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分别,地牢鞭挞【二更】
在阵法之外,木隽逸他们已经守了三天的时间了,在缥缈峰秘境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贵的,这期间外界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了,虽然他们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危险,可是每到夜晚都会有种毛毛的感觉。 也许危险是有的,可是因为这个阵法奇特的缘故,并没有作用在他们的身上,或者被屏蔽在了地方之外也说不好, 郝怜心的脸色煞白着,昨天夜里,她就感觉到这石林里无数的冤魂,她曾经在一个破旧的洞府里,得到一个残本,那些被她吸食而死的修士,通过残本上秘法,可以被制作成拥有法力的纸片。 这也是阴修的一种,平时没感觉,可这儿石林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生命,那种密集程度着实让她头皮发麻。 她虽然没有真正看到所有阴魂,可却是真实存在的,张牙舞爪之外,攻击力也不是盖的,郝怜心真实感觉到这个石林里的诡异,那种让她全身一阵又一阵发毛的诡异。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金宝,在这三天,她真的是受够了,在外面,她肯定早就得手了,眼前这么多美食,却没办法去吃,这种挠心的感觉,太难受了。 而且,三天再好的交情,三天肯定是够的了啊! 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这样的话,由她来说不合适。 眼前的石阵已经趋于安静,他们前前后后,也查探了不下十次,依旧是什么发现都没有,他们没有发现丝毫许清荛的踪迹,仿佛她就是凭空消失在这里的一般。 殷夜对阵法的熟知,并不觉得这个阵法,可以困人,可是许清荛就是被困着了。 “这里会不会有传送阵法,在上古时候传送阵法可是非常通用的。若是一次性的,传送走了,也不是不可能……” 金宝皱着眉头,看着石林。然后再看看身侧的这些人,有些话大家不好说,那就他来说吧…… 郝怜心看了金宝一眼,垂下头,不支声,不过她其实想说,很可能许清荛被这里的孤魂野鬼给吃了也不是不可能吧…… “我看,我们还是先出了这个石林阵,到聚英阁等着虚月兄吧……” 他这话主要是对木隽逸说的,他总感觉木隽逸绝不止是管家这么简单的。越是相处,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另外他也觉得许清荛不会有事的,这么一个奇怪的“男子”,不会夭折在这里的。 “你们走吧……” 木隽逸还是想要再等等。他总感觉许清荛还是在里面,而且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可是他没有办法,也没有必要别人也相信他的感觉。 之前许清荛说的那句,直觉而已的论述,他是认同的。 “殷兄你看呢……”金宝询问着殷夜,他希望殷夜能和他一起走。殷夜对法阵的造诣,大家有目共睹,同行的话,一路上的保障就多些了。 而且他觉得殷夜会和他走的,没见他和许清荛有多少交情,一路上两个人就没搭过话。 “你多保重。我们聚英阁再见,”殷夜对着木隽逸行抱剑礼,然后带着属下转身离去,不再回头,不再多看。努力忽视心底淡淡的异样,绝然上路。 除了许清荛之外,他不想在心里还留下别的执念了。 “阿零,你怎么了……” 他们都走了之后,木隽逸走到了阿零的身侧,这些日子没了许清荛在,阿零的情绪很不稳定,倒不是突然发难什么的,而是周身的气压十分诡异。 葡萄抬眼看着阿零,目露沉思,不过却没有多言…… 阿零掰着手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叔叔,叔叔,阿零惨了,阿零好多天都忘记吃药了,呜呜呜,阿零要生病了……”没了许清荛在,阿零的哭功展露无遗。 “什么药,有带在身上吗?”木隽逸受不了阿零的魔音穿耳,连忙问着。 阿零可怜兮兮地摇着头…… “病了会怎样……” 如果确实很严重的话,他们也只好先带她离开了,毕竟人命关天,从许清荛对阿零的在意来看,要是让阿零出事,许清荛只怕会怨他……可是,他为什么要在意许清荛会不会怨他呢…… “忘记了……”阿零揪着头发,不像是在说假话。 “我们再等三天,如果还没有发现,我们就到聚英阁等着,” 他也相信,只要许清荛活着,一定是会到聚英阁的,不过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认出她来,果然变换容貌什么的,真是麻烦。 许清荛再次醒过来,就感觉到全身撕裂的疼,她被绑在一个架子上,头发在逃跑过程中已经散落了下来,除了脸蛋,她身上没有一块好rou,衣服被抽成一条条的,整一个血人。 而霍八爷正坐在身前不远处的座椅上,狞笑地看着她,手上的银鞭变成了血色,那是她的血。 许清荛的眸光扫了一圈儿,在一个嘎啦角落,看到了一个血色的身影,那个男孩的尸体也被带回来了,许清荛黯然地垂下了目光。 “死丫头!杀死了我两个财主,还杀死我的两只爱犬,”又是狠戾的一鞭劈头盖下来,不过在要落在许清荛脸上的时候,一转,落在了身上。 倒不是他怜惜这张小脸蛋,而是许清荛现在是小,可总有长大的一天,一个漂亮的脸蛋,可以为他带来巨大的利益。 许清荛低垂着脑袋,没有惨叫,没有求饶,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硬气得很。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难啃的骨头,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好好地活着……”说完,霍八爷甩下银鞭,转身出去了,他还得先去善后才行。 许清荛在看了一圈儿的时候,已经发现,这是一个地牢,通风口在很高很高的地方,根本爬不上去,而门口不用说,都会有人守着。 她的手腕轻轻一转,从绑得牢实的绳子里挣脱了出来,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懂这些,只是她想要用的时候,脑袋就蹦出来了。 她走到了小男孩的身侧,摸着他还有淡淡余温的身体,久久默然无语。 原先他们手心的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男孩被刺穿的胸口处,水清色已尽被然成了血红色了,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许清荛缓缓,拿起玉佩,看到玉佩上的花木,似乎吸食了足够的养分,泛着奇异的生机,上面有一个细小的光团,不断转动着,在拾起玉佩,不到几个呼吸之间,男孩的身体,就变成了一堆的白骨。 许清荛将这些白骨用小男孩的衣服收好,放到了一个角落里,转身回到了那个刑架上,手一滑就又恢复了原样。 身上的伤口在流血,可是放在胸口的玉佩却在发热,渐渐地,她陷入了半睡半昏迷的状态,她的伤口在玉佩的清华中也开始隐隐地恢复着。 接下来的日子,每隔几天,霍八爷会再出现了,每次出现,许清荛都会作为出气筒,一个活着的靶子,鞭打一顿,而期间只有一个瘸了腿的老妪,会过来给许清荛送吃的,还有简单的包扎。 许清荛一直沉默无语,不管霍八爷骂什么,或者打得多严重,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地牢里没有时间的观念,一开始许清荛还会刻意记住自己的作息,记住时间的流逝,可是好几次被打得太严重了,昏迷了,时间就被打乱了。 只是渐渐地她发现原先的衣服变短了,不,是她长高了,许清荛知道她被关在这里面已经太久了。 许清荛不是没想过逃跑,或者再逃出去。 可是门口戒备森严,根本就不是一个平民百姓会有的规模,许清荛没有找到机会,她不知道她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要活下去,可是她还是活着。 玉佩除了一开始的变化,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这枚水色的玉佩,能被藏着一直都不被发现,不是许清荛的功劳,而是别人似乎看不见这个玉佩,几次确认了之后,许清荛就把它绑在了脖子上。 有机会她希望把玉佩和男孩的尸骨送回去。 许清荛坐在角落里,霍八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鞭打她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安安静静,存在感一低再低。 “把他给我拖到刑架上去……” 霍八爷来了,指挥着把一个成年的男子拖到了刑架上,然后又开始了奋力地鞭打,打着许清荛的时候,还掌握着力道,可是在打这个男子的时候,却是使尽了吃奶的力气,鞭鞭见骨。 男子闷哼了一声,醒了过来,看到霍八爷却是笑了一下,然后偏脑袋,那嘲弄的眼神,让霍八爷心火直冒。 “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落到了我霍八爷手中,就得给我乖乖地低头做人,否则这里面的手段可是非常多的啊!来人,给我泼盐水……” 往伤口上泼盐水,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下来的,可是男子始终带着淡笑,飘忽的眼神,似乎是不屑看他。 霍八爷除了再许清荛身上吃瘪之外,还没在别人身上吃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