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他勾引我
江颜回到家,先探了探身子见客厅安安静静的,她才松了口气,直起身子往里走。 “咳…” 只见江染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厨房门边,手里还端着碗粥,一边吃着一边上下打量她。 “啧啧…”江染走过去,扒拉了下她的衣领,“够激烈的啊!” 江颜见没躲过,索性也不躲躲藏藏的了,拍开她的手,“粥还有吗?” “不是吧,陈最这么猛吗?”江染顾不上回答,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屁股后面,“你们俩这是什么情况?干柴烈火的,最后一.炮?” 江颜给自己盛了满满当当的一碗粥,闻言都想拿勺子扔她脸上。 “我们俩…”她虽然想否认,但脖子上的草莓印早就暴露了,干脆什么也不说,坐在餐桌前喝粥。 江染见她不说话,好奇心实在泛滥,也跟着坐了过去。 “说说呗,你们俩到底什么情况?昨晚他说在求你复合,真复合了?江颜,你这也太没有骨气了!” “没复合。” “啊?所以,真的是最后一.炮?!” 江颜扶额,“我用给你拿个喇叭吗?” “不用不用,”江染也知道自己太激动了,讪讪一笑,之后压低了声音,“那你们俩还上床?” “他勾.引我。” “……” 江染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陈最勾引人是个什么样子。 主要是陈最那张脸一看就是个性冷淡! 能谈恋爱就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了。 别说还会主动勾引人了。 “江颜,还是你牛!” 她说着给江颜竖了竖大拇指,连陈最都能搞定,那必须是牛中牛。 江颜假笑两声,把空碗洗掉,就上楼去了。 “干啥去?再聊两毛钱的啊!” “补觉。” “……”江染默默喝粥,“真猛。” *** 邀颜科技 高层会议刚结束,陈最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白色衬衫的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精装有力的小臂,握着签字笔的手指骨节分明,宛如一件艺术品。 冯硕进来便看到这幅场景,目光落在文件上几条修改意见,他诧异了下,随即把手中需要签字的文件递过去。 他随口问道,“老板,今晚的应酬要推了吗?” 陈最大手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把笔往桌上一扔,慵懒的往后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是邀颜的人。” “谢谢老板夸奖。” 两人相视一笑。 陈最把文件给他,“不用推,她不让我找她。” “好的,”冯硕默默的给江颜点赞,他还真怕自家老板这个恋爱脑误了事。 好在有江颜能制住他。 “时氏集团那边来人了,在下面的会议室里。” “你去看看。” “是。” 待冯硕离开,陈最思忖片刻,拿起外套取了车直奔时氏。 时氏集团的人自然认得他,前台根本不敢拦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上了楼。 等时言之开完会回来,就看到办公桌后面坐在老板椅上的陈最,只见他修长的腿搭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一个奖杯把玩着。 张扬见状刚要开口阻拦,被时言之摆手让他先出去了。 “慈善家?”陈最讥讽一笑,“这奖杯你也能看得下去?” 时言之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整理了下衣服走到待客区的沙发上坐下,“市里给的,随便放的。” 他就像是没听出陈最的嘲弄,甚至还倒了茶,“尝尝?” 陈最嗤笑,“不了,怕被毒死。” 时言之收回手,自己拿着茶杯一饮而尽。 办公室里寂静一片,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咚咚咚 张扬敲门进来,“老板,盛世的人到了。” 啪!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巨响,是陈最把刚才还在把玩的奖杯狠狠的掼在了地上,有碎屑划过张扬的侧脸留下一道血印子。 陈最厉声呵斥:“没看到我在这儿的吗?让他们等着!” 张扬脸色难看,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 “还在这站着干什么!我的话不好使是吧!” 陈最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舌尖抵了抵口腔,“滚出去!” 他向来是进退有度,极少像现在这样外露,可此时却沉了脸,神色紧绷,眸若寒冰。 “张扬!”时言之扬声喊了声,看着陈最开口,“听不到小时总的话?” 这时张扬才像是缓过神来,低头认错,“小时总见谅。” “带路。”陈最淡声道。 “这…”张扬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时言之。 片刻之后,会议室里盛世集团的人面面相觑,几次想要开口都又咽了回去。 主要是这谈判会议本该是两家公司的事,没说邀颜科技会参与啊! 不过这圈子里多多少少都知道邀颜科技老板跟时氏集团的关系,时氏集团的公子爷,以后整个时氏都是人家的,那这么一想,他在这儿也无可厚非。 在盛世的热又一次拿纸巾擦汗时,听到角落里传来一道低笑。 抬头看过去,却发现角落里的男人正靠在椅子上看杂志,目光专注,似乎刚才那声笑不是他发出的一样。 陈最翻了页杂志,见他们都在看自己,还抬了抬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不光是盛世的人,就连时氏集团的人也有些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连着两次报价出错,尴尬的直冒冷汗。 但相比较之下,盛世的人更慌乱一些,他们每说到一个段落,那位爷就冷笑一声,这谁能顶得住啊! “你们在这儿过家家呢?”陈最眼不离杂志,悠声道,“什么破烂玩意都往这儿送?” 盛世的人满脸涨红,快速收拾了下东西,“时总,小时总,很抱歉此次准备不足,我们回去再精确一些,咱们再约时间?” 时言之微微颔首,让张扬把人送了出去!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言之冷着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提前适应属于我的位置。” 陈最把杂志翻过最后一页,合上书随手扔到桌子上,“不过如此。” 时言之下颌线紧绷,“然后呢?” “然后我还没想好,”陈最慢悠悠的起身,“不过,”他微微俯身,手撑在桌面上,“我不好过,那就谁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