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来。” 结果她跟我说,“落落,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事吗,我现在气的胃都要吐血了,他妈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呀,陈池翘了咱们部门转型升级的超级大业务逼走彭总,逼散部门都没恁恶毒,好歹人家就是明着跟你抢那天压根就不是佟晓婉运气差碰到酒晕子给她砸懵了,而是咱们部门里的那些以黎姐为首的关系户们私下里找人把佟晓婉给堵了,你知道吗他们要堵的人是两个,除了佟晓婉,另一个就是你了,你幸运没着道,佟晓婉惨了被堵上了他妈的这些人找你和佟晓婉寻什么仇呀,那罪魁祸首不是陈池吗” 麦麦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还飚了脏话,我知道她是气急了,因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情绪如此不受控制,平日里她都是言传身教的稳妥派,完全迥异于我和老鹰的流氓风格。每次我一想说脏话时,麦麦就拿眼横我,每每对我苦口婆心的劝导,素质,素质 我握着电话脑袋还没完全转过来,麦麦这一张口,信息量实在太大。我说,“慢点,慢点,我不是太懂,什么仇什么怨啊逼走彭总,部门遣散干我和佟晓婉什么事啊为什么要堵我们啊” 听得出麦麦在极力平复情绪,她的语速终于慢下来,“落落,你听着,部门里所有的人都认为彭总的离开,部门的浩劫,全部都是由你和佟晓婉一手造成的,佟晓婉是主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她出卖业务给安防部门,虽然你未曾参与项目运作,但是佟晓婉是你引进过来的,所以你罪加一等。这些人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在你俩身上,然后找人打击报复你们,这叫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你现在明白了吗” 这次麦麦等说完,我却完全傻掉了,然后就在下一秒钟内彻底沦陷,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打击报复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情节居然发生到我和佟晓婉身上了,我俩被追杀了还好这些人只是拍砖头闷人,不是劫色,否则我和佟晓婉绝对咬舌自尽,不留活口,想想都后怕。 麦麦说,“你现在、立刻、马上到我家来。”女皇一样,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拿着手机一阵茫然无措,随后浑身狂冒冷汗,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我慌慌忙忙拨通佟晓婉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还是手指关节失聪,连拨个手机号码,手机都能掉地上两次。拨通后,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像往常一样甜美,我告诉她家里突然有事让我回去,没办法了,我和十一号哥哥的也顺便帮忙选了吧。佟晓婉非常善解人意,说好,先忙你的去吧,到时给你们选的和我们一样,五四青年风,就这么定了哈。挂掉电话我立刻对司机大喊,立刻掉头,去北二环。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想佟晓婉,想我自己,想安防事业部的副总经理陈池,想到陈池拿到项目后与t大展开如火如荼的合作,想到彭总后来的反常,甚至想到前段时间去北京出差专门去找我的程译然,想到他欲言又止的目光,想到他对我下的定论,“你在你们通亿公司根本没有前途”,想到他递送过来的橄榄枝,还有他最最亲爱的老婆大人 想到这些,结合脑海中的各种乱入,我是相当沮丧,同时内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惊恐,但更多的还是伴随惊恐而来的一阵阵痉挛的心痛 当初我硬生生的把程译然折腾掉,硬生生逼了他远走他乡,更是硬生生的看着他娶了别人。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能作恶多端,哪怕是作践自己和对方的幸福,一作恶就得遭天谴,现世报,特别快。 不会的,不会的 内心里还是无数这样的声音响起来,但令人窒息的感觉却丝毫没有缓解,我是在自欺欺人吗 我问司机,“师傅,你说这个世上真的存在报应吗” 司机从后视镜看看我,淡定回答,“我只听过因果循环”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坐在麦麦家的沙发上,紧紧的抱住我的挎包,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与其说我不知道说什么,倒不如说我不敢说话,静静的看着麦麦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双手抱胸,咄咄逼人的在地板上“咔咔咔”地走来走去,我顿感周围杀气沸腾。 麦麦突然在我面前站立,气急败坏的冲我一指,指的我一阵心虚,“你说说,他们这些人怎么那么道德败坏呀,这样的事都能干出来” 我把挎包放在腿上,我说,“麦麦你是怎么知道的事情搞清楚了吗” 麦麦冷冷一笑,“我说那天警察提到的故意寻仇,再加上监控死角,熟悉监控布局这几个疑点怎么那么奇怪呢,我就让我们组的那些人去找部门的那些闲的蛋疼的人打听,真是不深入人民群众不知道,一深入就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妈的就是黎姐干的,这个女人我早就觉得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她一介行政,又不是技术出身,怎么会知道那些监控的布点呢。我继续彻查,妈的,给黎姐提供技术支持的也被我揪出来了,巫祥云,那个王八蛋” 又让我震惊了一把,“巫祥云又关他什么事啊,是害他副总的职位丢了,还是他和小三谢美的被原配夫人捅了这也不对呀,就算是被咱们撞见了,咱三个也没向原配告发呀” 麦麦踹了我一脚,咬牙切齿道,“跟他原配没关系,我琢磨着应该是你阻挡谢美进咱部门得罪他了,你想想呀,佟晓婉给你放风谢美要进来的消息,你又跑到彭总那阻止,彭总又不清楚这其中原委,肯定是无意透露了,让巫祥云给记恨了。”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顿想起南唐后主的那句千古名句,“剪不断,理还乱”,放在这里一点也不为过我抬头对上麦麦的眼睛,那里面的熊熊大火呼之欲出,我说,“麦麦,这件事暂时先保密好吗我暂时还不想让佟晓婉知道,她的婚期已经被搅乱一次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开开心心的嫁人” 麦麦的眼神立刻就柔和了下来,“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只给你打电话的原因,佟晓婉一向单纯、善良,黎姐那些人污蔑她是内jian也就算了,居然还纠集社会人员如此人身攻击,他妈的,恶毒不过你俩放心,我现在只是打听到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目前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等我把一切都查个水落石出了,我定叫他们血债血偿” 麦麦的表情异常冷酷,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这是我所不熟悉的,但是内心却依然觉得感动。我努力抑制住即将奔涌而出的眼泪,缓和了下情绪,对麦麦说,“我想我应该知道当初出卖投标文件资料的内jian是谁了” 麦麦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问,“谁” 我看着她的眼睛,这一刻,我没想过要逃避,“是小贺,t大过来的实习生” “怎么可能,一个实习生有必要去当内jian吗”麦麦一副是谁都不可能是她的表情。 我理了下思绪,“因为小贺是t大程译然派过来的实习生,而陈池是程译然老婆蔡雅舒的表哥,现在陈池正在与t大合作” 麦麦原本很坚定的眼神突然就多了道裂痕,但很快被涌现出的心疼填满,她拍拍我的肩膀,似是安慰,但我却感觉胜似凌迟。 我终于泪如雨下,“其实,对不起佟晓婉,对不起部门,对不起彭总的人是我,一心想助部门转型升级成功,帮助佟晓婉站稳脚跟的人,却把大家都带进了别人早已布控好的陷阱里,我们前人摘树,他们后人摘果,我应该遭受惩罚的人是我” 麦麦蹲下来,轻轻为我擦去脸上的泪水,“你不要这样说,这一切,你不是故意的” 我稳定好情绪,痛定思痛,努力对麦麦挤出个笑容,“现在起,就当我俩什么都不知道,好好为佟晓婉的婚礼努力吧” 麦麦点点头,紧紧握住我的手。 、一百零一往肚里咽 佟晓婉发来已经选好的服装照片,果然是五四青年风格的,她和她准老公各自穿着,一看就是用臭美专用的自拍杆拍好发来的。我看着看着就笑了,眼前这两人多般配啊。佟晓婉不停的催我,好看吗好看吗快回话。我笑着打字,好看,真美她回复,那是,我选的,你俩也是一样,记得明天过来拿我说,好 我给十一号哥哥打个电话,我说很抱歉,晚上不能兑现给你做饭了,我今天有些累,想早些休息了。十一号哥哥那边有些嘈杂,似乎很忙,他轻声说,哪天做饭不一样啊,等事情一办,你还逃得掉吗不过,你身体不舒服吗我轻轻嗯了声,可能这几天陪佟晓婉折腾的有些累吧他说,那好,你好好休息,没有饭我就加班了,结束我去看你我说,不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最近加班也挺辛苦的。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老鹰在我这住,这深更半夜的,你来也太尴尬了。十一号哥哥仿佛立马猜中了我的心事,说,行,那就后天见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后天,我们这两对就直接奔赴民政局了 其实从麦麦家出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回到家的,我躺在床上,眼泪忍不住的一直流。我一直在想佟晓婉住院期间她博士男友对我说的话,他说佟晓婉一直觉得我在最冰冷的职场生涯里活得最有激情的一个人,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有最大的热情和乐观。我在用与生俱来的纯良对待这个世界上另外一些与生俱来的冷漠和狡诈。佟晓婉如此的信任我,可是却被我戕害了与其说我害怕伤害她,倒不如说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其实这一点,老鹰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她比我更加的恩怨分明,彪悍鲜明,既能以牙还牙,又能一笑泯恩仇,更多的时候我只不过是徒有其表内心无措的假面女流氓罢了。现在我很想找她倾诉一下,但是我不能,只能默默的忍着,为了花道,她已经足够心力憔悴了,我不能再给她添乱了 我想起程译然看我的眼神,那从眼眸深处弥漫出来的忧伤如同雾气一样飘散在我的四周,充满着心痛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想到后来我自己的头都开始痛了,我累了,是真的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招呼到了佟晓婉家里,她穿着她的民国学生妹装,一上来就要脱我的衣服,看着她有些激动的表情,我双手护胸,忙问她要干嘛。她嘿嘿的笑着,不脱衣服怎么试衣服呀,快点试给我看我白了她一眼,我真的发现她以前的文静是不是伪装的了。 当我一身“清纯”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啧啧的称赞,又拿来自拍杆噼里啪啦跟我自拍了好多,然后就分享朋友圈了,用她的话说,这就是所谓的晒幸福。我说你晒幸福,晒你老公去吧,搞什么拉拉啊。佟晓婉嘻嘻一笑,他呀,靠边站然后又看着我认真的说,落落,你和我校友的这一套算我送你们的我们明天打完证,停半个月就一起办婚礼好不好我说,你要表达的意思是后半句对吧。佟晓婉狡黠的眨眨眼。我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 佟晓婉没想到我会那么爽快的答应,兴奋的蹦来蹦去,她的笑容像个孩子一样,我看到她脑门后缝针所留下的秃点,一阵心酸。 中午的时候佟晓婉折腾了一大桌的菜,把比皇上还忙的麦麦都招过来了,理由是作为未婚少女最后的一次姐妹聚餐,男人们统统靠边站,说的我和麦麦一阵伤感。 看着麦麦看佟晓婉那百转千回的眼神,我踢踢她,麦麦立刻转换频道,“一会k歌去,得好好的歇斯底里一回” 于是乎我们又从“走进新时代”飙到“夫妻双双把家还”,又从“夫妻双双把家还”飙到“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田埂”,好不快活,一直飙到天都黑透了才散场。 我想起家里已经断零食几天了,昨晚老鹰还叫嚣着饿了连吃的都没有,于是我拐进附近的大型超市,大大采购了一通。 收银台付完款,正准备回家,有人叫住我,我回头看是田甜,她正和家人带着宝宝悠闲的散步。只见她跟家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微笑着走上前把我拉到一边,不知道怎的,这次我看到她,内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丝内疚。 她拉着我手,我心头一阵恍惚,我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瓷实了 她说,“落落,真是万幸,还好你没事。” 我疑惑的问,“你在说什么,什么我没事” 田甜眼睛瞪的好大,“何少没有跟你说吗那天” “他跟我说什么,哪天” “就是前段时间啊,我偷着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和佟晓婉千万要注意,黎姐他们找人要堵你俩,因为她们把部门解散的罪全算在你们头上了” “你是说,你当时联系了我”
“是啊,不过那天是何岁枫接的电话,说你不方便接听,当时我还想着完了,难不成我电话打晚了,但他说你没事,他来处理。” 十一号哥哥竟然早就洞悉,他小心翼翼的隐藏起一切原来只是为了不让我伤心 见我不说话,田甜又补充道,“看来何少是不想让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吧,不过落落,我想请求你一件事,不要记恨黎姐好吗她也只不过一时在气头上,后来她自己也是挺担心的,其实她并不坏的。” 难道一时冲动就可以当做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吗我很想去大声质问田甜,我不清楚你是否知道,佟晓婉因为这个事情差一点点没有醒来,但是我不能,因为现在我是最没有立场说这句话的。 我看着田甜恳切的双眼,连我都觉得自己笑容苦涩,“都过去了” “落落,谢谢你” 我问,“接下来你们都有什么打算” 田甜抚摸着肚子,一脸的幸福,“接下来就是好好照顾她了,我的女儿” 我惊讶,“你都有二宝了恭喜你,儿女双全” 田甜腼腆的笑着,“是啊,凑成一个好字,等生出来请你喝满月酒不过,落落你也要抓紧了哦” 我点点头,田甜挥手跟我道别。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今晚的田甜特别美丽,由内而外散发着独特魅力,不再是我印象里那个懒惰的低头族,或许,这就是作为“母亲”所特有的韵味 快到家的时候十一号哥哥给我电话说要过来看我,我说不行,婚前最后的少女时间是我自己的。他笑着说,那好,反正明天起就可以天天见了,明早去接你。挂电话前,我说,谢谢你他问为什么突然表达感谢,我说,没什么,这一路走来,就是想谢谢你了 一出电梯我就提前打开手机照明灯,这两天楼层的灯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感应也不亮了,八成是坏了。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着采购的成果和挎包,还没走到自家门前,就被楼道口突然出现的一个高大黑影给拽到了楼梯处,我吓得六神无主,手中的零食和包啪的落在地上。大脑飞速的运转,完蛋了,完蛋了,这次是彻底的要玩完了,田甜不是说黎姐都认为自己错了嘛,怎么又开始打击报复了。我暗暗祈祷希望这次跟佟晓婉上次遭遇一样直接砖头闷,千万别劫色啊,我可不是能豁出去的人。 我眼睛紧闭,瑟瑟发抖的等待着想象中的那一记闷砖,就在这一刹那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拉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同时自己的心脏被禁锢的快窒息了,然后我的嘴巴就毫无防备的被狠狠堵上了,可是堵上我嘴巴的不是抹布之类的东西,而是另一张嘴巴 事情发生的大大出乎我意料,我靠我这次真的是要被劫色啊,难道我要在黑天化日之下的自家门口被吗我努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竟一点也动弹不了,嗓子更是呜呜呜的说不出话。 黑暗的空气中到处荡漾着酒气,我的身子被用力抵在墙上,越来越浓重的酒气则霸道的长驱直入,柔软的舌尖抵死缠绵,正要得寸进尺的向唇内进攻,似乎是带着无边的依恋和贪婪,我则死命紧咬牙关,似是进行一场殊死较量。 火热的感觉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了我的颈上,仿佛要把压抑的感情全部倾泻出来似的。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抓住机会,“再不放开,我就咬舌自尽了” 对方的动作一滞,停住了,头却深深的埋在我的颈窝里,急促地低喘着,我感到我的脖颈一阵温热的湿滑。良久,我才听到黯哑的声音,“不要去” 我的世界立刻分崩离析开来,紧接着双腿发软,大脑一片空白,原来,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不要去”这声音里竟然还透露着丝丝绝望。 、一百零二无比荒谬的梦 我气急败坏的叫道:“程译然,你给我放开” 面前的人似乎清醒了一些,气息不稳的低吟,“落落不要去”他的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程译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试图一把推开他,却发现被禁锢的更紧。 “落落,不要去民政局,不要和别人结婚,我们重新开始”他的脸近在咫尺,声音却几乎是低吼。 我仰头大笑,笑的眼都快出来了,这是我活这么大听到的最可笑的一个笑话了,“重新开始程译然,你认为我们还能回的去吗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脑袋被门挤了吧以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想让我做你的秘密情人,还是你见不得人的第三者程译然,事到如今你还不清楚吗我爱和谁打结婚证,和谁结婚那是我的事至于你的要求,你想都不要想” 紧贴着我的身子有些站立不稳,束缚我双臂的双手微微地向下塌去,下一秒我的右脸就被他的脸紧紧的贴上,我愤然转头,却被他的手死死的扳回。他的脸,他的手,有着灼人的温度,并且迅速燃烧着我的。我心下一阵惊恐,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去理智。以前他什么都听我的,唯独这一次,霸道而死不讲理,这让我觉得很陌生 “我和蔡雅舒之间已经结束了”他的声音接近咆哮,呼出的温热酒气清晰的在我的耳边撩拨,让人尴尬至极。 我冷笑,“你不必向我解释你和你老婆之间的种种,如果你想获得婚姻以外的刺激,那么你找错人了从你利用我为你的大舅子谋划前程开始,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程老师,哦不,程书记,接下来很快就应该是程院长了吧”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按在我脸上的手慢慢垂了下来,良久,他艰难启齿,“你,究竟又误会了什么” 我猛然推开他,用这世上最轻鄙的口气,“程院长,小贺任务完成的不错,你让她留校吧,顺便再告诉你一句,我就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卖儿卖女,我也决不去你学校享受你的嗟来之食” “我没有”他的声音痛苦而扭曲。 “不要再演戏了,你已经让我彻底恶心了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太信任你,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从来都不认识你” 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