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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碎片(二)

    最近计划去台湾探友,顺便在那边玩一阵儿,这些天闲时都在做旅行(吃货)攻略,暂停更新。本想写完《往事不堪》,但是这章不只关于幻之伤,还有另一个故事,写了千余字后感觉不太对,还得再想想,等回来后补全。继续放些小片段,大致是本卷或下卷的内容,不过不确保正文一定采用。愿诸君安好。

    &&&&&&&&&&俺是准备南下避寒的分割线&&&&&&&&&&

    眼看着那白衣倩影渐渐远去,谛妄夜怅然若失。他与梵箫音曾经真正的两情相悦,他不明白像她那般孤雅的女子为何也无法摆脱男婚女嫁的世俗之念,然而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她。爱的反面,从来都不是恨,而是淡漠与不在意。

    这是梵箫音最后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然而后人并未忘记她。在神界天历册籍的乐正列传中,梵箫音由于重新编配祭祀盘古的《云门曲》、创制《天和韶乐》等宫廷雅乐、收录整理大量民间乐舞而成为获得至高赞誉的女乐神。千秋万载后,仍有众多精通音律的文人雅士尊敬梵箫音,无人嘲笑她的情事不如意,因为那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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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王母低声道:“臣妾当年一时糊涂,竟然……暗中怀疑过陛下,真是死罪。只盼陛下原谅臣妾,原谅臣妾可笑可鄙的嫉妒之心。那牡丹仙子固然极美,但陛下乃是万神之神,岂是寡德好/色的寻常男儿?臣妾将姽婳贬谪下界,实是她自负丽色,傲慢无礼,不合天庭仪律,并非是因着私心。”

    神帝听的既惭且愧,又生怜惜,握住西王母的手,柔声道:“那姽婳不过是个地仙,朕提拔她,一则是为了笼络仙族,二则是念着支离山翁的故交之谊,接受了他的举荐,你莫要多心。既然此女不懂礼数,自当受罚,朕怎会怪罪浣思?你我多年夫妻,那些琐碎旧事,无需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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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男子年约二十七八,一袭白衣,隽朗儒雅,当真是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蒙面女子平素所见的显贵鸿儒不知凡几,此刻却不禁心中讶异:“这位公子谈吐高蹈,风姿特秀,竟与沨容兄不相上下,许是无意于朝堂倾轧的出尘隐士。”

    白衣男子似乎察觉有异,转头望了过来。蒙面女子玉容微赧,连忙垂首敛衽,以她的家教,这般打量男子,已是失礼,暗责自己唐突。不料那男子含笑道:“在下一番浅见,惊扰了小姐,还请恕罪。”言毕抱拳行了一礼,退后转去品赏其它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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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兜兜转转,越走越是僻静,但始终未见珍兽馆。

    天雪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到底认不认路?”

    墨释和鱼菊狱对视一眼,同时摇头。他俩来衡门的次数也是有限,更没兴趣去甚么珍兽馆,之前根本没听说过,只是不想令天雪扫兴,原以为不难寻找,然而衡家的后园依山势而建,就地取景,占地远大于礼宾苑,山石林木又经过精心布置,多处暗设机关,十分繁复,对不熟悉者而言,简直不啻于一座庞大的迷宫。

    天雪气道:“笨蛋路痴大骗子!害我走了这么多冤枉路!”

    “权当散步就是。”墨释笑道,“找个仆人一问便知。”

    “哪有深更半夜散步的?”天雪依然没好气,“衡门这鬼地方,到处都是嬉皮笑脸讨人厌的家伙。我可懒得再听他们嚼舌根,编排神武将军与魔界权贵不清不楚。”话音未落,她的小脸蓦地一热。不是人家胡乱编排,她与魔界权贵确实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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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冀苍雁赤鲤,时传尺素。清风朗月,俱寄相思。”烈尺素轻笑道,“家父年轻时曾跟随师长外出游历,时常寄信回家,师兄弟们莫不以此打趣,他却照写不误,足有数百份之多。后来养了女儿,便取名尺素。”

    拓跋青麟赞道:“令尊令堂感情深厚,令人羡慕。”

    烈尺素静了半晌,方道:“家父家母也算是修真者,但凡人修仙,大多渺茫无望,所幸他们豁达通透,并无执念,亦不贪求富贵。父亲年过百岁,在翻阅书简的时候安然逝去。一年之后的同一天,母亲坐在同一张旧椅上,也安详离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们当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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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菊狱冷冷的说道:“如此废物,本王不屑多杀,与你何干?”

    天雪嫣然一笑:“那也要多谢你。”

    她的笑容无比明媚,宛若艳阳。鱼菊狱默然不语,几乎是有些难堪的迅速移转视线,仿佛骤然被阳光刺痛双目。他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无法再假装厌烦这个女孩子,但是他猝不及防,隐藏于心底最深处甚至自身也不愿面对的情感,就这样突然的显露出来。

    比武高台的四周陷入短暂的寂静。这里聚集着太多的聪明人,尤其是观武阁上某些世情洞明的大人物。

    “祸水。”衡天兀微微的笑,低叹道,“红颜祸水呵。”

    香尹闻言也笑:“美人易见,祸水却难得,出自神庭,愈发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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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释突然伸手摘掉了天雪束发的玉簪,那一头乌黑润泽的长发登时披散下来。

    天雪一呆,急道:“你干甚么?还给我!”

    “我更喜欢你散发的样子,好久没看到了。”墨释的声音很低,透出一股难以言述的寂寥与暧/昧。

    天雪逐渐消退的羞涩感再次涌起,不好意思直视对方,刻意冷淡的言道:“赤魔尊大人,你喝醉了,早些休息罢。明天若是找到地图,烦劳你派人送至神军营地。”

    墨释静默着,仿佛听而未闻,忽然毫无征兆的将天雪推靠在墙上,重重的吻了下去。天雪惊羞交集,两人之间疏远已久,完全没想到他竟敢轻薄自己,一时间心神纷乱,娇躯却绵软的不听使唤,只得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墨释的唇,以示抗拒恼怒,可又怕他吃痛,不舍得真用力。此举的后果无疑适得其反,墨释不仅没松开,反而搂紧伊人趁机深吻。在醇酒的刺激下,一直强自压抑情思的他终于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