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存不存在
白虎白门哈哈一笑，只见那寒气和邪气同时爆开，一条咆哮的冰龙凭空而生，张牙舞爪的向着林森扑来。 这只拥有白虎血脉的冰暴虎，似乎并没有继承白虎一族天生的控制金元素的能力，反倒是原本对冰寒之道的掌控大大提升了，而且还衍生出了诸如玄冥之气以及这种黑色邪异之气等异种寒气。 而林森的手中的灵剑却被那一丝丝黑色邪异之气沾染，并且还在不断向里渗透，原本控制如意的灵剑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滞涩。 “哼，早就看出你手中的是一柄灵剑，先将它的威胁除去再说。” 这一丝滞涩之感，让林森来及挥剑抵挡冰龙的攻击，这一条冰龙的威力比之前他打碎的那条还要强。 林森迅速向小青剑身内输进入一道混沌之气，然后脱手任由它落地，接着他左手并指为剑飞快的点了出去。 轰！ 手指恰恰点中了冰龙的额头，冰龙像是被巨锤击中，小幅度来回摆荡，飞在半空的身体一重，砸落在地面，垂于身周的寒光将附近白雪寒冰尽数吞没吸纳。 而这时，小青在混沌之气的帮助下，也将侵入的邪异真元消灭殆尽，随着林森伸手一吸，再次回到了林森的掌中。 接着挥剑一劈，一道粗大的雷霆电光随着剑势劈中了正在恢复的冰龙，滋啦，电光炸开，冰龙被生生炸成两截。 而白虎此时却已不见，林森冷笑一声，剑势横扫，电光张牙舞爪，击打着虚空每个角落，但皆是落到了空处。而与此同时，他持剑往身后一斩，剑光盘绕如同真龙，与某件事物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声，溅起了无数火花。 两道碰撞之声后，附近又恢复了平静，无风无雪，无有异常。 但林森能够看到地上藏于冰渣中的半截指甲，洁白如玉，散发着晶莹的光芒，刚才与自己的剑相交的就是白虎的指甲吧！ 而就是这么一耽搁，地面上断为两截的冰龙竟然已经复原，再次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而同时，林森又一次感受到了让自己芒刺在背的窥探，那是白虎在虚空中的眼神。 就在这时。他心底升起危险之意，窥探似乎瞬间移到了背后，并且发动了攻击，深得声东击西之要。 而同一时间冰龙也扑到了近前！ 林森手中灵剑往身后一撩，但却有意慢了半拍。紧着，噗的一声，他身周垂下的道道混沌幽光失去了不动如山的深沉，像是被喷薄巨大打中，无法完全消融吞噬，剧烈晃动了起来，如同掀起了狂风巨浪的海面，甚至有几分阴柔之力险些穿透混沌，打在林森的身上。 机会！ 林森后撩的灵剑速度陡然极快，仿佛雷霆般一闪而过，斩向了混沌幽光被打中的地方。 他背腹受敌没有时间去寻找白虎的位置，干脆引诱他自己上钩。 同一时间冰龙也撞了过来，却被他借着身后受到的重击之力互相抵消，冰龙被弹飞了出去，而背后的重击也没有对它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受了点轻伤。 但是...噗！ 雷霆剑光还是劈在了空处，根本没有敌人存在。 好厉害的隐藏手段，林森心中琢磨着。 与之前利用光线的折射隐藏本体位置不同，与自己利用太极遁去的一在不同空间中游走也不同，这只白虎此时的隐藏手段似乎是将实体化的身体虚化了，借此融入了当前的空间。 就是不知道在主世界，它还能否这样隐藏？ 因为林森隐隐感觉，这种奇异的遁法似乎和这个世界的缺陷有关。 “这比我想象得还要诡异，一旦攻击发生了，立刻便会进入‘不存在’的状态。”林森终于略微皱眉，戒备加深。 这是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遭遇过的最古怪的遁法，胜比自己的“虚空遁术”。 他挥剑在自己的身周设下了层层阻碍，第一次在战斗中处于完全防御状态。 那条冰龙在他身外五米处同一堵堵剑气之墙搏斗，将剑气撕裂成最细小的状态，而它自己身上也被割得冰渣乱飞。 林森对此视若无睹，一边凝神戒备着白虎的偷袭，一边在暗暗思考。 “也许在这种状态下‘不存在’才是他的本质，攻击存在的敌人才是特殊状态，本质无需刻意保持，因此一旦攻击发生了，他没有任何间隔就能重归不存在。” “不存在才是本质……”林森口中喃喃的复述着这句话，“可是，它又是怎么做到不存在的？” 忽然灵光一闪，“等等”，想到了在智脑上了解的某种事物——暗物质，“也许这只怪物不是不存在，而是在我的眼里不存在。” 林森越想越是有可能：“我们判断存在的方式主要是视线，是听觉，是触感，是精神，而有的物质本身特殊。恰好不被这几种方式探知，因此在我们看来，便仿佛不存在。” 这就像暗物质，看不到，电磁探测不到，在常人眼里形如不存在，但本身能与重力发生关系，而这不存在的怪物比它更胜一筹，但应该是类似的状况。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依靠眼睛者，被眼睛欺骗，依靠精神者，则容易被精神‘出卖’。 林森顺着这个思路想到：“不存在的白虎白门是精神感应不到的，是眼睛看不到的，但它对我们的窥视会造成我们对危险的预感。说明它在心灵层面是存在的，在因果联系层面是存在的，只不过能自动断掉联系，且以心灵境界迷惑我，所以，能从这方面着手。” 他皱起的眉头展开，双眼越来越亮！ 接着林森周身剑影一消，一道剑光划破冰雪长空，照亮了此地，口中发出庄严之声： “这一剑，此地心灵与真实同在。” 话音未落，林森的双眼中同时出现了这一剑的景象，这非是引入眼帘的虚影，而是这一剑真实存在于他神识中，并在眼眸中反映出来。 这是林森自创的“斩神诀”，既斩现实，也斩虚妄；既斩身，也斩心！ 一剑既出，天地之间顿生微妙变化，林森眼前先是一片混沌与光明的交织，继而清晰，看见不远之处白虎白门以一种奇异的状态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