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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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宁眉头拢成一团,“因为这事,平老夫人已经气晕了,大伯母无凭无据就说这话,您要怀疑是我,还请拿出证据来!” 证据大太太没有,她就是怀疑季清宁,想诈吓她一下,但见季清宁面色沉稳,一点也不慌,难道是她猜错了? 可煜国公府里除了长房,没人有这胆量敢触平老夫人的眉头,但她第一时间就下了封口令,不得往外传一步,就是怕传出只言片语,到时候被平老夫人算在长房头上,没地儿含冤去。 可这事还是传开了,还传的沸沸扬扬,直觉告诉她就是季清宁干的,而且药粉的事,她也不信是巧合。 一个不比男人差的女子,心机手段绝不能等闲视之。 大太太眼冷如霜,季清宁也不遑多让,她道,“我相公差点被杀,我还差点被污蔑,现在大伯母又这般怀疑我,我今儿非要去找国公府要个公道不可!” 季清宁转身就要走,大太太脸色一僵,连忙道,“我也是气糊涂了,怎么可能是你和玹儿呢,晏儿才救过他。” 诈吓她不成,又把温晏拎出来做挡箭牌呢? 季清宁也纳闷的很,大太太唯恐煜国公府不乱,温晏却救温玹,老实说,就长房和二房的敌对,温晏不煽风点火已是难得了,他却和温玹关系不错,太匪夷所思了。 要长房都和温晏似的,煜国公府会一定会很和睦。 季清宁看着大太太道,“大少爷的救命之恩,我和相公都不会忘。” 说着,季清宁顿了下,继续道,“大伯母是不是太多心了,虽然府外传二少爷差点杀了我相公的事,但没人怀疑是长房让人传的吧,就冲大少爷在二少爷剑下救了相公,也不会有人怀疑。” 要有这坏心,袖手旁观看着温玹被温珵一剑穿心不就成了,何必多此一举? 大太太眼神闪了下,道,“丫鬟是这么禀告我的,许是丫鬟胡乱揣测的。” “长房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季清宁稍稍福身,目送大太太离开。 看着大太太的背影,季清宁眸底是化不开的疑惑。 大太太可是在敬茶当日当着平老夫人的面就敢要求她先敬元老夫人的人,她对平老夫人没有多少敬重,也不惧怕平老夫人,当面都不怕,会怕平老夫人误会是长房传的流言吗? 再者,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是每个下人都能做到守口如瓶,总有憋不住往外泄密的,就算查出是长房的人传的,平老夫人还能把长房怎么着吗? 温珵温玹两兄弟斗个不可开交,不正中大太太下怀吗,她不偷着乐还这么生气,实在是奇怪。 季清宁在走神,小丫鬟把那摔倒的丫鬟扶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丫鬟跪下来给季清宁磕头,“奴婢秋儿多谢三少奶奶救命之恩。” 季清宁扶她起身,见她手被划破了皮,帕子上都是,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季清宁对小丫鬟道,“帮她包扎伤口。” 小丫鬟随身带着金疮药,扶秋儿到那边石头上坐好,然后帮她上药。 秋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小丫鬟见了道,“别哭啊,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就是些皮外伤,养个几天就没事了,就是这伤口几日不能沾水,早晚记得换药。” 小丫鬟把剩的金疮药都给秋儿。 秋儿泪眼婆娑,她就是个粗使小丫鬟,平常待花园,做的都是苦活累活,从来没人待她这么好过,她以前和三少奶奶都没说过话,只远远的看过几回,三少奶奶就为了她开罪大太太,这份恩情,她一定会报答的。 秋儿暗暗在心底发誓。 小丫鬟帮秋儿包扎好,就起了身,主仆两回照澜轩。 季清宁觉得温珵苦rou计的事应该到此为止了,然而她还是太天真了,第二天一早,她刚从酣睡中醒来,小丫鬟就匆匆进来,禀告道,“姑娘,二少爷的贴身小厮多福死了。” 季清宁眉头打了个死结,“怎么会死?” 昨天他招供的够快,一板子都没上身,平老夫人知道是温珵用的苦rou计,多福只是听吩咐办事,也没责罚他,就连马厩的小厮也只丢去庄子上,算是从轻处罚了。 昨天那样的情况都能躲过去,今天却死了,季清宁不能不诧异。 小丫鬟道,“一大清早,负责打扫花园的婆子在莲花池边发现了多福,听说他脖子上还有掐痕……。” 温珵虽然解毒了,但毕竟身子虚弱,按说多福该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才是,却出现在春熙轩外,还溺亡了,还脖子上有掐痕,怎么看都死的不寻常。 季清宁眉头拢着,小丫鬟道,“大家都怀疑是长房的人下的手。” 季清宁看着小丫鬟,“何以见得?” 小丫鬟摇头,她也不知道,“多福死的地方,正好是去长房最近的小道边上……。” 小丫鬟说的时候,正好温玹进来,季清宁看着他,道,“多福死了,这事你知不知道?” 温玹坐到床边,道,“长房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要是长房杀的多福,不可能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要多福的命。” 季清宁笑道,“本来已经尘埃落定的事,随着多福的死又扑朔迷离了起来。” 温玹看着季清宁,季清宁耸肩道,“多福脖子上的掐痕显然是被人灭口了,谁要灭他的口,又为什么非杀他不可?” 多福只是温珵的一个小跟班,微不足道,因为昨天指使马厩小厮陷害她才成为煜国公府议论的对象,多福一口咬定是温珵指使他干的,现在被人灭口,难免叫人怀疑昨天多福撒谎了,指使他的不是温珵,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人,就是杀多福灭口之人。 只有死人是不会翻供的。 多福的死明显把温珵从困境中拉了出来,给了他狡辩的机会,要多福命的人,不是温珵,就是帮温珵的人。 帮温珵,就是他们的敌人。 温玹握着季清宁的手,带着老茧的指腹摸着她的手背有轻微的刺疼,只听他道,“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