 饭店里的柜台上摆着一台老式液晶电视，店主似乎很喜欢这些古董。 此时液晶屏幕上播放着直播着的超能球比赛，是艾尔文执行区的主队艾尔文巫师队和八岐忍者队季后赛比赛，周川以前也很喜欢超能球比赛，他在自己以前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贴了不少的超能球海报，幻想着自己某一天能够成为一名超能球选手扬名立万。 液晶屏幕里传出解说激情的解说：“巫师队的一号选手奥布里持球突破禁区！他绕过了三人包夹防守，他能够进球吗！” “奥布里用喷射义体高高跳起，把球传给了他的队友七号安德烈！” “他把球朝球门扔了过去——” “球进啦！！！” 这时餐厅里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许多超能球爱好者都起身为艾尔文巫师队欢呼。 艾尔文在赛点局获得一颗决胜进球，最终杀死了比赛。 屏幕上的巫师队的选手们在绿茵场上抱在一起，所有的观众唱起了艾尔文人尽皆知的歌谣。 “对于八岐忍者队的队员们这是非常难忘的夜晚——”屏幕上解说员的声音依旧没有停下。 “人生当中成功只是一时的，失败却是主旋律，但是如何面对失败，却把人分成了不同的样子。有的人会被失败击垮，有的人能够不断地爬起来继续向前，巫师队是如此，忍者队也是如此。 “我想，真正的成熟，应该并不是追求完美，而是直面自己的缺憾，这才是生活的本质，罗曼罗兰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并且仍然热爱它。” “忍者队从头再来吧，难道向上攀爬的那条路不是比站在顶峰更让人热血澎湃吗，观众朋友们，再见。” 周川也为巫师队的胜利鼓起了掌，然后他回头看向莉莲：“怎么了？” 莉莲无奈地看着他笑了起来：“没事。” “哦对了，这个给你。”周川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 盒子整体是黑色，周边是银色的镶边，只有手掌大小。 “这是什么？”莉莲接过小盒子仔细端详。 周川提示她说：“打开看看。” 莉莲依照周川的话打开了小盒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银质项链，项链的中心悬挂着一个四叶草模样的坠饰，上面精心雕刻出地球的轮廓，雕刻者的工艺十分了得，能够轻易辨别出地球上的板块和海洋，如真的地球一样。 莉莲看着这条项链，她笑面如花：“谢谢。” “你上个月过生日我没去，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周川点的猪脚盖饭已经端了上来，他用勺子慢慢地咀嚼着。 这三年里，周川不时会和莉莲·史密斯联系，而周川长期住在艾尔文，两人能见面的时间不自觉地变多。 周川也是少数知道莉莲另一面的人，两人的交流让感情在时间的流逝下逐渐升温。 ※※※ 浮空机在有些紊乱的气流中平稳地飞行，即使是有【巨型天幕】的存在，宇宙中的元素乱流也会时不时的影响天之环居民的生活，而对于高空作业的浮空机来说则更是这样。 周川坐在浮空机里的乘客座位，他身穿着轻薄的防弹夹板，枪套里装着一把普通的制式手枪。 和周川一同坐在乘客座位的，有老熟人树濑夏希和阿瑟·费奇，还有那天和他聊天的祁平，还有三个有些不太熟悉的生面孔，他们对于周川的态度比较冷漠，在这时他们只是在检查手中的武器或者进行冥想。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抖动让一行人差点离开座位摔倒在地，驾驶浮空机的驾驶员在前面传出声音：“前方遭遇空中无人机攻击，采取回避姿态！” 两架如同蝙蝠一样的无人机以超高速度朝浮空机飞来，同时还从它的机枪枪管中倾泻出子弹。 子弹击打在浮空机装甲上，没有造成什么损伤，只是把装甲上的喷漆刮花了。 无人机中发出警告声：“警告敌方浮空机，你已非法进入卓越网络通讯公司领空，请立即出示身份并离开领空否则后果自行承担。” 浮空机里的乘员们也都听到了对方的警告，跃跃欲试的祁平啧了一声：“哼..先开枪然后警告...” “让我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喂，不要冲动！”一直闭着眼小憩的阿瑟·费奇呵斥道。 但祁平明显没有听他命令的意思，他自顾自地打开舱门，他要证明，他不是别人眼里的纨绔子弟，而是靠实力立足的猎人。 打开舱门之后，混乱的气流冲入室内，在气压不平衡的状态下，众人很难保持稳定的坐姿，周川一手拉住安全带一手拉住没站稳差点飞出去的树濑夏希，他大喊道：“都站稳！” 站在舱门口的祁平却好像不受影响，他看着空中如蝙蝠一样的无人机，轻蔑的眼神显露出来。 虽然他看起来是愣头青的模样，而且他也并非是飞升者，但他全身都进行过精良的改造。 他的义眼此时锁定了空中维持相对静止的无人机，两侧肩头的锁骨位置打开，两门大口径火炮对准了目标。 3……2……1 祁平口中默念，巨大的火光从炮口喷涌而出，两颗巨大的导弹在空中击穿气流，直线向无人机飞过去。 “警告！高能量反应！警告！高能量反应！”无人机发出连续的警告声。 导弹准确无误地打中了无人机，汹涌的烈焰瞬间就吞噬了无人机，并且不只是一道爆炸声，接连不断的爆炸的火光在无人机上出现，即使是在浮空机里依旧能感受到传递过来的热浪。 就像一切伊始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