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过年祭祖
大年三十，一大早李家村就是鞭炮声就没有停过。三十这天家家都要拜神，李悠悠不知道这儿有什么规矩去问李仁皓他就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办。 李悠悠只好按照记忆里外婆的做法依葫芦画瓢的做一遍，当然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能按照个大概做。 把生的猪rou，当然有猪头更好，鸡鸭任选一只。最重要的是必须有一条鲤鱼，活的更好李悠悠没弄活的，上次腌鱼的时候就预留了一个鲤鱼准备敬神。 这鲤鱼不能破开必须是完整的，将几样东西摆着盘子里，放一挂鞭炮点上一些香烛就行了。按照规矩女人不能敬神，所以李悠悠摆好摆好盘子里的东西就让李仁皓放鞭炮上香。 等香烛燃完，李悠悠的早饭也做好了。其实按照李悠悠老家的习惯都是早上吃团圆饭的。 李悠悠记得每次过年天才刚刚亮，睡眼朦胧的她就被外婆叫起来吃饭，都没睡醒了吃饭当然没滋味了所以她对于早上吃团圆饭这个规矩很是没好感。 既然不喜欢当然按照这里的习惯来办，过年吗早上的饭虽然简单点，但是毕竟是过年那也比平常多很多菜。李仁皓将桌上的香烛祭品收拾干净，李悠悠就开始端菜上桌。 江仁庭一直在厨房帮忙烧火这回忙着洗手了，他已经许久没有过过这么传统热闹的年了。 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回到爷爷在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自己和师兄最盼望过年了，许多一年都吃不上几次的好菜都能敞开吃，还有红包拿那时候他就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了。 可是人一长大就变的越来越不满足了。每天心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欲望，得偿所愿了就更不满足了，得不到了就颓丧绝望甚至变得疯狂危险。小时候那种单纯美好的小小幸福再也体会不到了。 “仁庭吃饭了，还不快点好菜都没了？”李仁皓见仁庭在发呆便笑着喊道，声音里满是戏弄。江仁庭一听他的话会心一笑，小时候师兄就是这样喊他的现在听见真的很亲切。擦干手江仁庭就往堂屋走。 “等等！”两人刚准备坐下屁股还没有挨着椅子了李悠悠就叫住他们。 “你悠着点，想吓人啊。还有什么讲究啊都饿了！”李仁皓先开口问道。两人都让李悠悠吓着了，忙站起来两人互看一眼都不明白还有什么事？ “过会儿就吃了。过年了，也不能忘记逝去的亲人，请他们回来吃饭。”李悠悠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李仁皓和江仁庭一听她说这话也没有说什么了，神色间都郑重起来。那些走了的人就是他们心中的遗憾，现在能做点什么都是安慰不管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有用都值得试试。 “你们最亲的人的喜好都清楚吧，喜欢喝酒的都要倒上酒。”李悠悠拿着筷子做示范 “然后拿起筷子点一下他们喜欢的菜，心里默念他们的名字喊他们回来吃饭，然后将筷子放在饭碗上退下等两分钟就。”李悠悠交代好了就专心的做了起来。 “外公、外婆、mama还有素未谋面的爸爸过年了，都回来吃饭了。我现在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在那边好好的要保佑我哦！”李悠悠微笑的一边走心里一边念叨着，她答应过外婆要好好活着，现在自己过的很好终于可以让她放心了。 “爷爷、奶奶、爸妈过年了回家吃饭了。以前过年都没有让你们回来看看，今天你们都好好看看我的媳妇。怎么样都满意吧！爷爷你肯定笑了，以前你总是虎着脸说我娶不上好媳妇，现在怎样你孙媳妇可还是大学生了，咱们李家村咱家独一份孙子够给你争气吧。还有孙子明年准备把你老的手艺发扬光大，开家具厂教徒弟。你老放心我有分寸该教的教不该教的孙子决对不会说的，您老放心！这是你最爱的高粱就三爷爷家酿的……”李仁皓心里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大通，言语平淡还有些洋洋自得，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江仁庭心里最重的两个人只有那个可怜的母亲，还有待他如亲孙子般的爷爷。他神情郑重的默念这两人的名字。 “妈，你还好吗？我现在被他找回去了，他现在过得很好开着大公司养着很多漂亮的小老婆，可是就是生不出儿子只能来找我！很可笑是不是，当初那么决绝的走了，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死活现在却回过头找。我虽然回去了但是我绝对不会原谅他，而且他竟然敢利益我的婚姻去交换他公司的利益，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江仁庭想起那个人就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恨意。 “爷爷，我是仁庭孙子不孝，这些年都没过来看过你！这些年我在那个人那里总是想起在这里的日子，要是我一直住在这里也许就没有这么多事，也许我也能过的想师兄那样开心了。我记得你说过一切都是天意，缘起缘灭都已经注定了。既然做了他的孩子那这一生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何必计较那么多一切随缘。可是爷爷我没法做到，我不能不恨我也放不下。对不起爷爷，我答应你一切结束后我会回到这里过平静的日子。”江仁庭神色郑重的将筷子放在碗上退了下去。 三个人站在桌边眼睛都盯着桌子，好像都期待这发生点什么，但是几分钟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将杯子里的酒撒在地上，筷子撤下来碗里的饭换过一遍就可以了。”李悠悠看时间差不多酒跟他们吩咐道。两人按照她所说的做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同时打翻了酒杯，酒洒在桌子上流到了地上。 “你们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李悠悠瞪了他俩一眼拿起抹布就想去桌上的酒，可是李仁皓拦着她，两眼直直的瞪着桌子一脸见鬼的模样。 “干吗啊，洒了一桌子还不让……”李悠悠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眼睛瞪的老大也是一份见鬼的模样。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酒怎么会洒成个字的模样？”李悠悠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问道。 洒在桌上的酒，分明组成两个字的样子。李仁皓洒的那杯形成了个‘好’字。而江仁庭那杯却形成了‘忘’字。 “你们怎么不说话啊，这究竟是谁显灵了你们刚才在这个位置上敬的谁啊？”李悠悠一向对这些神鬼之事抱着似信非信的态度，毕竟这个世界上未知的东西太多谁敢么肯定的说没有了？尤其现在拥有了那个神奇的戒指她就对这些事信了几分了。 “我敬了爷爷。”李仁皓显然还没有醒过神来喃喃的道。江仁庭也点点头示意自己也一样，李悠悠有些懵了难道这真是爷爷显灵了？ “别想了，也许真的是巧合。大家吃饭了，大过年的你们就不要大惊小怪了。”李悠悠装着若无其事的招呼大家吃饭，自己端着饭碗回厨房换了热饭过来。 回到厨房李悠悠有些难过，如果真的有显灵这回事外婆怎么不给她一点点暗示了。难道自己真的忘记自己了？ 不对！外婆应该觉得自己过的很好所以放了心，才不打扰自己的。一定是这样的。自己要好好生活再不让她担心才对，想到这里李悠悠打起精神换了饭端着去堂屋。 堂屋里的两人也渐渐回过神来了，不管是不是巧合他们都愿意相信，是爷爷放不下他们给的一个提示。怎么说这也是件高兴的事，李仁皓和江仁庭收拾好情绪热热闹闹的做下来吃饭。 一顿饭吃完。收拾桌子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那酒形成的字竟然消失了，只留下四散残留的酒渍留在桌上。 三人面面相觑对于今天早上的事更是信了几分，收拾好桌子李仁皓去洗碗，江仁庭则去厨房泡了壶茶出来。 李悠悠坐在院子里眯着眼睛晒太阳，点点和小黑狐狸也一副慵懒的趴在台阶上晒太阳。 李悠悠以前最讨厌过年出太阳，总觉得那样过年缺少气氛。可是她现在还是有点喜欢这样的天气，暖暖的到处都是干爽洁净的一切都那么让人满意。 江仁庭也搬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脑海却总是浮现早上出现的那个字。‘忘’爷爷这算是你给我的回答吗？可是想忘记真的不容易。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看见他，看见他我就没法忘记这一切，爷爷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办好这些事情就会离开那个是非地过平静的日子。 “新年好啊！都在了。”何建国何建民领着三个孩子晃悠悠的进了院子，打断了两人的沉思。 李悠悠忙起身给他们搬椅子，小孩子不用她招呼一个劲的往点点身边凑。江仁庭给他们倒上茶李仁皓收拾好也出来了，众人就坐在院子里聊天。 温暖的阳光照得人懒懒的，李悠悠对男人们的话题没什么兴趣。看着几个小孩在逗弄点点，准确的说应该是点点逗弄他们。 孩子们奋斗了半个多月都没抱到点点，而点点总是再他们泄气了，想放弃的时候又给他们点甜头让他们摸摸，可是孩子们被它逗弄久了终于没了耐心，转而将目光投到温驯可爱的小黑狐狸身上。 点点对于小黑狐狸可是宠爱有加，李悠悠都不让碰何况这几个毛孩子。小孩子们毛手毛脚的想抱小黑狐狸的时候，点点就像母鸡护仔一样立刻炸了毛冲小孩子们呲牙咧嘴的。 小孩子们哪见过这阵势都愣了也不敢上前了，以前点点总是对他们爱理不理的，就算他们sao扰它也没发过火，最多不耐烦的跑掉。现在这副模样真的吓着他们了。李悠悠一见点点发火赶忙上前瞪了点点一眼将小孩子们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