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力量的真正含义
回到邺城后没过多久，余声就以身体有恙向石闵告假回家修养，石闵一再挽留，最终还是耐不过余声而同意了他的请求，但还是安排自己的亲卫高力跟随在余声的身边，护卫余声的安全，余声为了宽石闵的心，并没有拒绝。于是，余声就这样带着4位名为护卫实为监视的高力带着石闵的赏赐回到了君子营。 君子营周围的房屋依旧破烂不堪，但可以看出有人对其进行了修缮，经过整修后的房屋虽然依然破旧，但还是可以遮风挡雨，周围的民众都庆幸天灾过后没有家破人亡，却不知道是因为余声的提前布置以及巡逻护卫的武力震慑，才没有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而邺城的其他地方早已惨不忍睹，无数民众的安身之所化为灰烬，要知道邺城的这场天灾所引起的大火可是足足肆虐了一个多月才熄灭，处处哀鸿遍野，无辜百姓的雨血早已流遍邺城。两相对比之下，居住在君子营附近的民众慢慢有了一丝安全所带来的归属感。 余声本人随军出征后，在私募的军队中余威尤在，并且暗中还有管家余纲统筹指挥，留守的募兵们没有人胆敢阳奉阴违，依旧按照之前定下的训练方针夜晚偷摸cao练，发挥民众的主观能动性互相监督，同时安排士卒暗中巡视。久而久之，邺城中出现了一片不为外人所知的真空地带，这里有着独立于羯赵政权之外的畸形秩序。 余纲以石闵临行之前留下的金银充当借口，派人暗中收购城中的粮食，可惜实际上却是杯水车薪，真正的后手是余声曾经带队偷取的大批粮食，依靠着这些才勉强维持募兵与其家人的温饱，手中有粮，心里不慌，而这一点才是新秩序建立的根基。 带着高力护卫的余声回到营地，立即从余纲口中了解到自己走后的营中状况，毕竟这里是余声的基本盘，十分重要不容有失。随后安排主事的教官一一前来向自己汇报工作，经历万千世界加起来算年龄接近万岁的余声，没有人能比他更懂人性，不过展现出一些姿态，寥寥数语就让手底下的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高超的话术不过是锦上添花，余声也不吝以实打实的金银粮食来安抚了一番自己的班底，欲先取之必先与之的道理直白却实在。随后同意了余纲精兵简政，cao练精锐的想法，让余纲继续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统率军队。面对余声的信任，余纲敏感五内，事无巨细全都亲抓亲放，着实让余声省却了不少精力。 余纲大权在握，立即将周围所募兵卒精选千人，分为四队，贾左振，周意，张羽，李全四人各自统领一队，一天三班轮流训练换防，将此地经营的水泄不通。聚集地周围的人根本就无法察觉自己的旁边隐藏了这么一支训练有素的武装力量。 下位者劳力，上位者劳心，一天的忙碌过后，兼虎打来热水，侍候余声沐浴，同时向余声提出了最近积攒的各种问题。问题千奇百怪，余声由浅入深尽量以通俗易懂的话语来解释，顺便将自己的思想潜移默化的灌输给兼虎。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简单而直白的话语，蕴藏着深入浅出的大道理。而余声教导兼虎的目的，就是如何定义“朋友“与”敌人“的标准？ 随着具体情况以及条件的变化，衡量标准也是在不断变化的。每个时间、每个独立的个体都能够在自身所处环境和面临问题的基础上，分析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战略“。 凭借着这种战略，无论是在统治还是战争中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指导意义。余声在启迪兼虎明确自己的前进方向的同时，有意识的重塑他的世界观，让他自己学会去分析、琢磨，形成自己的方法论去改变这是世界。毕竟余声本就是一个过客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归根结底还是属于兼虎这些愿世界的住民。 聊了没过多久，兼虎就有些昏昏欲睡，毕竟余声所讲述的东西对于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太深奥了，兼虎年龄小还比较贪睡，余声住口不谈，将兼虎放在床上，掩好铺盖，吹灭油灯，静静的端坐在黑暗中。 今夜没有月光，安静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初春的天气夜晚依然带着丝丝凉意，可身处黑暗中的余声穿着单衣却浑然不觉。 和黑暗融为一体的余声周身突然散发出汹涌炽热的气息，如果有光源，就能看到余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此地，禁止散热。”沉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这声音带着嘶哑，就仿佛是许多天没有喝水的感觉，但的的确确是余声自己的声音。 随着余声话语落下，房间中原本将要爆发的热气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盖的严严实实的兼虎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就像是刚感受的高温只是身体发出的梦呓。 余声盘腿坐在黑暗中静静的沉默着，脑海中一直回顾着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复盘自己的一举一动，直到没有发现太大的疏漏才算是告一段落。 无法安心休息的余声顺势研究起自己的力量来，自从出征前运用言出法随的方式调动天地元气救治了孕妇后，余声在随军时但凡有时间就一直调动天地元气试图融入自己的身体，改造自己的各种属性，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但让人失望的是，天地元气在进入自己的身体后就像是漏底的筛子根本留存不住，无论召来多少元气都在转瞬间重新散发在天地之中。 正当余声苦思不解之时，战争的爆发转移了他的注意，在平棘平原石闵与石冲交战之时，无数被余声定义为虚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战场上，就算余声距离十多里地依然可以轻松感受到它的存在。 在余声统御万界之前，有能力穿梭于不同世界的能力者们将力量的属性粗略的分为五种，分别是神、机、虚、体，术。 神，顾名思义，属于中正磅礴的力量，无论仙、佛、修真都属于这一类，其中不乏杀伐果断的御剑之术，或者移山倒海，水火相侵的各种天地异像。 而机，从古代的机关术到现在的人工智能，再到未来人机交互的元宇宙和机械装甲都是机的范畴。古代的工匠或者现代的黑客他们的能力也都被归属其中。 再谈到虚，存在六道轮回的世界中各种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都可以被称之为虚，而余声所在的这个世界，原本只是普通的正常世界，却在众生死后出现了只有余声才能感受到的异常气息，这类乱七八糟无法解释归纳的玩意儿都被称之为虚。再简单一些的说明，虚，顾名思义，就是与实相对的抽象的概念，摸不着触不到未知的莫名存在。 体，从字面意思就知道是炼体，一切以身体为根本，不管你是以武功来强健体魄，还是以基因变异来引起身体的进化，所有宏观引申出以身体为变化的能力都在此列。 最后是术，这个就包罗万象了，巫术，道术，咒术，蛊术等等，各种可以通过学习手段借助外力媒介所使用的力量都是术的体现。 而这5种力量并不是独立存在的，相互依存却又相互对立，术中的高深者不乏使用器械的来增幅自己的能力，而其中的某些能力已经上升到了神的领域，而神的力量更是对虚中某些存在有着颠覆性的压制。所以这5种划分并不是十分精确，只是因为在能力者中流传的久远才将就着一直如此分类。 为了应付各种未知的世界，所有穿梭世界的能力者大多都是选择全面发展，一般至少需要精通其中一门，粗略掌握其他几门能力才能在不断的穿梭轮回中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余声手下，被称之为四方天地的5位界帝至少都在3个类别中达到至高的水准才能坐稳自己的位置。身为5位界帝老大的余声上一世更是在神，机、虚，术4种类别中达到了绝顶的程度，只是当初在弱小时期为了活命，在各种危险诡异的世界挣扎求活之时往身体里添加了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在禁用神术的赛博朋克世界，为了扛包吃一口饭改造了自己一半的rou身；咒怨中为了运用幻术封印无敌的伽椰子而移植了副作用极大的血继界限—万华镜写轮眼；为了避免在黑客帝国中死的不明不白而吃掉的黑暗元素恶魔果实；最后凭借着一己之力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身体慢慢失控，更是引得精神也出现了各种致命的问题，直到后来无法再压制，最终彻底爆发，苟延残喘的余声只能死中求活，献祭了自己身处的极地—归墟麾下无数强大的世界求得那一丝生机。 不得不说，余声最终能够重活一世，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好运气。如果他不是本书的猪角，就以他献祭世界中存在的无数生灵，比灭霸还夸张的战绩，分分钟搞死他信不信。 说完力量的真正含义，言归正常让我们说回余声的情况。 当初在石闵坑杀石冲的3万降卒时，身处一旁的余声更是清晰的感觉到无数的负面情绪如倦鸟回巢一般被自己所吸引，这些充斥着咒骂，诅咒，恶意，凶狠的情绪涌入脑海后就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仿佛一辆辆失去了控制的车在余声的识海中横冲乱撞，挡都挡不住，危机之时，余声不惊反喜。 自囚于极地归墟的余声在之前常年被各种黑暗所包围，遭受了各种精神疾病的侵袭，总而言之，得了精神病的余声可能是因为患病的根源太多，实在是无法像其他精神病患者一样变得精神起来。 重生后，余声的身体状态确实恢复到18岁时上大学之前的情况，可内里的灵魂可不折不扣是一个活跃多年的老妖，与之而来沉重的记忆回来后更是把灵魂弄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这些在高等级世界被称为灵魂的负面情绪，或者说是生物磁场在余声的精神世界到处作乱，碰到了余声精神世界中的一道道数之不清的裂缝，车毁人亡。但毁灭的车停留在原地却起到了堵塞裂缝的作用，所以说这些玩意儿对于现在的余声简直就是大补之物。余声一夜之间就将3万被坑杀的羯赵士兵的灵魂一吸而尽，不断修复着自己残破的神识。 随军之时，窝在营帐中避而不见不过是自我修复时找的借口罢了。 平叛过后，余声更是跟随石闵回转邺城，路过平棘时，无数游荡的精神负荷自动向余声聚来，被余声一扫而空。一路上石闵相随，寸步不离余声3丈之外，害的余声一直没有时间彻底炼化吸收，直到回到君子营地，才有时间在这个月没星稀的夜晚将其彻底融入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