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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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俊听到柳如烟的提议,想了想,笑道:“也好,去外面看看也好。可惜今日如意楼没有诗会,不然也能见识一番京城才子的名气了。” 柳如烟笑道:“论才气,京城又有几人能跟唐公子你相比?” 唐俊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两声:“那倒是没错,论才华,他们都还差本公子远的很。” 哈哈大笑两声,唐俊起身走向回廊。 一旁的柳如烟眼神闪过一丝异样,很快消失不见。 唐俊推开门,踏进了回廊。 所谓回廊,实际上就是阳台。如意楼的布局比较幽静,回廊之处连接在一起的同时又各自独立,遥遥相望。 唐俊刚踏入回廊,便看到了在隔壁的回廊上,正坐着一位年轻人。 年轻人身前的桌上摆满了美食佳肴,正在大快朵颐。 唐俊的眉头微微扬了扬,这位年轻人,看上去年轻俊美,是位长相清秀好看的小书生。但是,吃饭却丝毫没有任何形象。 一只手抓着半边鸡腿,大口大口的咬rou,然后满是油腥的手随便在桌上擦了擦,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表情。 如此俊美的年轻人,吃饭却如此粗鲁,犹如江湖中那些不拘小节毫无形象的粗汉一般,违和感极强。 唐俊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紧接着,对面正在大快朵颐的年轻人似乎瞧见了有人在看他,抬起头瞧见了唐俊。 似乎愣了两秒,然后挥舞了一下手上被咬了半口的半边鸡腿:“一起吃点?” 唐俊也是一愣,多看了对方两眼,“你喊我?” “那我可以喊你身后那位姑娘吗?”年轻人眼神露出几分促狭的笑容。 唐俊回头看了一眼,此时正好走出来的柳如烟,听到了对面那年轻人说的话,顿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一闪而过消失。 神色落入唐俊眼神中,他笑了笑:“那自然是不行的,柳姑娘现在她是本公子的人,可不能让给你。” “所以,我当然邀请的是你!” 沈桥笑眯眯道:“也顺便邀请你身边的那位……柳姑娘?” 唐俊回头看了柳如烟一眼:“柳姑娘,你觉得如何?” 柳姑娘反问:“唐公子认为如何呢?” 唐俊想了一下,笑道:“既然这位仁兄邀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陪这位兄弟喝一点吧。” 说着,唐俊快步上前,推开了回廊的栅栏,踏入了隔壁的回廊。 紧接着,他在沈桥的对面坐下。 柳如烟跟在唐俊的身后,美眸望着沈桥,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随即,也在两人旁边坐下。 “来来,喝酒喝酒!” 沈桥随意的在桌布上擦了擦手,给两人倒酒。 顿时,酒香散发出来。 唐俊深呼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神色:“果然不愧是名扬江南的寒醇酒,果然够香。这位兄弟,你也爱喝寒醇酒?” “不爱喝!” 沈桥摇头。 唐俊一愣,似乎没想到沈桥竟然会给出这么一个回答:“为何?” “不爱喝就是不爱喝,还需要理由吗?”沈桥反问道。 唐俊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两声:“原来如此,有意思。不爱喝就是不爱喝……兄弟好理解。” 笑了两声后,唐俊似乎突然对沈桥感兴趣起来:“还不知道兄弟名讳。” “许文轩!” 沈桥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 又瞥了他一眼:“你呢?” “在下唐俊!” 唐俊开口后,目光便盯着沈桥。 “唐俊?” 沈桥似乎陷入了思考当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唐俊盯着沈桥看了片刻,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很普通的名字,估计都烂大街了,许兄在哪听过也不是没可能。” 沈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 一旁的柳如烟,目光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两人。 脸上虽然满是笑容,但她看向沈桥的眼神,微笑的同时也带着意味深长。 这两个人,都在演戏。 也在互相试探。 外面传言这位唐公子是个堕落的草包,但实际上,那只是外界片面的误解。 这个唐俊的确干过很多纨绔且冲动的事情,但绝对不说明他是个傻子。 相反,这个唐俊很聪明。 在短暂的接触当中,柳如烟意识到,这个唐俊不但大智若妖,并且警惕心很强。 即便是他主动接近柳如烟,但从两人先前的联系中,柳如烟还是感觉出了唐俊的试探和警觉。 沈桥的接近,自然也会引起他的怀疑。 而沈桥,则就是完完全全的胡扯装傻了。 什么许文轩? 柳如烟可是很清楚,这许文轩乃是苏州的那位才子。 而沈桥的反应,也是完完全全诠释了什么叫真正的影帝。 从那一枚铜板开始,柳如烟便知道,沈桥已经开始演戏了。 虽然柳如烟不明白那一枚硬币的含义,但她很清楚,按照之前的约定,这是沈桥释放给她的信号。 柳如烟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将唐俊引导到沈桥的面前。 剩下来的,就是看沈桥的演技如何了。 从目前来说,沈桥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根本察觉不出一丝破绽来。 若不是柳如烟知道内情,怕是她都要被沈桥蒙骗过去。 果不其然,当唐俊没能从沈桥身上察觉到任何破绽之后,他显然也是微微放松了些许。 几杯酒下肚,两人便已经打开了话茬子。 两人的性格相似,很快便找到了共同话题,聊的很是尽兴。 一来二往,差点就没要拜把子了。 柳如烟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很少开口。 这两人都是戏精,也都是极其聪明的人。 两人也都在演戏。 不管两人说要结拜到底有多少虚情假意,但两人从表面上来说,的确是相谈甚欢。 想到这里,柳如烟美眸看了沈桥几眼。 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当中。 从相遇,到如今此时的两人相谈甚欢之中。 沈桥在见唐俊之前,早就调查清楚了唐俊。 即便唐俊是在演戏,营造出了豪爽的性子,而沈桥也是完美契合了豪爽的特点。 这个男人…… 柳如烟眼神底深深闪过一丝异样。 “却没想到,许兄竟然有如此多的见解。” 唐俊脸上有了几分醉意,也有了几分期待:“难道江湖中果真如许兄所说,那白衣女子当真以一己之力,击败了了各大门派的顶尖高手吗?” “那是自然,各大门派的顶尖高手在她面前,无任何还手之力。” 沈桥打了个酒嗝,出声道。 唐俊恍然:“原来天底下,真的有如此年纪,便如此厉害的天才?我先前还有些不太相信呢,果然是我坐井观天了。” “是,是啊,她,她是我见过,最,最厉害的女子了。” 唐俊一副很认同的模样:“如此说来,那奇女子,实力即便不是当今天下第一,也定然是当世顶尖高手,难逢对手。” “呵呵,我,我顺便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沈桥的身子也有几分不稳,脸色通红,似乎有了不小的醉意。 唐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其实……其实那白衣女子,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唐俊先是一愣,仿佛是脑子秀逗了一般。 随即,他哈哈大笑了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她,她竟然是许兄你未过门的妻子,没,没想到许兄,你,你竟然如此幽默,哈哈……” 唐俊笑的很放肆,笑的很灿烂。 很显然,唐俊不相信。 他认为沈桥是在吹牛逼。 没有人会相信这种话的。 但是,一旁听到此话的柳如烟,便是心头一阵震撼。 她强忍住眼神底的震惊,飞速的头头看了沈桥一眼。 唐俊不相信是正常的,但是柳如烟不一样……她想到了一个人。 叶柔竹! 沈桥身边,那个总是喜欢穿白衣,且身手深不可测的女人。 那个女人柳如烟了解的并不多。 先前柳如烟调查沈桥时,只是知道沈桥身边有这么一位女子,似乎从苏州外来的。 只不过,先前柳如烟并没有把沈桥太当一回事,也并没有刻意去调查过那个叶柔竹的身份来历。 直到年前,沈桥为了那女子,跟苏州知府的那一场斗争,才终于让柳如烟注意到了这个女子。 随后,彻底颠覆柳如烟三观的,便是大年初一那天,天龙教的那位四长老,死在了叶柔竹的手里。 那件事情,让柳如烟无比震惊。 也是那一次,让柳如烟升起了反叛逃离天龙教的念头。 她之所以找上沈桥,一是沈桥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或许有办法能帮到自己。 另一点,则就是因为沈桥身边的这位女子。 她太年轻了,也太强了! 柳如烟非常清楚天龙教四长老的实力,那是早早便是成名多时的超一品之境高手。 那能杀死四长老的叶柔竹又是什么境界? 即便她是超一品之境,但超一品之境的高手,即便打不过,也不至于跑不掉。 唯一的可能便是……对方的实力远超四长老。 远超四长老的实力是什么? 顶尖超一品? 又或者是,超一品之上的那个境界? 她才多大? 柳如烟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正因如此,当沈桥说出此事时,柳如烟瞬间就想到了她。 白衣女子,实力深不可测,又是未过门的妻子…… 柳如烟目光多看了沈桥一眼,当日沈桥能为了那个叶柔竹,不畏苏州知府,定然是关系非同一般。 说是未过门的妻子,也极其有可能。 那么,一切就都对上了。 那击败了江湖中各大门派顶尖高手的白衣女子,正是沈桥身边的那个叶柔竹! 柳如烟眼神震惊,不可思议的看了沈桥几眼。 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硬是将心头的震撼压了下去。 …… 沈桥瞥了一眼柳如烟,知道她大概已经知道了什么。 不过,沈桥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来说,柳如烟跟他是一个阵营的,不用担心太多。 眼神清醒了片刻,很快,沈桥又醉意朦胧起来。 “来,喝酒,咱们喝酒!” 嘴上说着不喜欢寒醇酒的沈桥,再次跟唐俊喝了起来。 “哈哈,痛快!” 一饮而尽后,唐俊脸上的醉意更深了:“今日能认识许兄,实在是开心。没想到啊,京城竟然还有你这等有趣之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没想到京城还有唐公子这么好说话的人,实在是三生有幸!” “哪里,我能认识许兄,才是我的荣幸。” “唐公子谦虚了。” “我没有。” “你有。” “……” 在又是一通商业互吹之后,唐俊打了个酒嗝,摆摆手:“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今天真是痛快,这寒醇酒果然不同凡响,的确烈性大!” 沈桥赞同的点头:“虽然我不喜欢喝酒,不过这寒醇酒的确很不错,也不知道是哪位如此聪明之人发明出来的酒,应该是个天才。” “哈哈,许兄说话就是有趣,这寒醇酒,听说是寒醇楼来的。这寒醇楼,可大有来头!” “哦?什么来头?” “这寒醇楼乃是江南非常出名的酒楼,当然,这酒楼背后的老板,更是厉害,听说他……” 唐俊突然停住了。 “听说他怎么了?” 沈桥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听说啊……这寒醇楼背后的老板,乃是一位才子,才华横溢,乃是有大本事的文人。” “哦?还有这事?” 沈桥摇头:“我不信。” “许兄你还别不信,这可是很多人都在谣传的!” “不信谣,不传谣!” 沈桥一副我压根不信的表情,眼神不屑:“这年头,是个人读点书就敢说自己是个才子了?随便写首诗是不是就能说自己是大诗人了?这才子得多不值钱?这么说来的话,那我也是大诗人啊!” “哦?” 唐俊一副惊讶的模样:“莫非,许兄还会作诗?” “那有什么难的?” 沈桥不屑的摆摆手:“人人都能作诗,唐兄你也可以的。” 唐俊叹了口气,摇摇头:“作诗的确人人都可以,但水平……那就惨不忍睹了!我虽然懂些诗词,但跟寒醇楼背后那位老板相比,我可差得远了。” “我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