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
听完奥创的解释，辘轳又问了一个新问题：“那有没有可能在不发生这两种情况的同时终结战争呢？” “几乎不可能。”奥创回答，“可能性只有1%，而且这1%里面还有一半可能是神子被两边一起打。你们和污秽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一个神子突然蹦出来要求双方停战，污秽同意阴阳师也不可能同意。” “怎么会……人类不是希望停止战争吗？” “我认为奥创说得很对。”清弦说，“人与人的战争想要停下都很困难，更何况与污秽这个外族的战争。” “感谢你的理解。”奥创点了点头，又说道：“要想让这样的悲剧不发生，必须要让神子无法出生。我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是我用元素使任命仪式给辘轳和红绪来一次，这样就能打破双星的命运，即使有子嗣，也绝不会是神子。” “那样做的话阴阳连会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清弦说，“不止是你，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会受牵连。” “是的，所以我有第二个方案。”奥创把茧良往辘轳怀里一推，“换一个就行，只要生下来的不是神子任务就算完成了，双星存在带来的虚无缥缈的希望至少不会使他们过于激进。” 没等清弦表态，辘轳就先摇头道：“这不行的吧！我可是一直把茧良当meimei看啊！结婚什么的……不行的！” 清弦也问奥创：“难道这就是你的最终方案吗？” “没有别的了，再不行我就只能带走双星或双星之一了。”奥创摊开手。 “唉，行吧，茧良，还有笨蛋弟子，我想你们也听清楚了，你和茧良暂时待在一起。化野红绪，就麻烦你暂时待在星火寮了。我会去向有马请示这件事，之后再说吧。”说完，清弦拿出开门符，准备离开。 这时奥创突然感受到一股能量逼近茧良，他立刻进行拦截，同时也认出了那股能量，是污秽堕转。 “先等一下。”奥创对清弦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哦呀，这么快就把我卖了？”石镜悠斗从藏身处走出来。 “如果你不突然放个污秽堕转吓人的话，我本来不打算做什么的。”奥创突然出现在石镜悠斗面前，一只手贯穿了他的身体，“我观察到所有污秽体内都有一个储存咒力的器官，想必你的体内也有。” 石镜悠斗惊恐地看着他，奥创一把拿出了他的器官，退回到众人身边。清弦挥动利爪，给予石镜悠斗致命一击。他被切成两半，倒在地上的尸体变成了泥土。 “至少解决了一个问题了。”清弦收回爪子，打开门，众人回到了现世。清弦让其他人先行离开，他有些话想对奥创说。三人先走了，只留下奥创和清弦两人。 “或许我该感谢你也说不定。”清弦说，“不是拯救世界，而是你让茧良和辘轳在一起这件事。你选择茧良，应该是有理由的吧？” “那里还有别人吗？”奥创笑道。 “……是我多心了吗？” “开个玩笑，事实上我检测到了一些数据，通过分析那些数据，我判断茧良是执行这个计划的最佳人选。” “数据……也行吧，茧良对他的感情，估计只有那个笨蛋弟子自己没有察觉了。哦，还有化野红绪，在这件事上，他们表现得不相上下。” “你在以一个父亲的角度感谢我，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你很擅长分析。作为茧良的父亲，我同意你的计划，但作为十二天将，我恐怕就有些怀疑了。” “怀疑是正常的，因为这并不是个好办法，这只是在拖时间而已。” “那你在等什么？” “什么都没有等，眼下你们的文明只能这样苟延残喘。要一劳永逸解决这里的问题，只有回到最初的最初，将人类赶出这片土地。初生的元素不具备太强的攻击性，只要这场长期战争不开始，就永远不会开始。元素会固守这片土地，不会踏过海洋一步。” “也就是说这个国家没救了是吧。”清弦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下要说服有马估计不太容易了。” “我知道你们人类喜欢赌博，要把宝全部押在双星身上吗？还是寄希望于出现转折？孤注一掷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再说吧，我需要去准备向有马报告。” 两天后，清弦去京都向有马报告奥创的分析结果。但比起陌生的奥创，有马更相信得到的预言。但他还是决定暂停对双星的干预，事关全人类的性命，他可不敢随意决断。奥创也不再干涉，顺其自然。 之前有马为了撮合双星送了一栋别墅，现在那栋别墅稍微扩建了一下，供辘轳、红绪和茧良三个人住。失去了双星的使命，化野红绪慢慢和辘轳疏远了，转而将更多的精力花费在战斗训练上，她有一个必须打败的敌人。 茧良偶尔也会跟着一起训练，得益于仪式带来的元素亲和，她学会新招式很快。但招式是会了，使用方法有问题，也不得不延长训练时间。 红绪的练习结果并不理想，失去了双星的共鸣，她无法一个人更进一步，无论怎么训练都无法做到实质性的突破，她必须想些其他的办法才行。 她找到在星火寮暂住的奥创，问他：“你有什么能提升实力的方法吗？能够不引起太大动静的那种。” 奥创迟疑了一会儿，带她到训练场，对她说：“你先给我展示一下你平时的战斗方式，我才好对你不足的方向进行针对训练。” 红绪点头，穿好咒装向奥创发起攻击。奥创仔细观察着她的动作，红绪使用的是双剑，但她的剑完全没有一点章法，她的咒力主要加成在速度上，除了脚上，她几乎没有在其他地方过度消耗咒力，其他的咒装都只是勉强维持而已。她使用的咒装都是阴阳师制式装备，对咒力的利用率有限，但换成更好的咒装也会因为能量不足无法发挥。 奥创略加思索，便想到让她将攻击和移动全部放在脚上，舍弃双剑，只支撑一个咒装，以此来强化效果。他想到了神威的断神暗脚，那件咒装很符合他的要求。他开始回忆那件咒装的能量结构，并将其以灵符的形式表现出来。 化野红绪结束了攻击，走到奥创面前问：“你在干什么？” “做一个适合你的咒装。”奥创变出一张灵符，交给化野红绪，“这件咒装比较适合你，前提是你只使用这一件。” 化野红绪接过灵符，又问奥创：“这件咒装叫什么名字？” “断神暗脚。” “这个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慢着，这不是那个婆娑罗的吗？” “你认识神威？” “岂止是认识。”化野红绪有些生气地说，“就是他杀了我的父母，即使我不是双星，他也是我必须要打倒的污秽。” “我很抱歉。但错的是人而不是武器，这件咒装对提升你的实力有帮助，凑合着用吧。” “确实是这样没错。”化野红绪拿起咒符，口中念到：“断神暗脚，急急如律令。” 咒力集中在脚上，形成了一双坚硬的腿甲，上面描绘着纹路。与神威的不同，化野红绪的断神暗脚是白色的。没有了污秽的诡异，多了几分纯洁和无暇。从污秽的角度来看，这美丽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