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闯祸
茶水guntang,氤氲袅袅。 能被献给泽维尔的当然只能是上好的茶叶,茶香逐渐浸透了克洛伊的手指。 她唇边的弧度格外友善,半点看不出之前在泽维尔怀里高高在上的模样。 很普通的一杯茶水,但布莱克盯着这杯茶的眼神却透着些许惊惧,甚至犹疑不定地瞟了克洛伊一眼。 见状,克洛伊无趣地撇了撇嘴。 就这啊,连戏都不会演。 还以为段位多高多厉害呢。 于是,克洛伊又把茶水往前递了一点,催促道: “喝啊,将军怎么不喝?” “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这茶水又没毒,慌什么?” 话音落下,帐篷里陷入一阵寂静。 是啊,茶水里又没毒,布莱克为什么迟迟不愿意接过喝一口? 到底是没心情没胃口,还是心里有鬼? 说起来,进来送茶水的这个小兵,似乎以前就是布莱克身边的亲信。 自此,众人心里都有了决断。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泽维尔忽然起身,把克洛伊拎了起来。 克洛伊顿时跨脸,咬牙道: “放开我。” 泽维尔没理,直接从她手里把那半杯茶水接了过去,语气淡漠: “既然他不愿意喝,那就让我灌给他喝吧。” 话音刚落,布莱克面上立刻就露出惊恐的神情。 他挣扎着往后退,可惜不等他退后几步,布莱克的下巴就被桎梏住,一阵大力迫使他抬起头。 泽维尔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地把这半杯水灌进了布莱克的嘴里。 几乎是茶水灌进去的下一刻,布莱克的神情便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紧接着就是不住地干呕,吐出一大堆黏稠黄色或白色的液体。 极其恶心。 克洛伊嫌弃地多往泽维尔怀里爬了一段。 泽维尔动了动手指,命令道: “拖下去,观察一周。” 今天这场审问便算是算了。 只是用不了一周,仅仅只是过了三天,布莱克便在牢狱中爆体而亡。 听军医说,他的内脏都被腐蚀透了,还能活三天简直就是奇迹。 检查过布莱克的伤势之后,泽维尔便冷静地宣告军中众将士—— 布莱克意图谋害始祖,其心可诛,死不足惜。 接下来便是对整个军营的整治。 边境第二军队内部霸凌之风盛行,除开亚伦之外,其余人各自打五十大板,扣五个月工资。 另外,泽维尔还从亲信中挑选了一位来替布莱克的位置。 自此整个边境第二军营,都是一副焕然一新的景象。 看着刚刚挨完五十大板,佝偻着背从刑堂内出来的士兵,克洛伊扯了扯泽维尔袖子,踮起脚尖问道: “布莱克真的犯了柯文说的那些罪?” 泽维尔垂眸看着她,唇边笑容清浅: “除了第一项,其他全部是子虚乌有。” 闻言,克洛伊诧异地抬了抬眉尖,点评道: “jian猾狡诈。” 对此,泽维尔不置可否。 “我们的人查到了他和狼人族的一些交易,他基因中对始祖血脉的敬畏应该就是那时候被剔除的。” “这种人留不得,同时,边境线上也需要一位能与我直接取得联系的将领。” “狼人族那边野心很大。” 血族有个特性,那就是不管本族境地内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狼人族。 一个原因是血族和狼人族是世仇,另一个原因就是狼人族真的很贱。 主要是狼人族这届的狼王非常贱。 表面上与人笑脸相迎,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 让人想相信他们都难。 在日复一日的针锋相对中,泽维尔对狼人族的成见越来越深,属于是见到狼人族便能不分青红皂白就翻个白眼的程度。 在这种环境下,泽维尔还能对丹尼尔客客气气的,属实是克洛伊面子太大的缘故。 “那这里的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克洛伊松开泽维尔的袖子,如此问道。 泽维尔看着她稍微点了点头: “是,差不多了。” “不过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泽维尔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疏忽,既然狼人族能够暗中对他的族人下手,那血族当然得回敬以相同分量的大礼。 他有意培养克洛伊做自己的继承人,因此这些暗地里的计划也毫无隐瞒地告诉了她。 听完之后,克洛伊琢磨了几下:“那你打算怎么做?” 闻言,泽维尔暗红的眼底浮现出丝丝缕缕的笑意,像是融化的焦糖顺着糖果本身缓缓流淌下来: “你要知道,血族在狼人族境地内设立的情报站点,只多不少。” 听到这话,克洛伊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这是要打入敌人内部的节奏啊。 说到这,泽维尔又严厉地叮嘱道: “不要事无巨细的、什么都和你的那位狼人族小伙伴说。” 克洛伊心里有底,这些她都明白。 但她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那你做这些部署的目的是什么,针对的是谁?” 光是这一句话就让泽维尔看穿了克洛伊的小心思。 他叹了口气道: “和狼人族普通民众没关系,我的对手始终是老狼王。” 那个阴险狡诈的、老jian巨猾的狼人族首领。 这种喜欢在背地里搞非法基因研究的人渣,还是早早下地狱比较好。 可惜狼人族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血族指控他们的证据并不充分,并且就算报道出来,对狼人族来说,除了风评差点之外,没有其他的实质性影响。 这才是最糟糕的地方。 泽维尔眼眸微眯,拍拍克洛伊的脑袋示意她回去: “好了,忙了这么久,你该回城主府休息了。” “哦。” 听到这话,克洛伊便蹦跳着离开泽维尔身边,过了一阵子又转过身来: “对了,都过这么久,你晚点还要祭神吗?” 泽维尔:“看情况,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你也和我一起去。” 话音刚落,克洛伊扭头就跑。 傻子才在那不吃不喝地跪上一天,这种艰苦的事情她才不会去干呢。 克洛伊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在路上招呼自己的小伙伴出军营。 结果秦怀北一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克洛伊察觉到哪里不太妙: “怎么回事?” 秦怀北脸有些红,看起来很不好意思: “丹尼尔把人家军营里的铁架弹簧床给蹦坏了,现在军营里的士兵说如果不给修好就不放丹尼尔出去。” 克洛伊:“……” “这小子怎么无论到哪都能闯出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