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又开始闹鬼了
当然,紫枭并不是我幻想出来的。我并没有失忆,只是这一个月的伪装失忆让我不知不觉生出了迷惘。我离开了枫林山舍后,魂不守舍的回到幸福小区;有一种被组织抛弃的感觉。 好在我是个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我在小区旁边的串儿店撸了二十个羊rou串、喝了五瓶啤酒后,心情就慢慢好了起来。 虽然紫枭搬走了,但我相信水灵、胖刘还有冯博士一定不会忘了我。山不转水转,我们总会有重逢的那一天。 当我正要开第六瓶啤酒时,一个雄壮的汉子在我面前坐了下来。他身穿皮夹克,带着墨镜;发型是酷酷的圆寸,留着胡歌式的胡子;脖子上挂着美式“狗牌”饰品。 这尼玛是谁啊,跑我这儿装逼来了?地头蛇王庆国在我面前也不敢这么装啊!我醉眼朦胧的瞪着这家伙,他却微微一笑慢慢的摘下墨镜。 我靠,丹增?! 我差点喊出声来,左右看了看;对大胸老板娘喊道:“美女,加一副碗筷。再烤四十个串儿,十个腰子,十瓶啤酒!” “好嘞——” 丹增接过我手中的啤酒瓶,先给我倒满,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俩都不说话,先满满的干了一个。 “啥时候来的?” “来了一个月了,一直在附近,没敢露面。今天看你一个人喝闷酒,就忍不住过来了。” 丹增举止声音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来的样子,而且显得年轻了十岁。其实他只有三十来岁,只是以前的装束和举止让他看起来有四十多岁。 “紫枭已经搬走了,而且也没人监视我;你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丹增的出现让我十分高兴,而且他带来了我的背包,让我不至于和诛邪士的身份完全割裂。而且我可以继续研究羊皮书、阿旺上师的法器,还有关于天鬼眼石的那四句话的秘密。 第二天,我特意到附近的地产中介,打算把我隔壁在售的两居室买下给丹增住。他已经渐渐融入了都市,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到了地产中介我才发现:最近幸福小区卖房的人特别多,远远超过周围其它类似的小区;价格也低了不少。我问中介人员是什么原因,他却答非所问、闪烁其词;显然有什么问题不愿让我知道。 我拒绝了中介让我交协议金的建议,回去上网查了查;果然发现了问题。原来,幸福小区在近期内一直传闻闹鬼,至少有十多户人家被鬼魂吓的不敢再居住。我这段时间不问世事,所以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让丹增看了网上的消息,纳闷说:“那几个恶鬼不都被咱们除掉了吗?现在这里的阴气已经很弱了,怎么又开始闹鬼了?” “少爷,我也搞不懂为什么。看网上的说法,那些不是恶鬼,是普通的鬼魂。普通鬼魂有些怨气重的也会害人,只不过它们没有恶鬼那么厉害。” 闹过鬼的房子价格都会降得很低,即便这样也很难卖出去。不过对我来说,普通的鬼魂就和苍蝇蚊子一样,没啥可大惊小怪的;倒是那些价格压得很低的房子触动了我的财商。反正也是闲着,哥也炒炒房。 我的抚恤金全额付款的话够买五套小两居。留一部分生活费,买四套房妥妥的。 吃完午饭,我直奔房产中介找到他们的经理,开门见山的说:“我要买四套闹鬼的两居室,最好和我一个单元。全额付款,价格要在你们报价的基础上再降百分之二十。你们能不能谈下来?” 经理姓张,是个明白人。他一听我的口气,就知道我已经了解到了内情。 他把我请进经理室,沏茶递烟一番殷勤后,诚恳的说:“伊先生,您要是一次性付款的话,我争取给您谈下了。只不过,您都已经知道这闹鬼的房子,买了之后就不怕后悔?到时候有啥纠纷,我们中介公司可不负责。” 我嗬嗬一笑,“有啥可后悔的?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鬼,最好来几个艳鬼给我解解闷。” 张经理尴尬的赔笑着,小心的问:“伊先生,您最近没遇上什么特别的事吧?” “你放心,我没受刺激,精神很正常。你尽快谈妥了通知我,省的我改主意。” “您放心,我马上就跟房主联系。您就回去等好消息吧。” 我最终按照我的开价买下了四套房子;一套房子在我隔壁,一套在同单元的楼下;另外两套分布在其它单元。卖房子的人怕晦气,把家具、电器都留了下来;基本不需要添置什么,直接就可以入住。 办完过户手续之后,我和丹增分头住进其中的两间:我住的是我隔壁,丹增住的是同单元14层。 我隔壁的原房主很早就出国了,房子一直委托中介出租。 这几天我已经完全调查清楚:就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我在甘南的时候),一对新婚夫妇住了进去。结果在入住的当晚,这对新婚夫妇就从窗户跳了下去,双双殒命。 更离奇的是:他们体内的血液几乎完全消失,以至于坠落的地面基本看不到血迹。而且,除了坠楼时产生的撞击痕迹之外,他们身上没有别的伤痕。 为了不把鬼魂吓跑,我进屋之前就收敛了净目,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夜里十二点后,我关灯上床。半个多小时后,厨房里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不一会儿,磨牙声越来越近。我能很清楚分辨出:声音的来源已经转移到我头顶的天花板上。 我微微开启净目,透过眼皮向头顶看去:一男一女两个人形东西脚踩着天花板头朝下,正在嘴对着嘴相互磨牙。 男的脑袋只剩了一半,女的七窍挂着血迹。它们的耳朵像蝙蝠一样;它们的牙齿又细又尖,完全不是人类的牙齿。它们手里各自拿着一个手掌大的红葫芦, 这两个东西似鬼非鬼、似妖非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忍受着头皮发麻的磨牙声,看它们除了磨牙还有啥别的举动。两分钟,这两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总算停止了磨牙。它们的牙齿也变得像钢针那样的尖锐,隐隐泛着寒光。 它们互相对视了一下,眼中同时露出邪恶的凶光;无声的向我飘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