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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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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四零章

    不是自己说不当功臣,那就不是功臣的。。。皇上登基,有意无意的,对他们几个赏赐很重。物质上的倒还罢了,上有赐不敢辞,几个人都乖乖接了。

    下来,先是封了赵承邦为靖国公。赵承邦在勤政殿前跪了一个时辰,给推辞了。接着,就是封苏君青和陈奎秀,他们比赵承邦推辞的坚决,但在勤政殿前跪的时间也长。毕竟,人家那是郎舅,他们这是二家旁人。

    几个人,官居一品,赏无可赏,提拔也没空间,小皇上很{为难,几个臣子很惶恐。憋了几个月,陈奎秀病了。

    他们三个,自小练武,身体都没得说的,小病小灾,有时连‘药’都不吃,打一通拳,出出汗,病就好了,茵茵几乎都没给他熬过‘药’。可这次不行了,陈奎秀烧地都有点‘迷’糊,脸‘色’苍白,把她吓坏了。

    皇上派了最擅长治疗伤寒的太医孟兆麟过来,把了脉,开出方子。茵茵正想让人去‘药’铺。跟在孟太医身边的小太监已经麻利的接了那纸张,对茵茵行了一个礼:“皇上让立刻报给他,‘药’也要从宫里拿。”

    这是圣旨的,茵茵不敢违抗,小太监一溜烟走了,出‘门’骑马,一路飞跑,一刻钟就把‘药’拿回来。孟太医要亲自煎‘药’,茵茵说了好多话,这才让喜鹃煎‘药’,他在一边守着。

    孟太医在陈府住了两天,陈奎秀的烧完全退了,人也开始吃饭,他才告辞离去,回宫复旨不提。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陈奎秀大概也是‘cao’劳过度,身体有亏欠,这次养了一个月,脸‘色’才好起来,他开始打拳,也开始上朝。

    一个月,他这个位置,要攒下多少公文?茵茵劝他悠着点,他哪里能做到?结果,夜以继日,‘cao’劳了两个多月,养病胖起来的那点‘rou’,又没了,人也黑瘦了,胡子都长得飞快。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留一绺美髯,经常早上刮干净了,一天忙下来,晚上都能长出来。

    其实这是茵茵的错觉,有时陈奎秀回来晚,她都睡了,再见人,说不定都是第二天或者第三天了,当然看着胡子拉碴的。

    陈奎秀再次不舒服,这次不是发烧,而是腹痛。皇上那天见天‘色’太晚,赏了他们几个宵夜,也许是年纪大了,皇上吃的不少,一点事儿也没有,他和苏君青都不舒服。

    这次,皇上依然派了太医,前后紧跟,对他们好得不得了,同时,接受了陈奎秀的建议,把扈飞雄从江南调进了京城,分担陈奎秀的职务,不久,又让廖三老爷当了苏君青的助手。

    他俩这次病好了,不像陈奎秀上次一样,急急忙忙就去朝中当值,而是奉了圣旨,在家荣养。

    两人每天,坐一起喝茶聊天下棋画画,日子悠闲又充实,三个月下来,都变得红光满面,这才奉旨上朝,要做的事情让人分去大半,不用再那么夜以继日,他们两个有时晚上下朝,还要对面厮杀一盘,这才回家。陈家老宅在东城,苏府在西城,幸好陈奎秀现在的新宅也在了西城,还不至于两人南辕北辙。

    苏君青在陈家吃饭的时候很多,下了棋,常常天就要黑了,赶上吃饭的点,那也不客气,他还常常一边吃,一边赞叹陈家的厨娘比他家的好,茵茵有时就让他带回些点心给碧莲。其实,他和碧莲的口味相差太大,他觉得好吃的,碧莲并不爱。

    皇上对陈奎秀和苏君青日益淡出朝中事务,持漠视态度,让这俩更加逍遥。

    转眼过了年,振声要参加恩科考试,苏君青的大儿子也要参加。他比陈振声小,还是前一年的恩科才中的举。

    两个当爹的借口要督导孩子读书,都向皇上请假,这在朝中,是史无前例的事儿,皇上偏偏都准了,扈飞雄一看把事儿都扔给他,‘私’下里还把陈奎秀骂了一顿,其实他最是喜欢那种忙碌生活,毕竟,管的事儿多,权利才大啊,他这还是刚刚坐上阁臣的位置,心正热着呢。

    茵茵以为他俩不过是借个由头不上朝,没想到她还真想错了,陈奎秀天天起来,陪着儿子打一通拳,然后读书,父子两个揣测皇上命题方向,讨论策论怎样写,文字怎样处理,最能得主考官鲁翰林的青眼,竟然将近两个月,陈奎秀也没去苏府,苏君青也没过来。

    终于等到考完试,陈奎秀才开始老老实实上朝当值,苏君青却因病给皇上告假,说是辅导儿子累坏了。皇上派了太医,回复说是有点伤风。

    陈奎秀和苏君青频繁出状况,还是赵承邦好,一直黑着脸给皇上办差,人家是郎舅,还是一家亲。茵茵还正感慨这个呢,赵承邦忽然也病了。这此还真的非常凶险,他正和皇上说事儿呢,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了一天才醒。茵茵听到这消息,第一反应是中风了,这病很麻烦,万一留下后遗症那可怎么办啊。

    后来才说是他着凉了,早上起来就有点烧,小蒋让他告假,他不肯,他对自己身体一直很自信,就这么挣扎着上朝,结果出现那事儿。

    皇上意识到,父亲留下这些忠臣,平日真的很拼命,对朝廷,那是真的衷心耿耿。赵承邦病让皇上大为震惊,他接受陈奎秀的建议,让身边的肱骨大臣,挨个接受太医的调理,朝中大臣,也由一月两天沐休,改成三天。

    人们关注的目光,光忙了看这些,注意恩科考试的就少了,等赵承邦病好,又去皇上跟前报到时,这才意识到,皇上正在忙着准备殿试。

    皇上很高兴的把贡生的榜单给他看,陈振声、苏黎民的名字都赫然在列:“我特地把他俩的卷子调过来看了,驸马的文章四平八稳,滴水不漏,苏公子的却奇峰突起,意境超然。”

    “和他们的父亲截然相反,两人还告假在家督导儿子,怎么教的啊。”赵承邦呵呵地笑,他儿子上一次中了,这次老2没考试,他不担心啊。

    不久,皇上把三个都‘弄’到身边当了内阁学士,入朝为官,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聚头,当年脾气乖戾的赵承邦,却成了最是任劳任怨尽心尽力的臣子,陈奎秀和苏君青有时说起来,一边唏嘘,一边惭愧。皇上因为他俩坚决反对,陈振声和苏黎民都放在了二榜中间不显眼的地方。

    “有你们这么当爹的吗?不给孩子谋划也就算了,竟然还拖后‘腿’。”小皇上难得和他们开玩笑,这俩却大言不惭地说:“有我们这样的爹,已经够好了,如果这爹能自个儿选,我俩的儿子,都能守了咱大秦国的西疆。”瞧瞧,自我感觉多好啊,岂不知,还有人比他强?

    “哦,是吗?照你们的说辞,我的兄弟早就把疆土都守卫完了,肯定轮不上你们的儿子。”陈奎秀第一次窘得一脸汗水,苏君青悄悄红了脸,赵承邦在一旁哈哈大笑。

    同是内阁大学士,人们的眼里也是有区别的,赵承邦理所当然成了人们眼里的第一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扈飞雄都有超越陈奎秀的趋势,皇上终于慢慢放下了对这几个人的心结,处理朝政和平时相处,自然而威严,陈奎秀这才暗暗松口气。

    先皇敏锐,政权过渡又很自然,虽然淑贵妃还‘弄’了点小把戏,但没伤国运,现在的大秦国,在人们眼里,正是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陈奎秀悄悄给皇上建议,把一些重要关防上的将官调动一下。赵承邦立刻赞同,他和苏君青在军中呆过很长时间,比较了解情况,事情就由他们去办。

    本来很平静的局势,竟然因为这个起了‘波’澜。

    和平日久,**不仅再文官里滋生,武官那边也不幸免。吃空饷,让军中的人数大为减少,皇上看账面,还有几十万兵马,其实,一半也不到,国家没事还罢了,真有战争,军队的战斗力大打折扣,边境防卫能力堪忧。

    克扣军士饷银,军官就不希望手下人太能干,都是老弱病残,他们拿着那份缩水很多的饷银,敢怒不敢言,好些甚至就是‘混’吃等死,还害怕军官让自己退伍还家,他们走投无路了呢,所以,有委屈也忍着,不敢明言。

    赵承邦和苏君青,不能说明察秋毫,但军中谁是谁的人,哪个和哪个不对付,他俩多少是明白的。动手的第一下,就是让个有世仇的人见面,一个接替另一个职务。

    参奏的折子迅速送了上来,皇上看了,大为震怒,派了一个张仲青去勘查。张仲青没想到忽然受到皇上重任,他本就不会虚与委蛇,当然实话报了上来,贪官让皇上下令斩了。

    这事让军中震动,但也就是一阵的谈资,贪官胆大包天,又心存侥幸,根本没想着这是皇上整顿军纪的一个信号。紧接着,皇上除了让苏、赵继续调动军官,一面让陈奎秀带着一帮官场新贵,彻查军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