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成长的代价（国庆快乐）
“好久不见。” 这是树濑夏希三年之后和周川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树濑夏希的红发在雄鹿里就像一团火焰，岁月没有在她姣好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周川。 虽然她没什么变化，但周川却变了许多。 周川比起三年前整整壮了一号，他把留了很久的长发剃成平头，但他还穿着曾经喜欢穿的兜帽衫，脖颈位置上纹了一个苍老男人的脸。 虽然他的穿着有些怪异，但因为他的实力与名头在雄鹿酒吧已经成了奇人轶事。 ‘断臂人’出道的第一年，人们只知道他在‘铁线虫’的手底下干活，起初只是些给帮派办脏活的小勾当，再然后他惹毛了几个有些背景的角色，几个在雄鹿排得上号的家伙被周川干掉了，这就让雄鹿的一些人认识了这个初出茅庐的家伙。 后来的两年‘断臂人’的名头在雄鹿里越做越大，每天能在雄鹿听到的消息，无非就是‘断臂人’又端掉了几个帮派的据点，又或是干掉哪几个高手。他和盖·格拉顿也不再是上下级关系，但格拉顿依旧经常作为他的中间人出现。 一些闲人会把他跟‘金丝雀’，‘道龙’，‘酋长’之类只在坊间传闻中会出现的名字类比，甚至他们已经把‘断臂人’的名头列入传奇的行列。 比起曾经稚嫩的他，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老练的赏金猎人。 周川看见先到卡座的树濑夏希，他点头向其致意，在雄鹿见到故人始终是一件好事。 在树濑夏希到来不久，又有一批人一齐来到了周川和格拉顿面前，他们之中有些人周川很熟悉，有些则是生面孔。 譬如混在人群中矮小的阿瑟·费奇，这个绰号‘xue居人’的家伙这些年把他的武器生意干得红红火火，毕竟他设计的武器简直是刺客和士兵的最爱。 阿瑟·费奇戴着一顶圆边帽，看到坐在卡座里的周川他微笑着脱帽致意。 而他们之中的一些人看到周川脸色阴晴不定， 格拉顿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然后他领着众人走向雄鹿二层的隔间。 在众人抵达隔间后，由格拉顿开口介绍道：“好了，诸位。就由我向各位介绍一下吧。” 隔间内原本是摆放规矩的桌子和酒杯，突然一阵变形变成了一块大型的虚拟地图，地图中央是一个高塔般的建筑，让周川想起以前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地球上的巴黎铁塔。 “卓越通讯网络公司总部，我们需要潜入到总部内的网络核心盗取内网客户数据。” …………………… “我希望来到这儿的各位通力合作，谁都不希望失败。” “接下来请各位自我介绍吧。” 阿瑟·费奇和树濑夏希这些熟悉的名字率先被说出口，然后就是一些周川不知道名字的角色，周川听他们的介绍就想睡觉。 “呃...我叫祁平，我是‘断臂人’的铁粉，这次有幸和‘断臂人’先生一起执行任务。”人群中不起眼的一个年轻人介绍自己道，他穿着普通的飞行员夹克，脸庞上有些稚嫩，眼神总是不经意间瞥向周川的方向。 周川听到他的话，看了他一眼，这个年轻人的眼睛澄澈如水，像极了当初的他。 “真是麻烦的人。”周川叹了口气，在隔间的沙发上小憩。 这个新组建的团队在经过繁复而又冗长的一串寒暄之后，成员逐渐陆续离开。 周川从浅浅的梦中醒来时，众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树濑夏希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上的终端，她和他相顾无言。 周川在第一次的委托之后，他特地去查了‘魔眼’树濑夏希的资料，可是网络上的关于她资料少的可怜，除了出生日期，出生地一些没有用处的信息之外，他能查到唯一信息就是她以前是个地球勘探员。 也就是说树濑夏希去过地球。 注意力在终端上的树濑夏希被周川打断，周川开口问道：“你去过地球？” “……”树濑夏希把个人终端收起来，用嘴里的泡泡糖吹出一个泡泡。“拜托，你要查过我的资料就知道我以前是个勘探员，或是考古学家，随便你怎么叫好了。” “你想知道什么？” 周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现在的地球是什么样子的？” “大气污染，一年不间断的沙尘暴，沙漠覆盖面积超过陆地面积的百分之六十，如果不戴氧气面罩你在上面活不了一分钟。”树濑夏希叹了口气。 树濑夏希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你想去地球？” “不，只是好奇。”周川把兜帽戴好，走出了隔间。 看着周川走去的背影，树濑夏希忍不住喃喃道：“真是个怪人。” 走出酒吧的周川没有什么好的去处，他倚着酒吧门口旁边的柱子，呆呆地看着阴翳的天。 酒吧的保安和人已经很熟络了，任由他站在门口。 “‘断臂人’先生……”一道稍显青涩的声音传了过来，是隔间里不良少年模样的祁平。 周川这时才回过神来：“你有事找我？” “实际上我有事请教先生……”祁平的两眼放光。“怎么样才能变得跟您一样强？” 周川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一点也不强。” 祁平愣了一下：“可是我问酒吧里的大家，他们都说‘断臂人’是一等一的高手...” 听到这里，周川一拳砸到石柱上，石柱被砸出一个凹陷的深坑，碎石掉落下来。吓得祁平没有说话。 “听着，小子。”周川看着他，眼神中含着怒意。“你不适合待在这儿，你会死的。” “如果你是向往帮派生活的纨绔子弟，那我奉劝你一句。” “做个普通人，挺好。” 周川收回拳头，他把手重新放回兜帽衫里，转身就要走上街道融入月色中。 这时门口的保安喊了他一声：“维修费你来付，周川。” “记我账上。”说罢他只留下怔怔地祁平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