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二）：裤子里有大峡谷的汉子
“你这个除了屠龙一无是处的废物，能给她什么，招来杀身之祸的财富？还是受人妒忌的屠龙壮举？又或是让她不惜付出一切，也要为你复仇的生存动力？清醒点吧，屠龙者，你是给不了克里姆希尔德幸福。” “嗯，也许你说得对，可是克里姆希尔德的确是我的妻子，而且她也深爱着我，不是嘛？拆散一对相爱的人，这似乎……” “相爱？别说笑了，同性才有真爱，异性只是为了繁衍后代，你这样连后代都没有留下来的，简直是浪费生存物资的存在。” 齐格飞苦恼的挠了挠头：“……同性相爱什么的，你就不担心世人的眼光吗，你忍心让克里姆希尔德在世人指指点点中度过一生？”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男的？这年头，不就是流行裙子下面有擎天柱的妹子和裤子里面有大峡谷的汉子嘛。” 林修和齐格飞齐齐被这句话说的膛目结舌，龙娘更是躲到了角落里，远远的和阿蒂拉保持了距离。 一想到刚才阿蒂拉对她照顾有加，龙娘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可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小姐，百合什么的，太可怕了。 “咳，阿蒂拉，话不是这么说的，克里姆希尔德嫁给你的原因你也知道吧，对，就是为了给这个白毛废柴报仇，可以说你们之间的婚姻与其说是爱情，还不如说是一场交易。然而，遗憾的是你却把这场交易错认为是爱情了。你要知道，爱情不是买卖，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 “然而我买到了克里姆希尔德，而这个屠龙者最终人财两空，还死于非命。” 齐格飞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人生又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他说到底只是个架空英灵，他的人生不过是作家笔下的艺术描绘，现在难得能够享受一把自己掌控的人生，自然要为了这难能可贵的自由努力一把了。 “啊，算了，言语的交流果然不怎么适合我，还是把剑吧，同为saber，我们还是用剑来交流吧。” “正合我意！”手中的军神之剑已经举起，双脚也已经一前一后的摆出了冲击姿态。 “铛！铛！铛！”下一刻，利剑碰撞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幻想大剑·天魔失坠和军神之剑这两件A 级宝具难得遇上同等的敌手，剑身不断的发出剑鸣。 林修难得没有插手英灵之间的战斗，而是坐在龙娘身旁观看着两个英灵的战斗。因为他们身处镜面界，所以周围的场景是在教堂之中，现场有的是椅子让他们入座。 “待会儿找个机会，往他背后捅一枪。”坐在椅子上，林修搂着龙娘，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龙娘被林修这个动作弄得有些害羞，可听了林修的话之后顿时愣住了，不由得问道：“唉？可是我的攻击对他会有效吗？” 那可是齐格飞，沐浴龙血的英雄，有着金刚不坏之身，除了背后有一片菩提叶遮住，没有沐浴到龙血外，整个身体的其它部分比金刚石还要坚固。 “再怎么夸张能有赫拉克勒斯的防御强悍？”赫拉克勒斯的十二试炼，本身就免疫B级以下，包括B级的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再加上死后免疫死前对他造成伤害和致死的攻击，比有明显弱点的齐格飞要好对付多了。 而且有意思的是，赫拉克勒斯和齐格飞都没有对魔力，只要魔术攻击超过他们的防御上限，那么即便是只剩下E级程度的魔术，也会对他们造成较大的伤害。 再加上比起沐浴过龙血的其他地方，齐格飞背后的那一块地方完全没有任何防御，简直就是德国版（《尼伯龙根之歌》是德国小说）的阿喀琉斯之踵。 二打一这种事，也许对于阿尔托莉雅、迪卢木多这样的骑士来说是一种侮辱行为，可是对于阿蒂拉和龙娘来说这这完全可以接受。 战争中讲仁义道德，而且还是对敌人而不是平民和俘虏，那完全是对自己的残忍。再者说来，齐格飞这样的英灵如果对他们讲什么骑士道精神，等他们被黑圣杯污染，成了黑化英灵到处砍人的时候，那就是在危害社会了。 不惜用一切手段，干掉镜面界里的从者，这不是无耻，而是身为正义的伙伴该做的事。如果卫宫切嗣在这里，早就蹲在角落里放冷枪去了。 在听从了林修的建议后，龙娘乖乖的掏出了麦克风，三两下改装成长枪，随时准备出手。于此同时，在战斗着的阿蒂拉和齐格飞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形，齐齐皱起了眉头。 齐格飞皱眉是因为自己即将陷入夹击，而阿蒂拉则是认为自己没能快速的拿下对手，单纯的不爽了。 于是乎，一个为了不陷入夹击，另一个为了不丢面子，默契的停止了对砍，同时后退，庞大的魔力从他们身上迸发。 原本准备出手的龙娘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脚步，站到了林修面前，这和刚才不一样，如果之前还能撒个娇，卖个萌，那么现在可是在两个英灵即将释放宝具的时候，如果不认真防御的话，她身后的林修说不定会受伤的。 让疲惫的丈夫能有个安心休息的时间，这才是一个贤内助该做的事，龙娘自认是一个优秀的贤内助，所以现在她也跟着释放魔力，有必要的话她也会开个大，将两个宝具的冲击抵消掉一部分。 “邪恶之龙终将失坠；将一切斩断的光与影；世界，如今已到日落时分；将你击落——幻想大剑·天魔失坠（Balmung）！” 剑柄上的蓝色宝石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黄昏色的剑气在剑身上聚集，在真名被喊出的那一刻，化作一个恶魔对着阿蒂拉凶猛的冲去。 “人间的罪恶让上帝哀叹，天上的星星为之落泪，泪痕化作上帝之鞭，向人间施加责罚，星之泪，军神之剑（TeardropPhotonRay）！” 三色光剑如同指针一般指向齐格飞，然而和不完全解放的军神之剑不同，阿蒂拉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单手持剑，剑身除了发出彩虹般的光芒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化。 可是林修突然脸色一变，将身前的龙娘拉到怀里，然后两个人猛地趴下，先决技能骤然张开。与此同时，阿蒂拉空着的左手从胸衣里扯出一张符纸，用力捏碎。白色的光芒一下子将她包裹其中，在黄昏色的恶魔冲击到她的时候使她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 然后下一刻，天空中落下一道七彩的光柱将他们所在的教堂笼罩其中，不对，与其说是笼罩，还不如说是歼灭。 星之泪·军神之剑，那是如同卫星轨道炮一般的地图炮，军神之剑的作用在此时仅仅是定位。如果不是身处镜面界，地方不算广阔，同时他们有着绝对防御的话，阿蒂拉还真不会选择这种攻击。 这可是兼备了对军和对城两种属性的宝具，在冬木市发动的话，整座冬木市都会灰飞烟灭。 “不是全力解放，这个镜面界应该撑得住吧？”阿蒂拉不确定的想着，星之泪·军神之剑的轰击扬起了漫天的灰尘，在烟雾散去之前，阿蒂拉只能确定和自己之间有着令咒联系的林修还没死。 这让阿蒂拉有些庆幸，接下来几天的饭票没丢，她也不用立马回归英灵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