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小羊羔有什么坏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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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戒面色冷然地整理好床铺,在周钰的嗤笑声中大步离去! 习习凉风将一颗动情不已的心脏冷却下来,陈戒面无表情,但从捏紧的拳头和额角的青筋来看,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风平浪静。 自作多情。 她说他自作多情!!! 明明是她,分手后又是夜探、又是求欢、又是假装傻子死皮赖脸地黏在他身边、又是屠了整个基地只留下他一个人类。 明明是她做了这么多让他误会的事,可现在她却倒打一耙,说他自作多情? 心口像是有一个打气筒在不停往里打气,脑袋疼得似是要爆炸,都抵不过她在那个男人面前对他的侮辱与诋毁! 她不愧是一度最了解他的人,毕竟只有曾经的爱人,才知道针扎在哪里最痛! 这样侮辱他,比直接杀了他还令人难受! 陈戒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实验室,门口两个驻守的丧尸没有阻拦,他就直接进去,一把揪住k的领口,挥拳重重打在他脸上! 男人重重摔在地上,眼上的黑色布条有些歪斜,发绳被扯落,低马尾铺开来,在地上蜿蜒开一滩墨色。 两个丧尸助理冷漠地站着,k只好扶着桌沿慢慢爬起来。 还没站稳,领口又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揪住,陈戒凭着身高优势直接将k拽得脱离地面,只能虚虚踮着脚尖。 “是你干的!”男人俊脸狰狞,侧脸的刀疤又有些渗血,他咬牙切齿地晃了晃他的领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男人像是一头濒死的野兽,拖着沉重的身躯和绝望,扑咬着眼前的敌人。 “哐当!” k被他掐着脖子按倒在实验台上,明明身体已经痛苦到快要窒息,机械音却还是平板无波、不带一点情绪地陈述道。 “冷、静点......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曾经的城主陈戒?” 陈戒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甩开了手。 他脸色难看,k反而笑了起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脖子,轻咳了几声。 “还真是粗鲁。” 他揉完脖子,又慢条斯理地绕到脑后,将黑布系紧了些。 墨色的长发缠绕着他的手指,孱弱清俊,任谁看也想不到这是个会拿着手术刀生剖活人的疯子。 “解释。” 陈戒垂眸看着自己的右手,那里被植入了钢板,勉强能用于日常使用,但拿枪,却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第一次开枪却脱靶后,他疯狂折腾这只没用的右手,指骨磨破了皮,血rou模糊也不罢休。 墙面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伤口深可见骨,却只是露出机械引线的那一瞬间,他像是被雷劈了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了。 ——人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可怜生物,她这样折磨他,他居然还能对她硬的起来! “啪!” 陈戒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骂了一声:“贱人!” k笑眯眯地看着他,耸了耸肩:“只是试试看人和丧尸之间有没有生殖隔离,做个小实验而已。” 毕竟丧尸的细胞活性弱,孕育子嗣艰难也确实是事实,他也是因为保证了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才被朱珠留了下来。 只是?而已? 陈戒目光森森,似乎要将他咬下一块rou来,心里憋屈得不行。 仅仅是这个男人的一时兴起,他却是实实在在地被侮辱了一番! 他狠狠瞪了k一眼,碍于一旁监督的丧尸助理没说什么:“你给我等着!” 陈戒风风火火地来、轰轰烈烈地走,k只好一个人收拾他留下来的烂摊子,将那些实验器皿一一消毒摆好,笑眯眯地和助理聊天: “前城主脾气真差,对吧?” 丧尸助理:“今日你们的谈话,我们要记录汇报给王。” 月明星稀,夜空广袤,钴蓝色的天幕缓缓垂下,包裹住几颗微弱的星子。 整个实验室都是没什么人情味的银白色,k的手指搭在玻璃瓶上缓缓划着圈,白大褂纤尘不染,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王,么......” --- “满意了,嗯?” 天鹅绒的大床上,朱珠穿着一袭乳白色的绸制睡裙,宽大的领口有些歪,斜斜露出如玉的肩膀。 颈部线条柔婉多情,锁骨似隆起的雪山山脉,其下丰盈起伏。 她单手支着腮,腰胯懒散,双腿叠在一起,一只手伸到床沿上方,被人珍重地托住,细致地涂着裸粉色的甲油。 周钰眼观鼻、鼻观心,黑发柔顺地搭在前额,像一头小羊羔。 小羊羔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只不过是......把朱珠的命令画蛇添足地在k面前学了一番罢了。 她是个女人,所以会被陈戒那种风格的肌rou和身体吸引,这很正常。 ——但她也是王,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接受这样低廉而轻浮的性爱。 周钰含蓄地笑着,鼓着脸颊往朱珠的指甲上吹气。 “我会让你更满意的。” 他顺着那苍白小巧的指骨一点点往上吻,像一只小蚂蚁一般,翻过掌纹、腕骨、小臂、顺着她手臂内侧青紫色的筋脉游走。 不知不觉间,他的膝盖支在床上,缓缓爬上了床沿。 濡湿而微凉的舌尖像一条蛇,刺激着她的感官。 黑发渐渐倾垂,发尾落在了她的颈窝上。 周钰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鼻梁秀挺,薄唇紧抿,语气间充满期待:“我会比他做的更好的,jiejie。” “可以吗?” 【朱珠爱意值:15%】 女人轻笑一声,细长的手臂懒散地挂上他的脊背,素指在他后颈的棘突处缓缓抚摸着,声音妩媚动人。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允许你上床呢?” 周钰眼中骤然爆发出滔天的喜色,他像是头吃奶的小狼崽,用力拱进她的颈窝间,黏糊糊地亲吻。 丧尸血液流动相当缓慢,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想必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但还好,夜还长。 室内春光大好,一片旖旎。 门外,陈戒脊背僵硬着,抬起的手缓缓放下,面色复杂难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如同生了根的树,双脚沉重地扎在原地,一步也动弹不得。 陈戒从未有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强大的耳力,门内的那些动静毫无隔阂地钻进他的耳朵,偕同曾经的美好回忆一起,汇聚成一颗子弹,射中了他。 “爱你......” 门内的呢喃爱语仿佛一片糖浆裹住他的口鼻,将他拖拽至无尽的深渊。 陈戒突然捂住嘴,鲜血从指缝间淋淋漏了出来。 恶心...... 真的,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