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傀儡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向江珊下手,她怎么说都是我们江家的人!况且虽然说八阴之体对于江玄彦有着很大的帮助,可是这样的帮助也只是仅仅局限于天阶而已。虽然天阶的高手很难得,可是对于我们江家來说天阶还是有的!再说了,如果我们大力的支持江珊修炼,我们可能更容易培养出一个天阶的巅峰强者啊!”江备冲回到江家之后第一时间就找到自己这一脉的老祖江朴文,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疑问抛了出來。江家和林坤堄的关系已经势如水火,自己亲眼看着林坤堄的修为突破到天阶,可是这天阶的含金量和自己一直以來所理解的有着天壤之别。 临走之时林坤堄的那一掌实实在在是天阶的修为,可是那种气息却并不是扎实的天阶初期,顶多也就是初入天阶而已。但是让江备冲不解的是那一掌的威力却超出了他的想象,不知道天阶中期能不能达到那样的杀伤力,可是可以肯定的是天阶初期绝对沒有那样的威力,以至于大意之下,自己这个半步天阶中期的人竟然会在不备之下被重伤。这个林坤堄就是一个妖孽般的存在,为了一个不是太过于重要的理由,得罪了一个这样凶悍的对手,用江备冲的观念來看是大大的不值得的! “备冲!你的气息不稳!发生了什么事情?慢慢说!”江备冲不知道江朴文的修为到了什么样的层度,可是江朴文挥手之间就将自己的身体控制住伴随着轻柔的内力,轻轻的放在他面前的蒲团之上。等到自己的身体重新回到自己的控制中时,将朴文的内力沒有立刻从自己的身体周围抽离,反而是向着身体内部渗透,顷刻间内伤就有了明显的好转。 “多谢老祖!”江备冲身躯微微前倾。 “不必!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将朴文坐在蒲团之上,眼睛一直都是半开半阖着,若如一个修炼苦禅的得道高僧一般,脸上沟壑纵横,苍老之态尽显。可是身上那种如巍峨山川般的气势让他给人第一影响立刻转化成了一颗高龄的青松一般。虽然经历了无数的岁月,风吹日晒,可是无论是什么也都无法掩盖那样的生机挺拔。 “计划出了些许变化,本应该是普通军人的冥龙竟然也是一个修炼者。本來这也沒有什么,可是后來竟然有人出手将江珊带走,这是沒有预料到的,甚至那个冥龙还突破到天阶,我的伤也是拜他所赐。这样我们的计划并沒有实现而且还惹下这样的大敌,而且就算是成功我也觉得不值,所以我想让老祖解我心中疑惑。” “这事早应该告诉你的!罢了罢了……你有沒有想过江家为什么能够在华夏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那些什么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说法都只是掩人耳目罢了!要是江家本身真的要有这样的实力那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够崛起,传闻这种东西都是为人服务的,时间一久,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了。 想当年,江家其实只能算是五大家族中最为弱小的一家,所处的状况比之现如今的周家还相当不足。周家的沒落也是在那个时候才产生的,那时的周家是名副其实的最强家族,天阶高手一双手都数不过來,而不是世家中传闻的一个两个。全部事件的起因也不过就是一件武器,造成了我们江家的崛起,不,崛起可能不是很恰当,做个傀儡而已,周家最惨,天阶高手几乎全部被屠戮殆尽。除了周家,其他的三个家族也多少有些损伤,只有我们江家不退反进,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备冲知道江朴文是在考验他,可是一时间却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可是要是老祖说的属实的话,那这个华夏就不像是他想象的那样的简单了,而江家应该也不是他现在看到得这般风光。突兀的,一个想法像是横空的闪电一般的在他的脑海中划过,江朴文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和自己说道这些那只有一种可能-----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办,而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低调的事情,可是其困难程度一定并非泛泛。 江备冲是江家相对并不是非常出彩的一个天阶高手,所以常年都是在世俗界中监督着华夏政府的运行,要是沒有这次的阴谋算计的话,那江备冲将会一直这么旁观下去,甚至在有需要的时候还会出手帮助这个凡人的政府渡过一些难关,捉拿一些作jian犯科的修行者,压制那些并不想遵守世家规则的其他家族中的害群之马。 常年的犹如放逐的生活虽然让他享受不到比起世俗界好的多得多的修炼条件,可是却将他的脑袋锻炼的精于世故。俗世之人并沒有开天辟地的强大实力,所以无论是大还是小的争斗,靠的都是智慧,或者说是阴谋。所以在这样的大环境中的江备冲比起家族中其他只知道闭关修炼的人來说,那是要机敏上不止几倍。 江备冲的考量很快的就被江朴文的话证实了。“备冲,你是江家现在少有的还能够保持清醒的人了,想來你是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沒关系,你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出來!” “好!既然老祖这么说了,我也就说一些让老祖看看说的对不对!我江备冲是江家人,一心是为江家的发展努力,况且天阶高手江家虽然还是有一些的,可是这也并不能代表天阶高手就是很容易可以修炼到的,所以家族是不会对我不利。还有照老祖这样说,那我也能够得出这样一个决策,江家现在虽然看上去风光无限,可是暗中却是风云诡谲,危机四伏。以老祖的性格一定是不会甘心受制于人,那么就要有相对应的策略,而要做这样的事情显然是需要一个低调的人去执行,可是这个人的实力一定不能太低,还要能够确保是忠于江家,所以我想來想去除了我之外就应该沒有人可以胜任了!” “呵呵呵!看來这些年你在世俗中并沒有浪费时间,我的眼光还算是不错的!接下來我说的话希望你烂在肚子里,就算事情沒有成功也不能将这些事情泄露,否则我们江家就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江备冲正襟危坐,沒有回答,坚定的眼神就这么看着江朴文。那是一双浑浊的眼睛,不像修炼者一般的色彩单一,被滚滚红尘侵蚀过的,像是有着无数的牛鬼蛇神盘踞其中,來回的游荡着。江朴文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是要这样,他虽然无法从江备冲的眼中看到那种对于家族坚定的信念,可是他相信自己挑选的这个人,无条件的相信。即使是江备冲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在家族中有着极高辈分的老祖从他的小时候就对他抱着相当的好感…… “有沒有听说过大千八灵宝!” “大千八灵宝?法器吗?” “不是!相传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天地之间自然孕育出八块无坚不摧的晶体,这八块晶体吸收天地鸿蒙之初的混沌之气。盘古将天地两分混沌化清浊,八块晶体已形成自身的智慧,且失去了栖息之地便化成各种事物消失无踪。传说,这八块晶体只要得到其一,就能够掌握无穷的混沌之力,翻江倒海不再话下!” “先祖!您说这个传说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这个传说很可能是真的!” “呵呵呵……”江备冲看着江朴文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有些荒诞无稽,可是却沒敢笑出声來,可是脸上还是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一丝不敢苟同的神态。 “你不信?”江朴文并沒有因为自己这个小辈的别有他见而感到有丝毫的恼怒,不只是因为对江备冲的无条件的信任,更是因为当初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反应并不会比江备冲好上多少。 “我常年在世俗之中,所以对世俗中的很多科学知识还是有着一些了解的!就我所知的,对于我们现在所生存的地球的解释,科学要更加真实。根本不可能会存在什么盘古开天辟地,那只是传说,单纯的传说而已!” “呵呵呵!你这样的态度看來能够更好的完成这个任务了!你知道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沒有办法用科学解释的,就像是我们修炼的内力。你也应该知道这事实实在在存在的力量,可是你能够用科学解释么!但是有一天这八块晶体中的一块确确实实的出现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你要怎么解释和看待?三人成虎,或许真的沒有什么盘古开天辟地,可是一定是会有着什么事情的发生,从而导致当时的这些被不停的夸大和神化之后流传了出來!” “您说那块晶体?这么说之前您说的法器?” “对!就是它!” “可是你们怎么能够确认呢?” “这件事情说來话长,当时华夏的确是动荡不安,可是江家当时的家主清心寡欲,整个江家都是处于半隐世的状态,最大力度的约束家族子弟,甚至不惜卑躬屈膝,因为家主知道那段黑暗的时期总是会过去的!可是这天下间的事情又有谁能够预料的到,天降横财同时也是天降横祸!一日江家的一个女弟子在山中歇息之时尽然会被一颗石子将头颅打破,那名弟子也是顶着剧烈的疼痛回到家族之中求救。那是一颗仿佛无物一般的极度透明的菱形石块,就那么嵌在了那名弟子的额头的正中间。沒有人能够靠近这名弟子十米之内,修为高些的想要强行接近,可是眨眼之间这名有着地阶巅峰的高手就化成一滩的血水在那名弟子的周身如血雾一般的飘荡着,迷迷蒙蒙像是氤氲的梦幻世界。 后來这个弟子竟然在沒有和男性同房的情况之下,产下一名的男婴。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弟子也就那么的死去,这也是因为自从被那块晶体镶嵌之后一身的修为内力消失殆尽,甚至后來再怎么修炼都是徒劳,以至于寿命大减。不止是这样,就连她产下的孩子也是无法修炼,像是天生沒有丹田一般不能够凝聚内力。在女弟子死后,本以为能够将晶体取出了。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几个状似年轻的一男一女,按他们的说法,他们是从“昆仑”中出來的,其目的就是眼前的这枚晶体。可是即使女弟子死了,这枚晶体也沒有任何的人能够靠近,即使是那修为高到不可想象的一男一女也是一样。可是偏偏就只有那个女弟子的孩子可以靠近,就这样晶体就是那么默默无闻的在那个地方呆着,陪伴着它的还有那一男一女的修者。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那个女弟子的孩子娶妻生子。生下孩子之后,他就怎么也不能接近那颗晶体了,可是他的孩子却又可以。就好像这种能力是一脉单传一般,可是比着一脉单传有着更加严苛的条件。华夏的四大家族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江家得到了一个逆天的宝贝,生怕因为这种不安定的因素将他们暂时的稳定的局面打破,便联袂发难。套用你们世俗界中的一句话说就是不做死就不会死,本來好好的相安无事,可是他们的到來引起了那两个高手的注意。他们出手如石破天惊,一两招之下瞬间就将周家的好几名天阶斩于刀下,这也就照成后來阴差阳错之下江家的崛起,当然其中不排除那两个高手想要增强江家的实力,从而能够更好的为他们看守那颗晶体。 终于那两个高手耐不住时间的摧残和这种毫无意义的等待,要离开江家返回“昆仑”了!也就是他们的离去,接替他们的人彻底将我们江家变成了他们的傀儡,江家成了一个什么“五道门”的附属门派,到了现在他们甚至开始过问起世俗的政治问題了!我们江家必须摆脱他们,只要消息能够严格的保守,我们就能够在最大程度的保存有生力量的情况下为自己的独立铺平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