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青囊书》初稿
在没有娱乐的时代，达官贵人能有什么娱乐？所谓病痛，大多不过是那没几个问题。 别说华佗的弟子，那些达官贵人看病久了，自己都能摸索出一些补方。只是要说药材品质和医术，还是这里最好。华佗和他的弟子最不支持乱补，总会根据病患的情况进行调整药方和治疗手段，对于达官贵人来说，这才是他们会来这里看病的主要原因。 有吴普的带领，李明倒不需要排队就能进去。实际上听说华佗不在，李明已经不怎么打算逗留，只是接待他们的是吴普，直接走人难免有点失礼。 “哈哈，知道大人无心于此，只是家师有吩咐，若有故人南来，请他到庄里，有一物相赠。”吴普笑到，每天接触各种各样的病人，李明什么想法还能瞒得了他？ “那吴兄如何断定，我便是那个故人？”李明饶有兴致的问道。 “家师会称之为故人的，只有和那位有关的存在。早些时候有传闻那位奇女子在大人手中……”吴普没有说完，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华先生也通易学不成？”李明好奇。 “家师既然学了祝由科，自然也研究了一下易经八卦。他常年游走天下行医治病，能趋吉避凶自然最好。”吴普回道。 “说起来，华先生什么时候离开的？”李明追问。 “三个月前，已经出发。大人也别瞎猜，三个月已经是家师能力极限，况且若非家师与那位还有因果尚未了结，怕还算不出来。”吴普摇了摇头，他知道李明的想法，只是华佗精于医道，自然不会深入学习易学。 上知五百年，后晓五百年的易学奇人，自易学诞生至今也没几个。 “怎么华先生也信佛？”李明笑道。 “因果固然存在，就算不称呼因果，也有别的称呼。佛门发现了这个规律，所以我们直接拿来用便是，何必非要特意创造个新词出来？”吴普倒没觉得如何。 话虽如此，在李明看来佛道也算老对头，怎么能涨他人气焰？他却忘记了，这年头道教和华夏佛门都在草创阶段，不过道教在道家的帮助下几乎压着佛教打，就如同壮汉发现孩子有好东西，直接抢过来便是，何必自己也去买？ 进入了庄子里面，吴普这个大师兄显然在这里威望很大，整个庄子似乎都以他为主。一路过来，客人也好，弟子也罢，对他都很尊重。 最后，吴普把李明带到了华佗的书房，并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着的大门。看的出来，华佗对他同样很器重，否则也不会把重要的书房钥匙给他保管。 “吴兄，说起来，我最近打算在会稽郡开设一座医学院，专门培养医学人才。地址已经选好，只是缺一个山长，本打算邀请华先生过去，只是想着他还是医门宗主，怕不好兼任。不知道吴兄可感兴趣？”李明见左右无人，这才询问道。 他真打算设立一个医学院，作为药坊的补充，也能拉动药坊的生意。南方最多就是各种草药，更有灵药，足够学生学习使用的。 “大人想法很好，这年头，或许是看出天下就要大乱，地方县令也好，州郡也罢，都把钱粮都投入在军事上面。以至于其他行业的投入少了不少，直接的影响就是谯县的治安都差了不少，而且不少书院都停课了。 医学院更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就算弟子出师，也需要三五年的实践才算一个合格的医者。就是这几年的时间，那些大人却就点等不及了。又觉得投资时期太长，收益就那么点，于是本来郡里每年都会有一些补助给我们庄子，如今却都给停了。”吴普苦笑道。 “也就是说，吴兄愿意帮忙？”李明惊喜。 “为天下苦难百姓治病是我们医门的宗旨，在哪里无所谓。只是大人办理的书院，有三成直接归医门调度，在各地行医治病如何？到时候这些弟子，都会对外言明自己来自会稽书院，会稽书院是大人力排众议建立起来的……”吴普当然也需要讨价还价。 一个山庄能培养的弟子到底有限，而且这里与其说是医学院，还不如说是一个大兴医馆好些。在这样的氛围里面，弟子的确可以迅速获得临床诊治的经验，但却没办法潜心研究医学理论，久而久之只知道治病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治病，不下心培养出了一批庸医出来，那便是医门最大的不幸。 医门得到一个合适的学习氛围，而李明不仅得到一批优秀的医生，而且剩下的三成学生还能帮助他在别的州郡获取声望，这样的投入倒也划算。双方也就针对一些旁枝末节进行讨论，不小心就过了一个时辰。 “却是忘记了家师的吩咐……”吴普突然拍了拍脑袋，随即却是在书房的一个暗格里面，拿出了一本线装书，纸张没办法长期保存，不过关键还是轻便，短时间内作为书写道具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价格有点贵，一般人还真用不起。 “大人在会稽郡开发的药物都很不错，家师也曾尝试制作打虫药，已经调配出漆叶青黏散。只是后来发现大人配置的打虫药，价格更低，比较适合推广，说起来当时还觉得受到了打击。 这本书，便是家师的行医记录，然后根据医疗手段分为：祝由科、外科、针灸和药理等各种类别。二十几年下来，这本书应该算是当今天下，医疗手段最全的书籍。 只是家师还没有满意，在他看来治病的理论没有达到极致，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在写了这本书之后，他如今还在继续摸索，后续可能会不断把他总结到的经验给写上去。 在他看来，只有药物的价格，能让一般的百姓都能接受的程度，才算是这本书大成的时候。医匠不应该只为达官贵人服务，任何人都有摆脱病痛困扰的权力！”吴普拍了拍这本书，这本书便是华佗著作，只是这显然还只是初稿，并非最终修订版本。 “华先生的意思是……”李明呼吸有点加速，这本书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尤其他更清楚华佗的这本书，最后因为找不到传人，被毁掉了。 “大人也精通医术，家师的意思是这本书对大人也有帮助，若大人能给他点面子，帮忙校验，并且把不正确的地方修改一下，便是了。”吴普拱手说道。 “这个好说！”李明笑道，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