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55:十年前(二)
虽然进了村,还是秉着不要打扰到村民的念头,在洪颀长的指引下,一行五人来到后村的草场,每人挑选了一块草垛,非常方便地栖其中,既不会被雨打湿也算是解决了今晚的住宿问题。我会告诉你,小说的是眼.快么?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去,他无法也无力阻止,“洪大哥,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力量这样渺小,对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对方的武功固然高,未必是我们联手的对手,然而,我们对他的路数根本摸不透,而他对我们的况了如指掌到令人心惊。” “会不会,我们中间有?”顾连山还是将这个问题说了出来。 洪颀长将右手摊开,一根一根手指弯折起来:“只剩下五个人,六扇门中的精英可以说是折损大半,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所以……”他抬起头来,又是一道其亮无比的闪电。照着两人地眼眸,“所以,我们不能再怀疑自己人,不如,我们来想想他一路行事有何破绽。” 坏事做多了。总是有破绽的,所缺地不过是一双火眼金睛。 “死上有些并未曾找到致命的伤口,他如何下的手,还有。”顾连山的脸上显出一丝迷茫之色,“为何我的鼻端总觉得萦绕着一层淡淡地香气,挥之不去,连再浓郁的血腥气都掩盖不住,难道是死人上散出来的,又或是我的错觉。” 洪颀长嘴唇一动。方想回话。见得有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也顾不得上被雨水淋湿,天舒抹了一把脸。用不太纯熟的汉语在说:“我想起来一个人来,和这个凶手的手法有些类似。” 顾连山将他一拉。拽进草垛中:“慢慢说,哪里类似。那个人又是谁。” “那个人也是苗人。我只晓得他姓楚。叫什么名字已经没有人记得。大家都叫他……”天舒突然说出一个很古怪地音。“这是苗语地音。翻译成汉人地话。就是毒王。据说他出现时。会有红色地使先行。谁看到使便是会死。死状和我们所遇到地其中一部分很相似。没有致命伤痕。” “那昨晚死地那些人呢。”皮肤出现大块地黑斑。不消一炷香地时间。皮从骨架上分离开来。出腐烂刺鼻地臭味。若非洪颀长当机立断将那些尸当场挖坑焚烧深埋。不知还会有多大地祸端在等着他们。 “是地。那些见过红色使地人。最后地死状便是这般。后来毒王离开了苗寨。多年不见踪迹。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去了中原。也有人说他成了仙。”天舒抓抓头。所学地汉语实在不够他心中所想。只能边说边比划。“我在想会不会这个凶手就是那个毒王?” “那个红色使是另外一个人还是其他地什么?”顾连山好不容易将他地话消化掉。又觉得他描述地云里雾里。过于虚幻。正想再多问几句。一声凄厉到极点地长呼声。比雪亮地闪电更犀利地将每个人震醒。 方向。村前。 顾连山一跃冲天。已经从草垛飞而出。随之几道人影也跟着飞起。 眼中有掩藏不住的恐惧之色,难道说那人又一次料到我们的行踪,猜到我们会在官道边歇脚,又猜到大雨中,我们会在村里找个地方避雨,然后,当着我们的面,大开杀戒。 雨势更大,令人几乎睁不开眼。 炊烟带来的饭菜香还没有消散,已经被更加浓重的血腥味掩盖住,顾连山从脚下踢到第一具尸体开始,五官已经彻底扭曲,洪颀长脸色苍白地站在他后,心中默默核对着人数,这一次是三十四人,在他们躲在草垛中商量着对手的弱点时,凶犯已经在几乎是他们眼皮底下的位置,将一个小村子里所有的人杀光,如果不是刻意在割开最后一个孩子的咽喉时,刻意让那声惨叫流传而出的话,他们还木知木觉,分毫不知。 三十四条人命,只因为他们的落脚,只因为他们的落脚,瞬间殒灭。 这一次,凶犯又换了一种手法,每道致命的伤痕都在脖子的左侧,大动脉和喉管同时被锐利的利器割开,血液喷而出,却不出半点声响。 老选站在其中一个死面前,缓缓地蹲下去,雨点打在死不曾瞑目的眼眶中,然后顺着面颊缓缓流淌而下:“我见过这种手法,我以前见过这种手法,几乎是如出一辙,那个凶手同样至今不曾落网,我记得那人的名字,他叫做景——道——成——” 每个字都是从嗓子眼里bī)出来,老选用手将死的眼睛一合:“顾大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做的。” 顾连山紧紧抿着嘴没有回答,天舒说的和老徐说的明明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难道他们在追踪的一直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但是,凶手在何处,又一次,他们又一次晚了一步。 顾连山悲愤到极点的怒气化为仰天长啸,在这死气沉沉的村落上空,盘桓不去。 直到洪颀长从后面走过来,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小顾,至少有一点你说对了,我闻到你说的香气。” 大雨都没有冲散得掉的香气,每一个人都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