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倒点人油蜡!
二胖见马叔如此说来,好奇的蹲下身子,看似戏谑实则谨慎的观察眼前的几盏流灯。盯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见没有多大的危险,伸出手摸向那灯盏。 灯盏之上是一条黑色的粗麻绳,当做灯捻,整个灯座是由打磨晶亮的陶瓷制品做成,灰白色的灯座让整个灯盏看起来格外阴森。 几座灯盏成一定的形状围在一起,阴森的灯火辉映下,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而是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忽而此时,一股冷风骤然而起,在中殿之内肆虐着扑向众人,我被这突兀的寒风呛了一口,不住劲的咳嗽,双眼都因为温度太低刺激的都开始流泪了,迷蒙之中我听到二胖在一边细声细气的冲着那条龙说道,“龙哥,咱们打喷嚏冲着外面打,你看这一阵子寒气,冻死人了。” 说完连忙赔上笑脸,我心想这小子之前跟风水龙一起消失,就不应该担心他,看那一副趋炎附势的嘴脸也死不了。 我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猛然之间在我身前突兀的数量众多的身影出现,我以为自己眼睛刚才流的泪还没干看到的幻觉,赶紧又摸了两把,这再看去,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如坠冰窟! 在我眼前的那些身影每一个都极其惨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肤,如同幽灵鬼魅一般向着我缓缓靠近,双眼呆木无神的看着我,不时的流露出那种憎恨的疯狂感,我从未有如此惊恐的感觉,那数量众多的身影看起来倒像是一群和尚,每个人都没有头发,逐渐的靠拢围在我的身边。 我被眼前的一幕看的惊若木鸡,一句话都不敢说,稍微向后退了几步,突然我身边一个人拉了我一把,“想什么呢,一阵寒风就把你冻傻了,小身板,肾透支了吧,嘿嘿……” 此时二胖不正经大脸又出现在我眼前,刚才如此真实的一幕却又突然消失了,无影无踪,就如同之前在暗河边上看的那几次幻觉一样,如此真实,让你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幻觉哪个又是真实。 我眨了眨眼仔细的又回忆了一下,不经意的瞥见地上的几盏灯座,脑海中闪现出刚才的每一个画面,忽然我双眼一滞,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数十展灯座! 在我眼前好像出现了数十个亡魂的身影,他们或呆木,或疯狂的看着我,一行清泪从眼中划了下来,这不是因为寒风刺骨,也不是因为怜悯任何人,而是因为对于生命的某种践踏与悲伤让我止不住的泪流而下。 二胖此刻惊愕的看着我说道,“哎呀我去,不就是逗你两句吗,咋还******哭了。” 我伸手把二胖的大脸摆弄到一边,低头看向眼前的成片的灯盏,二胖见我看向灯盏,蹲下伸子,想要拿起一个灯盏,可是费了半天劲还是拿不动。 二胖骂骂咧咧的道,“死老道,你这破灯长地上了?” 马叔仍旧是之前那副模样,细细的看过眼前的数十展灯,盯着那老者。“四十八盏……续命魂灯!” 说完双眼一片赤红,继而又说道,“或者称为……” 我打断马叔,接着一字一句的说,“点…天…灯!” 话刚说完,那老者阴森的笑了两声,嘶哑的嗓音之内,浑浊的如同憋有一口浓痰,“对啊,四十八盏,还差一盏呢,你给不给我啊?” 老者看起来丝毫没有惊慌的感觉,一边说一边死死的看着马叔,忽然眼神一转,盯向我,眼神阴森诡异的看着我。 老眼之内都好似能够看到那种贪婪与冰冷! 点天灯,这是一种古代人性泯灭的刑罚方式,点天灯也为倒点人油蜡,其说法不一,一说为倒点人油蜡,第一个说法是把要点天灯的犯人用布帛包住,然后浸上油,等油浸透全身之后,分次燃烧,直至烧死,另一种说法则为在犯人的头颅之上开出一个洞,在洞内放上灯捻,再焦淋蜡油,点燃灯捻,让犯人在痛苦之中死去。 第二种方法残忍之处并不在于这里,而是人体的油脂成分居多,这第二种方法的更是要把灯捻穿至人体,烧尽人体的最后一丝油分! 残忍程度可见一斑! 这只是我偶然之间所见,至于马叔的那种说法我则是没有听说,我把这些告诉了二胖,二胖先是肥脸一白,之后咬牙切齿的看着那老者说道,“我都他妈够不要脸了,古代的封建统治阶级也他妈够不要脸了,你这个老不死的玩意竟然比这些人还不要脸,这么多的人,你是怎么下的手啊!” 说完抬起头看了一眼风水龙,龙嘴之中低沉的喘息声似乎让这中殿之内更加压抑。 二胖站在那龙嘴一旁,一股气势轰然而起! 那老者也不理会二胖,抬起手来拍了一下玉床说道,“既然都知道了,那就看看这精致的灯座让没让你们失望啊!” 话音刚落,地下传来了轰轰声,一股阴森至极的感觉充斥着周身每一个空间,更是有一阵阵的冷风呜咽着袭来,像是眼前的亡灵所化,前来向世人讨个说法! 那一盏盏的人形灯座扭曲之中诉说着死前的无奈与痛苦,表情统统凝滞在灯芯燃起的那一刹那,生命在此刻卑贱的连脚下的黄土都不如,若是苍天真的有意志的话,干出如此之事的人,轮回地狱万万年都不止! 二胖我马叔还有村长统统被眼前的一切冲击震惊了,虽然之前脑海之中想过这种画面,但是现在再看来的话,真的是有过之而不及,人性的泯灭已经无法用残忍来度量。 二胖已经忍不住了,村长的脸色也是一阵青红皂白。 “去你妈的!”二胖一边骂着一边冲向那老者,身后的巨龙同样抬起头颅,尾巴一扫,几片龙鳞伴随着破空声向着那老者扫去。 马叔的脸色已经阴森至极,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最不能看到的事情就是生命在此刻最为卑贱。 可正值此时,那老者却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