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章 招认(为粉红票775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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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有些心急起来:她总不能坐以待毙,就这样被人送到庄子上去吧?那她再回到赵府怕是不太可能的了——那她一辈子也见不到大表哥了,这绝对不行。 薛氏还认为老太太会容她呢,她不知道,老太爷和老太太是绝不会把她送到庄子上去的! 花然和心然战战兢兢的把如何买鸡,如何把鸡杀了以后取血装到油布袋中的事说了出来;不过薛氏想要用什么计策害金氏,她们却是不知道的。 花然和心然一面说一面哭:不说是不行的,她们抗不住二夫人的手段;可能当着她们姑娘的面儿来说,她们还真是羞愧的想钻到地下去。 这个时代,为奴为仆的人最重的便是一个“忠”字,卖主的奴才是被所有人唾弃的:就算他的主子是个坏人,但他忠主却不会被人谩骂,只会被人赞赏一句“忠仆啊,只是跟错了人”! 所以花然和心然把薛氏所为说出来后,已经哭得软倒在地上:她们也不知道以后要如何自处,后还要如何活下去。 老太太待花然、心然二人说完后,一拍桌子对薛氏怒喝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贴的丫头说得话应该没有假吧?你还不快快说为什么要害我们赵家的香烟后代?” 薛氏哭着拜倒在地上:“老太太,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是丫头们所说的那种人啊;我也不知道我的丫头为什么要含血喷人,污主为盗!我为妾后,她们不止一次背后议论怪我这个主子不争气,说不定、说不定是她们早已经背主,所以才会来陷我于不义,请老太太详查,还我一个清白!” “你个jiàn)人!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到了如此地步还想着害人,我今儿非要活活打死你不可!”赵一飞一进门便听到了薛氏的话,当然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就是指金氏收买了她的丫头来陷害她。 金氏是派了人到薛氏的院子里,这事儿他早就知道的,金氏如此做早已经是家常便饭;而在询问薛氏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时,赵一飞知道了薛氏买鸡等事,兰心和兰影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除了心然几个薛氏原本带过来的丫头婆子外,整个院子里就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薛氏买了活鸡! 那鸡买了以后带进府之前便已经弄晕了,杀鸡却是在薛氏的房里:除了心然和花然外无人知道。 当时询问花然和心然时,两个丫头被掌嘴、打板子后依然是什么也不肯说的,到最后才因为忍不住疼痛,抗不过金氏的手段才吐了口的——金氏恼薛氏要害她的孩子,不要说只是那样的手段,就是再狠三分她也用得出来! 赵一飞可是亲眼看到金氏如何问心然二人话的,下手那个狠,两个丫头不要说没有被她收买,就是收买了在她那么对待下也会反口了! 薛氏听到赵一飞的喝斥却哭得更痛了,她几乎要做捶地状:“老爷,您要相信婢妾啊,婢妾小心伺奉夫人,您是看到的;夫人说一婢妾是不敢说二的,婢妾哪里有这个胆子去害夫人?婢妾只要能安安生生的过子,已经别无所求了。”言外之意,还是在说金氏容不得人,总想除她而后快。 老太爷和老太太虽然素知金氏的“不贤良”之处,不过金氏对腹中孩子的在意他们更是知道;金氏是真的有孕,让她拿腹中孩子去冒险害人,那是绝不可能的! 不只老太爷他们这样想,赵一飞和赵府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这样想;所以薛氏就算说得再bī)真,再天花乱坠,屋里的众人依然不会相信她。 赵一飞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把那个让薛氏有了喜脉的大夫带来了:他帮得人要害官家的夫人,这可不是小罪!不用问,他便把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包括薛氏让他配了一些让血不会凝结的药粉一事。 赵一飞冷冷的问:“难道这也是你们夫人要害你的?这位大夫你们夫人可是不认识的,倒是你和他应该很熟才对吧?他是你们薛府惯常用的大夫吧?” 可是薛氏依然硬是不认,说那大人一定是薛家的老太太,唆使他来害自己的! 赵一飞一直是静坐,只是他对薛氏越听越厌恶:事已经明朗的不能再明郎了,可是她却坚不承认;不承认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扫自己两眼,目光中还含羞带怯的,让他恶心不已。 如果不是还有事要同老太爷说,而老太爷也找他有事的话,赵一鸣早已经走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薛氏,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前些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宠这个女子! 老太爷最终不耐烦了,摆手让赵一飞和老太太都不要再问下去了,他认为对薛氏现在根本不必要怜惜和给她体面。 老太爷不再问薛氏话,直接喝道:“来人,拖下去打到她认罪为止!”人证、物证都全了,偏薛氏就是巧舌如簧硬是不认罪,老太爷的怒气终于暴发了。 薛氏听到要打她,依然还在哭着喊冤,直倒被拖出去,她喊冤的声音也没有停。 薛氏虽然不想挨板子,不过她后来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她认为极妙的法子:苦计!她想利用这顿板子让老太爷他们相信自己,而去疑心金氏有什么不对:只要她硬抗下去,打死就是不认,那么她一定会有一丝生机! 薛氏倒真是心狠之人,不管是对人还是对她自己:她虽然被打得皮开绽,痛得晕了过去,却就是死死咬住她是冤枉的,就是不松口。 不过,薛氏再次清醒以后便知道自己想错了!她的法子一点也不妙,非常的不妙。 她被冷水泼醒后,那板子便又继续打了下来,屋里根本没有叫停的意思。 想起老太爷的话:打到她承认为止!薛氏有了些害怕:如果自己一直不认错认罪,那么赵家的这些人真会把自己打死也说不定。 只是薛氏还想再忍一忍:她已经被打得这么重了,也许再忍一会儿,赵府的人就会认为自己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认错,应该就是错怪了自己。 薛氏再次晕过去后又被水泼醒后,看到板子在婆子的手中又举了起来,急忙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要害夫人小产的!我该死,我该死。”她不想被打死,活着才会有希望。 其实,就算薛氏不承认,也不会再打她了——那板子只是吓吓她,如果她还真得不承认,也不会再打下去;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她,但也不会把她活活打死,或许真会先把她关起来再细细查一查也说不定。 薛氏被拖回上房,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所为、所想都说了出来,不敢再隐瞒什么了。 看到薛氏被打得如此重,把魏太姨娘吓得不轻,脸色都不受控制的有些微的发白;她看向老太爷的目光也有了一些莫名的变化:她又想起来在很久以前,被老太爷杖毙的那些人;记得了老太爷不止是精明,而且为了护住自己的嫡子十分的辣手! 近些年来赵府的安稳,让魏太姨娘几乎忘了老太爷是怎么样一个人,也差一点同红裳一样认为老太爷是一个有些精明却不理事的赵府当家人。 魏太姨娘看看薛氏,想到如果哪一天自己被赵家的人捉到了小辫子,自己所作所为被赵家人查了出来,那么她的下场一定会比薛氏更惨!不说其他人,就是老太爷想来就不会轻饶了她。 想着,魏太姨娘下意识的又扫了一眼薛氏血模糊的部,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虽然魏太姨娘的子只是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可是老太爷却偏偏转头看了她一眼!魏太姨娘心下更是惊惧,急忙敛气垂头不敢再左看西看。 老太爷的确是感觉到了魏太姨娘子发颤,不过这次他没有其它的用意;他认为魏太姨娘毕竟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胆子向来很小的女子,看到薛氏如此受惊也是极正常的。 魏太姨娘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老太爷是在疑心她了:可是为什么老太爷没有动她呢?有了疑心,为了赵家的子嗣,以老太爷的辣手他会立刻不问是非,就把她打发出府吧——左不过是一个妾,老太爷不会放在心上的。 薛氏说完后痛得几乎又晕过去,但偏偏却没有晕过去:她是恨不得自己能晕过去才好,即可以不用面对眼下的境况,还不会再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疼痛。 赵一飞听完薛氏的话,拿起茶盏就要掷出去:如果是原来,他就真得对着薛氏砸过去了!但是今他已经不同原来,所以他及时收手把茶盏又放了回去,并站起对老太爷行礼:“父亲,儿子无状请您责罚。” 老太爷轻轻摆手,示意赵一飞坐下;然后他到了茶盏狠狠的掷了过去,正砸在薛氏的头上,立时便见了血。 老太太看到老太爷把茶盏掷了出去,她手中的茶盏便放下了。 赵家的人是气坏了!