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与恶鬼对话
丹增拿出一张自己画的小区地图,很快找出对应的位置:居然在曾经发现尸魈的那间平房里。 “这个恶鬼厉害吗?”我只能看到古藤铁棒在轻微的震动,并不知道这种震动的程度代表什么。 丹增很肯定的说:“比前三个恶鬼要厉害的多,这次我要带着铁棒去了。” 我马上从背包里拿出缚鬼长缨、带上青铜匕,和丹增一起向外面走去。我俩快速来到平房门前,丹增一脚踹开房门;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背对我们站在屋子中间,背影看起来似曾相识。 丹增手腕一抖,古藤铁棒发出一阵嗡嗡的低鸣声。 那个黑影猛地转过身来,一张血rou模糊的脸让人不忍卒视:眼睛以下的皮rou完全翻起来,露出白森森的面骨和两排牙齿;从牙缝中发出一阵怪异的嘶嘶声——像是忍痛时倒吸凉气的声音。 更诡异的是,它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我的双眼;让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丹增正要施法,我赶紧拦住他:“等等,这个鬼我认得。它生前是小区外赵家小楼的主人——赵永清。它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它生前做面部整容时候的样子。赵永清,我说的对不对?” 一个阴森恶毒的声音响起:“我是赵永清,我知道你是偷走天鬼眼石的那个人。我已经吸足了这里的阴气、获得了无穷的力量。我要先吞掉你们的魂魄,再把这里所有人的魂魄全部吞掉!” 果然是赵永清的鬼魂。冯博士不是已经把它超度了吗,它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它生前是彭展飞的同伙,一定了解很多情况。我得想办法套一套它的话。 “赵永清你先别激动,害你的人是彭展飞和你老婆章秀芝。他们已经被我除掉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你杀了他们又能怎样?只会害我失去亲手给自己报仇的快感。何况你偷走了我赵家的天鬼眼石,我要把和你有关系的人一个一个全部杀掉!” 丹增焦急的说:“少爷,它吸收了不少阴气,很快就会产生百倍的鬼力。再拖下去就不容易对付了!” 我对他摆了摆手,继续对赵永清的鬼魂说:“你忘了你还有个女儿了吗?如果你能合作,我可以保护和照顾你的女儿赵欣然。人鬼殊途,你本事再大也照顾不了她吧?” 赵永清的鬼魂突然嘶吼起来,显然被我的话触动了。丹增又要做出镇魂手印,被我再次阻止:“再等等,我想它会合作的。” 片刻之后,赵永清的鬼魂停止了嘶吼、换回了一张正常的面孔;“快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只想了解一些情况。我问你答:你们赵家和天五会也就是后来的地十集团有什么关系?” 赵永清的鬼魂说:“我高祖父赵一朴是天五会的元老,也是天五会的财务总管;还是天鬼眼石的看护者。” “天五会怎么知道天鬼眼石埋在赵家小楼下面的?” “第一个知道天鬼眼石藏在那里的是天五会的创始人盘缺。不过他无法取出天鬼眼石,又最信任我高祖,所以命赵家世代看守那片土地。” 赵家和天五会的关系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我继续问道:“你跟彭展飞又是怎么结识的?” “彭展飞是十年前我老婆章秀芝介绍给我的。当时我以为他是一位法力高强的异人,后来才知道他和章秀芝早有一腿。彭展飞骗我服用古方丹药,并渐渐控制住我的意志;想从我这里得到如何获得天鬼眼石的方法。” 说着,赵永清的鬼魂冷笑起来:“他们哪知道,根本没有人知道如何获得天鬼眼石。” 说到这里,他看了我一眼,“我始终想不通:你是怎么得到天鬼眼石的?” 我不客气的说:“你都这模样了,就别关心这个问题了。继续说下去。” “我越说不知道,他们越觉得我知道如何获得天鬼眼石的方法;所以才让我一直活着。后来,地十集团的人慢慢觉察到我出现了问题。彭展飞为了躲过他们的追查,就设计了我和章秀芝诈死的方案。你得到天鬼眼石之后,我失去了利用价值;彭展飞就残忍的杀了我。” “你对彭展飞了解多少?” “我知道他是黑密教大法王的关门弟子,还是彭祖的嫡系后裔。所以,我才会轻易相信他的古方丹药能够延年益寿。其他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我又问:“那只尸魈是怎么来的?” “彭展飞说,那是黑密教大法王派给他的帮手:它行动起来快如闪电,杀人无形;而且绝对服从指令。赵家小楼被强拆后,彭展飞一怒之下派尸魈杀了很多相关的人。” “那你知道尸魈为什么要攻击我?” “那都是章秀芝的主意。她知道你能看见尸魈,怕消息传出后被地十集团的人知道。于是她趁彭展飞出门办事,私自cao控尸魈杀你灭口。” “我得到天鬼眼石后,彭展飞和章秀芝不惜涉险去枫林山舍偷它;彭展飞的师父为什么始终没有出现?” “彭展飞似乎很怕他师父,根本不敢汇报实情。而且我曾听他对章秀芝说,他师父不愿和地十集团发生正面冲突;所以从来没有露过面。” 我又提出一个问题:“原来的门卫老耿头还活着吗?” “老耿头也是地十集团的人,而且他一直活着。彭展飞为了方便模仿他的行为举止,还为了能随时向他了解地十集团的情况;就用邪术控制住老耿头的神志,把他藏在一家精神病院里;化名吴大明。” 这个时候,赵永清的鬼魂变得不耐烦起来;它的面孔也开始变得狰狞可怖。 “你问了这么多,我已经失去耐心了。我告诉你我女儿的下落。只要你好好照顾她,我可以留你一条小命!记住:她在本市东城四里河3号大院15楼。“ 话音刚落,赵永清的面皮突然完全从脸上剥落下来;转眼变成一个巨大的“脸皮口袋”;上面有两个黑黑的眼洞,带着呼呼的阴风向丹增兜头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