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林中救人
“你……”中年人见状,跺了跺脚怒喝:“如此说阁下是宁愿得罪整个古鹤派也要护下这个叛徒了。晚辈且提醒阁下,慕容凡虽然家中有钱有势,可是与我们整个古鹤派相比,那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言下之意,是指景千辰与其讨好老者,还不如巴结他们古鹤门。 “即使他不如你们有钱有势?那又如何,我刚才的话还不够清楚吗?”景千辰皱起眉,冷冰冰地看着中年人。像他这样活了上千年的修真之人,钱与势不过浮云而已。 之所以救老者,只因为他方才看出这老人在生死比斗之时,多次对中年人忍让,而且他也知道老人是有病疾在身,才会败于中年人之手。 能在生死相斗之时招招相让的老人家,绝不会是为非作歹之辈,所以不管他有无钱,有无势,景千辰都不会眼睁睁看他死于中年人之手。 见景千辰一脸坚决之色,不被古鹤门的名声所慑,中年人冷哼一声,道:“得罪我们古鹤门,前辈可是自寻死路!” “那你倒是过来试试我是不是有心寻死!”景千辰顿时一怒,双手虚揽,往身前一拂。 这手拂的动作,看是轻飘无力,不料“嗤!”的一声。 平地而起一阵剧风,如狂虎长啸,撕裂了空气,直卷向罗元清。 “这是什么手法!”罗元清面色大变,急急后退,可以他的身手,根本来不及闪避,瞬间就被狂啸而来剧风袭卷而上。 “啊!” 一声惨叫,罗元清从空中坠下。此时他的衣裳几被剧风撕破成一天天碎布,脸上被硬生生划破出几道伤口,鲜血直流,好不狼狈。 “太强了!” “逃!只能逃!” “此事我们古鹤派绝不罢休!”罗元清再不敢迟疑,也顾不上自已衣衫不整,朝后翻身,夺路而去。 “哼,不自量力!”景千辰摇了摇头,垂下双手。 见识到景千辰奇妙的手法,退于一旁人唐衣老者霎时呆若木鸡。 “多谢小兄弟,不,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唐衣老者步伐蹒跚地来到景千辰身前,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郑重抱拳鞠躬谢。 景千辰脸色平淡地道:“举手之劳,不值得一提。” 对玄天道尊而言,赶走一个古武者确实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如果放在大唐,一个修真之辈对武林中人出手,说不定还会引起修真界耻笑呢。 当然,景千辰虽然视之为小事一桩,可唐衣老人的心里简直就是翻江倒海一样震撼,眼前这个“前辈”约只有不到二十的年纪,岂料谁能想得到,他竟会是一位不出世的武学宗师。 难不成此人修炼了修老还童神功或者另有驻颜奇术? 如若不然,单凭不到二十年的岁数,练成如此高的功学修行。实在是颠覆了老人多年学习古武的认知了。 “晚辈慕容凡,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想到这一层,唐装老者心中着实疑惑,不由好奇地问。 “叫我景千辰便好!” “景前辈?”唐衣老人摇了摇头,据他所知,古武界并没有哪个宗师姓景的。可他的身手,那驱物杀人,能去能收的境界,根本是一点也做不得假的啊。 难道自已方才被罗元清打得两眼昏花,一时看错? “不可能吧!” 唐衣老人摇了头,决定不想了。 这年青人毕竟是自已的救命恩人,自已不能太过无理欲图探知他的武学秘密,忙道:“景前辈,老朽慕容凡是知恩必报之人。若前辈有什么……” “不必了,救你一命只属缘分,并无其他,我们就此告别吧!”景千辰摆了摆手,便打算离开。 唐衣老人面上顿时露出几分惊疑,在自已报出名字后,这年青人竟然好像不曾听过的样子。要知道他慕容凡虽然曾叛出古鹤门,可现在是纵横辰阳市的一大商枭啊,新闻媒体可是争相报道多次的。 “慢着,前辈!”慕容凡是有恩必报之人,心中顿时一急,想上前留住景千辰。不料躁气攻心,牵动了伤势,“哇”的吐出了一口血,还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爷爷……是这小子伤你的吗?”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叱。 景千辰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火红皮衣,脸蛋精致妩媚,有副勾人心魄眼眸的女子匆匆跑来,伸手扶住了慕容凡,瞪着眼恨恨地看着他。 “不可无理,景前辈他是爷爷的恩人。爷爷只是老毛病又犯……”慕容凡急忙解释,可此时再开口说话,便觉五腑六腑一阵翻腾绞痛,可谓难受至极。 “爷爷,医生让你不可随便再动武的,你是不是又心痒和人过招了?”红衣女子心疼地失声道。 “死不了,死不了,老毛病了!”慕容凡挥了挥手,强撑着安慰着自已的孙女。 景千辰微微凝起眉,突然插嘴道:“你旧伤发作,本来就患害不浅。今日动武出手,更是累及五脏,若不及早救治,迟早五脏大衰,到时神仙也难救!” 红衣女子听到,霎白了脸色。 “呃,前辈也懂医术?连自已五脏不适也看出来?”慕容凡这下又更是惊讶了。 景千辰沉默了下去,点了点头。 医术和丹药这两方面在太上玄清道中多有提及,而他本人经过多年的浸yin,对这两道甚是精通的。这也是他为何初见秦牧河,便能将他的腰伤医治好的原因。 红衣女子听景千辰这么一说,又联想到爷爷方才说他是救命恩人,以为他是一个医生,抱歉之余又露出几分期盼,急道:“这位医生,求你救救我爷爷。只要你能医治我爷爷,多少钱我们慕容家也愿意给的!” 这些年,慕容凡的病情不时会发作,而且看过不少名医,都不见好转。作为慕容凡的孙女,她知道爷爷犯病时是多么的痛苦。故她听景千辰能一言道中爷爷的病情,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