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谁说禽兽不能长着一张善良的脸?
母夜叉? 舒月手掌缓缓抬起,轻轻地拍在课桌上,一个清晰的掌印便留在了上等楠木所制的课桌上。脸上的微笑也开始变得森寒,让纳兰凤歌不寒而栗。 这丫头有武功? 纳兰凤歌心中不禁陡然一惊,他虽然一直猜测舒月家学渊源,应该有一些防身的手段,所以才放心的将之引入夜叉组织。纵使是如此,纳兰凤歌也没想到舒月居然有这样高深的武功。 而且这手功夫,绝不是花拳绣腿。 纳兰凤歌心中暗自比较,就是自己也只是能够勉强做到而已。 他纳兰凤歌是谁?江湖的后起之秀,以弱冠之年便成为一流高手的武学奇才! 可是看着尚未及笄的舒月,一种凡人面对天才的悲哀不禁油然而生。虽然这种悲哀一向是他带给别人的。 “我道歉,你看看这个。” 纳兰凤歌倒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知道自己的玩笑让舒月感到不快,便直接了当的道歉。并将一副画卷,交给舒月。 舒月当然不是小气之人,何况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刚刚的举动也不过是让纳兰凤歌正视自己的力量而已。 拿起画卷,舒月发现这是一幅人像画。 画卷长有两尺五分,宽有大概一尺八分,是用一种白绢制成,通体雪白,显然是不错的料子。不过舒月想来是对绫罗绸缎不感兴趣的,她真正感兴趣的是画卷上的人。 画卷显然是高人所画,画卷之上的人的神态气韵都刻画的栩栩如生。 这是一个略微有些消瘦的少年,尖尖的下巴让他看起来略微有些阴柔,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并不比女子逊色。细细的眼睛,有神的放着欢快的光芒,好像一个天真的孩子。高挺的鼻子,微微有一些勾却并不显得阴翳,反而显得有些俏皮。 总之,这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舒月疑惑的看了一眼纳兰凤歌,指着画卷道:“这明明是一个孩子,怎么成了夜叉的目标?” 舒月说的没错,夜叉的目标向来是jian恶之徒,可是如今为何会拿一个孩子做文章?难道这个孩子的父母出了什么问题不成?或者说,夜叉什么时候也做起了拐卖儿童勾当了? 纳兰凤歌脸上露出了极为怪异的表情,略带厌恶的指着画卷上的少年道:“他?他可不是孩子,准确的说他可比一般的男人还要男人!” 纳兰凤歌特意在男人身上加重了语气,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这是什么意思?” 舒月并不是一个喜欢绕圈子的人,所以直接问道。 “好吧!让我来给你讲讲这个可爱的孩子的丰功伟绩。” 纳兰凤歌很夸张的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卷宗,缓缓地展开,却是形成了足以覆盖课桌的平面。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一些蝇头小字。 密密麻麻的小字,将整个卷宗都填满了,仿佛一座拥挤的蚁巢。 舒月细细的读着卷宗上的蝇头小字,越往下读越是怒意迸发,一道道刻骨的肃杀之气,透体而出,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黑云压城的压抑气息。 果然,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带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有可能是鸟人。长着一张善良面庞的也不一定是好人,有可能是禽兽。 舒月并不是轻信于人的傻瓜,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一个人的相貌神态可以骗人,一个人的眼神却不会骗人,直视纳兰凤歌的眼睛,舒月自然能够看出纳兰凤歌并没有半句虚言! 这画像上的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舒月轻轻张口,道:“司马琴狩,果然是不愧于他这个名字啊!” 司马琴狩——司马禽兽! 十六岁,强暴嫡亲meimei,被暴怒的司马世家家主逐出家族! 十七岁,在家族安排下入住比邻天水城武安郡的司马世家别府! 时至今年,这司马琴狩年二十岁,被他所糟蹋的女子不下三十位,而这三十个女人无一离开他的别府,生死不知! 这是一种何等残酷的效率啊! 不到三年时间,就有三十个女人被这样一个长着天使外貌的少年毁灭! 而这三十个女人背后又是什么呢? 也许是三十对苦苦守候子女回归的父母,也许是三十位痴心不改的男子,也许是整个家族期望,也许是三十个孩子的期盼! 简单地说,这个脸上带着阳光笑容的少年,短短三年之间就毁灭了超过三十个家庭!让这三十个家庭之人“享受”了近乎绝望的折磨! 何况,这一行行的丰功伟绩,可不仅仅是强暴女子这么简单。一行行的文字,代表着一项项的罪恶,可谓是罄竹难书! 这个孩子,似乎是恶魔的结合体,天地间一切的罪恶似乎都能够在他的身上找到,天生就是为了折磨人而存在。 诡异的爱好,暴虐的性格,薄凉的习性。 舒月只有一种感觉,阿修罗道的恶鬼降世了。 舒月看着窗外的阳光,发现金色的阳光并不如开始那样温暖,一种冰寒的战栗感在她心间荡漾,舒月知道——她又想杀人了! “一个孩子,真的有这样的本事,将这些事隐瞒三年,才让夜叉发现么?” 舒月冷然的问道。 她敏锐的发现,事情绝对不会是如此简单。 一个孩子,就算是多么残酷,多么暴虐,行事也不可能天衣无缝。三年之中做下了无数的恶事,到如今才让天下闻名的夜叉抓到把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孩子不论多么聪明,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缺少历练,经验不足! 所以一定有一个势力在庇护着他,帮助他隐瞒这些罪行! “除了司马世家,又有谁会保护这么一个神憎鬼厌的货色?” 纳兰凤歌言语间尽是轻蔑,对所谓的司马世家不屑一顾。 “看来又是所谓的家族倾轧么?所谓的性命,在大家氏族面前果然是贱若草芥啊!” 舒月暗暗的将司马世家的名字记下,那幽幽的目光已经注定了司马世家的结局。 “那么我到底能做些什么呢?” 舒月旋即又道。 “诱饵,你可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呢!” 纳兰凤歌微笑道。 淡淡的阳光洒在舒月身上,白色的衣衫温和的阳光之下闪烁着朦胧的光,一阵莫名的感觉袭上纳兰凤歌心头。 “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