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好像比我想象中更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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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漓尊神一愣,继而更加疯狂的大笑。 “所以呢?你就认为这是爱了?” 她手中结阵,纯白灵力瞬间向四周震荡,将地面的花瓣凌空卷起,化作漫天利刃,朝迟夙袭来。 迟夙不慌不忙地拔剑反击,抿着唇不发一言地迎了上去。 刹那间,黑夜像被点燃,无数雪白的剑气混在其中,涤荡开震人五脏六腑的强大灵气,令天地变色。 刺啦一声,白漓的剑刃划破了迟夙的手臂,迟夙心中一惊,捂着手臂退后,落在一块空地上。 “灵剑峰倒还真教了你不少本事,可惜你不是我的对手。” 白漓美艳的脸浮起淡淡的潮红,嘲讽他: “那姑娘神魂受损,这世间只有你可以为她修补神魂,她靠近你,不过就是拿你当炉鼎,偏偏你还甘之如饴,连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迟夙撑着剑站在原地,眼睫如凝了碎冰,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暗芒。 “骗?”迟夙轻笑,话语间满是不在意,“她不会骗我。” 白漓被气笑,“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为了你好。” “好一个为你好!” 一道娇俏的女声传来,迟夙猛地抬起眼睫,朝黑暗中看去。 晚晚自黑暗中步出,腕间灵力结成仙索,将祭川捆了个结结实实,像拉犯人一样将他扯了过来。 祭川低着头,身上血迹斑斑,眼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白漓尊神还真是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好母亲。” 晚晚重重地咬着“好母亲”三个字,其中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晚晚!”迟夙关切地看着她。 晚晚的目光落在迟夙受伤的手臂上,脸色微变,朝他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白漓尊神,你抛弃他,给他下毒,你毁了他,让他活在黑暗中,被人追杀中,整日提心吊胆,从无安寝之时,这叫为他好?” 晚晚摇了摇头,目光鄙夷。 “他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你知不知道他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他在谢家是怎么过来的? 你知不知道,即便你抛弃了他,年幼的他还在想着你!” 白漓一怔,随即脸上露出冷笑。 “呵——” 晚晚越说越气,看着她这张美艳的脸,恨得咬牙切齿。 她的小兔子这么可怜,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我不明白,身为一个母亲,你给了他生命,又为何要将你的恨意,发泄在他的身上?他又何其无辜!你根本就不配被称为母亲!” “说够了没有!” 白漓越听越恼怒,身形化影,突然出现在晚晚的面前。 “你不过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她的指尖凝出灵力,聚于剑刃之上,浩瀚的灵力吹动衣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晚晚刺去。 太快了! 强劲的灵力袭来,天羽被压制的不得动弹,晚晚蹙眉,暗道糟糕。 白漓的境界深不可测,她竟毫无抵抗之力! 电光火石之间,迟夙的影子出现在她面前,直接以手握住了那剑锋。 他开口,“她不是外人。” 鲜红的血顺着剑刃滴落,妖气缭绕,他被压制,但他不愿后退。 迟夙的长发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白,双眸鲜红如血,竟直接化出了妖身。 “你才是。” 白漓气笑了,试着抽了一下剑,却抽不回来。 她蹙眉,双眸绽出冷厉的寒芒:“想死?那就一起......” 话音未落,迟夙的手顺着锋利的剑刃,蓦地滑到白漓的面前,五指成爪,不顾掌心的血rou模糊,骤然捏住了白漓的脖子! 白漓脸色突变,喉间血涌。 她凝聚了全身的灵力,硬生生从迟夙手中将剑刃抽回,两股灵力发出强烈的碰撞,漫天黑雾弥漫,狂风平地而起,空中惊雷滚滚! 白漓迅速捏诀,使用了移花接木的法术,身影蓦地出现在另一处。 她俯下身子开始咳嗽,神识发现,她的颈间,竟被这小畜生捏出了几个明显的指印! “你竟然为了她,想要我的命!” 迟夙手中的实体变成了破碎的梨花花瓣,他毫不犹豫地揽住晚晚,将她护在身后。 听到这句话,少年眸色变得幽深,戾气在一寸寸增长,眼看就要彻底妖化。 白漓仍旧不想放过他。 “你知道吗?你就是恶血降生!你根本就不应该活着!你会毁了所有!” 迟夙一怔。 恶血降生? 她的剑再次对准了迟夙,她是非要他死不可! 这时,四周剑光大盛,像是突然割裂了黑暗。 晚晚不知何时出现在白漓身前,强大的剑意瞬间笼罩了整个梨园。 她挥剑向白漓,攻了上去。 她不知道她的修为何时精进了,只知道如果她不保护迟夙,迟夙终会因为心底对母亲存着的一丝眷恋而被杀。 如今,他不仅是她的任务对象,还是她的道侣,绝对不可以有任何闪失! 最终,两道灵力相撞,天羽剑击飞了白漓手中的灵剑。 白漓皱眉,“你是什么境界?” “关你屁事!” 晚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煞笔女人,再欺负我男人试试!” 白漓被骂的一懵,“你!” 晚晚冷冷地看着她,将迟夙紧紧地护在身后。 那架势,倒真的像护崽子的母鸡。 迟夙一愣,擦掉唇角涌出的血迹,随即微笑起来。 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愿意站在他身前保护他。 白漓张开手,长剑又回到她手中。 她笑了一声,正要说什么,便听到几道破空之声从远处传来,白漓双眉一蹙,举起手中长剑,朝地面上狠狠地一刺! “走!” 白漓突然出现在晚晚身后,一剑斩断了仙索,提着祭川的领子消失在黑暗中。 黑雾散尽,梨园内恢复宁静。 晚晚转身,看向身后的迟夙。 少年受了伤,有些虚弱地靠在梨树上。 晚晚慢慢地在迟夙面前蹲了下来。 迟夙颤动着眼睫,缓缓睁开眼睛。 他痛的眉心不自然地蹙起,紧紧抿起的唇上还残留了一些血迹。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对晚晚露出了一抹笑意。 “害怕了吗?”他问。 害怕他有这样一个疯狂的母亲吗? 晚晚摇了摇头,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问:“疼吗?” 迟夙也摇了摇头,“你没事就好,是我差点害了你。” 晚晚不是什么都不懂,她能看出来,在这里,迟夙的修为被压制了一部分。 白漓根本就没有因为他是她的骨rou而对他手下留情,她想要他的命。 而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晚晚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看着他白发上沾着血,看着他无力垂下的兔耳,看着他雪色的长睫上,有点滴的晶莹闪现。 最终,她将他怜爱地抱入怀中。 她搂着他的脖子,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对他说: “迟夙,我好像,比我想象中,更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